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陳時越坐在書桌前,手中拿着子游送來的密函,不由得冷笑着勾了勾嘴角,“一個個都如此迫不及待是覺得本王是瞎的,還是覺得本王當真昏了頭。”
“這個謝丞相,分明已經被王爺警告過了,居然還這麼的不知好歹。”子游不由得跟着道。
“這老東西本來就不老實,本以爲本王會將江家給滿門抄斬,可現如今看到本王並沒有將江家滿門抄斬之後,肯定會動一些歪心思的,一個個都抱着僥倖的心理,無非就覺得自己當真能夠反敗爲勝罷了!”
謝丞相一直和他不對立的,這老東西心中肯定會有其他的想法,現如今面對這樣的問題和困境,難免也會開始佈局。
不過......
“許邵如何了?”陳時越問道。
他如今的處境有一些艱難,前有狼後有虎的,不僅僅要提防着皇宮裏面的那幾雙眼睛,還要盯着宮外朝堂上的那些虎視眈眈的人。
子游搖了搖頭,他也覺得很奇怪,許家直到現在居然都沒有任何的動作,也不知道作何打算,若是他們倒戈相向任何一方的話,也比較讓人覺得很正常,可問題就出在許家按兵不動,彷彿並不在乎皇位究竟會落在誰的身上一般。
這就很奇怪了。
楚千寒已經離開了都城,基本上不足以構成任何的威脅。
許邵的歪心思應該是在這幾個人當中的,又或者......
陳時越思及此處不由得心中一跳,莫非......
正當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過於偏激的時候,外頭一陣戲謔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維。
陸子謙一大早上的,就往攝政王府的方向趕來了,只不過因爲路上有些事情給耽擱掉了,外頭的雨雖然已經停了,可昨天的雨露還在,他的衣衫上沾了不少的秋霜。
那一襲青衫落拓,衣袂飄飄,風度翩翩的樣子很是風流,手中的扇子隨意的搖晃着,眯着眼看他,“王爺!”
“有事?”陳時越擡頭看他。
陸子謙朝着子游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子游也沒過多的猶豫,很快就離開了書房,這一下子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陳時越看着這人一副很騷包的模樣,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外頭現如今都在傳的沸沸揚揚的都說王爺被美色所迷惑了,如今一見果然是真的。”陸子謙揶揄了起來。
“秋獵這樣重要的場合,你居然都能夠丟下不管就不怕落人話柄?”
“本王,本就是爲色所迷。”陳時越回答得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