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的時候,空氣中的霧氣也越來越重,秋霜也越來越濃,就連院子裏面那些個花瓣也淅淅瀝瀝地躺在了地面。
沈初曼有喫夜宵的習慣,尤其是從懷孕之後,每到這個時辰都必須喫點東西,要不然睡不着。
秦伯早早的就給其準備了夜宵讓白朮送來,而她始終站在外頭,因爲裏面傳來的聲音,使得她面紅耳赤不敢靠近。
陳時越原來是沒打算怎麼折騰,可是沈初曼總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二人越發的不可收拾。
擦槍走火的事情沒少幹!
直到好一會兒之後,裏面的聲音總算是消停了,陳時越這纔對着外面吩咐道:“準備熱水!”
白朮連連點頭,還不忘把東西端進來,然而整個過程都是瑟瑟發抖,不敢擡起頭,生怕自己一擡頭就撞進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子游和景浩可是分頭去準備熱水啦。
她一鼓作氣的將手裏面的夜宵放在了外面的八仙桌上,就馬不停蹄的退下了,眼神壓根兒就不敢往裏瞟。
牀幔內,陳時越居高臨下的看着牀榻上要死不活的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幫她擦了擦身子,將人抱了起來,“別老招本王,你現在可是懷有身孕呢,和從前終歸是不一樣的,知道了嗎。”
沈初曼哼了一聲,“還有臉說,你一點人性都沒有,分明知道我懷孕了,還要這麼對我。”
雙臂柔若無骨的搭在他的脖子上,懶羊羊的任由他給自己把衣裳穿戴整齊。
至少對於她而言是這樣的。
尤其是這一個月以來,藉着炸死的名義和自己天天醉生夢死的,沒少做一些極其荒唐的事情。
好吧!誰讓她紅顏禍水呢?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將人拖起來,抱着往外頭去,還不忘給她披了一件斗篷。
時時刻刻都注意着她的肚子,若不是剛剛纔她故意喊疼,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
沈初曼腰痠背痛的,摸了摸肚子嘆了一口氣,瞅了一眼陳時越,“真是看不出來呀,旁人都說攝政王殿下高不可攀,玉潔冰清,誰曾想是一個衣冠禽.獸。”
“而且口味如此的獨特就連孕婦也不放過。”
陳時越:“......”
“哎呀!疼!幹嘛!”沈初曼捂着被他揪的臉蛋。
陳時越咬了咬牙,“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壞蛋!不是你招惹本王的嗎?”
沈初曼臉一紅,理直氣壯的道:“那也總不能因爲我招惹你,你就一點自控能力都沒有啊,你說你好歹也是三軍將領,這點自控能力都沒有,如何當一個大將軍,如何去統領三軍。”
陳時越啞然失笑,“試探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