皇后一下子就提心吊膽了起來,她原本是害怕安妃和攝政王同流合污,這才毫不猶豫的就急急忙忙趕來。
可萬萬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倘若攝政王去看了皇上,皇上說出什麼話來的話,她就前功盡棄了,皇上雖然病重了,可還是能夠說話的,只是不能行動罷了!
陳時越見她突然之間不說話了,故作無知的模樣,“難道皇后娘娘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皇上出了什麼事兒。”
他這一番話一語雙關讓對方啞口無言,倘若對方再繼續阻攔着他,不就坐實皇上出事了?
可若對方讓開的話,皇上的情況,他也就一目瞭然了。
皇后敢讓開嗎?
敢賭嗎?
不敢。
因爲她心裏面清楚地知道,面前這個人不是普普通通可以應付的人。
他是狼,一匹野狼,一匹總是廝殺在戰場上向來殺人不眨眼的狼,哪怕在朝堂上也是遊刃有餘,呼風喚雨,皇上都要敬重他三分文武百官都要向着他誠服,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算計在其中。
就如同民間所說的那樣攝政王就是整個南潯的戰神,他的存在就是整個南潯的神話,他往哪一站,南潯的江山都要抖一抖。
強大的壓迫力,讓皇后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整個人都緊張地握緊了鬆手,連帶着純脣也有些發白。
陳時越直勾勾的看着皇后,後者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皮笑肉不笑道:“正如攝政王所說,時辰也不早了,皇上早就休息了,攝政王如今前去的話,恐怕會打擾了皇上,倒不如改日再說,畢竟也不急於這一時。”
陳時越還沒說話,外頭一陣氣若游絲的聲音就響起來了,“父皇已經休息了。”
陳禹州在太監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他的身子本就不好,所以哪怕是陽春三月,春暖花開,就連盛夏的季節也是要裹得很厚的,以免着涼染了風寒,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就朝着他看了過去,局勢就發生了改變。
陳時越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這母子二人一唱一合的模樣,擺明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前去的,他若是想的話,當然可以硬闖,這兩個人也攔不住,可沒有必要打草驚蛇。
目的已經達到了,再繼續待下去的話也沒什麼用處,懶洋洋地甩了甩衣袖嘆了一聲,“既然如此,天色也不早了,本王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