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難道自己就不覺得心虛嗎?”許邵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有些不屑一顧的朝着他翻了個白眼。
陸子謙這個人的名聲,他好歹也是聽見過不少的。
不管是在江湖上也罷,還是在尋常生活中也好,他的名聲非但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這也就算了,其餘的更是糟糕。
“坐下吧!”陸子謙坐到了蒲團上,蓯蓉不破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他倒了一杯酒,這才招呼着人坐下。兩個人住的地方,面對着窗戶外,而江面上的風光一下子就映入了眼簾。
陸子謙別地沒有特別多的一個東西,那就是錢,還有產業,這是最不缺的。
所以這家酒樓也是他自己的,只不過是今日讓人把門給關上了,所以並沒有生意,還特意的讓人把酒樓佈置成這個模樣,就是爲了這一招。
“你......到底想做什麼?”許邵哪怕心裏面有些忐忑不安,可終究還是硬着頭皮地坐了下去,還有些不大確定地擡起頭看向他面前的這一杯酒,壓根兒就不敢喝。
他上輩子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對於所有的一切都是謹慎小心的,哪怕是在自己家中,也怕自己哪一天就被人給謀害了,上一輩子是死的不明不白。
以至於這一輩子想要清醒一點。
“曼兒和我說了一些事情,我認真地想了一下,或者是因爲我對你的態度太過於強硬,給你造成了一些錯覺。”陸子謙難得的,居然開始自我反思了起來,雖然看着有些牽強,可終歸沒有先前那般令人討厭。
許邵不解。
沈初曼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麼。
直到這傢伙開口的時候,這才發現是自己多想了。
許邵嘴角抽搐了一下。
虧得他心裏面居然還有些默默地在祈禱,這個傢伙知道一些什麼。
然而,現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哦了一聲。
態度保持着不冷不熱的模樣,讓人猜不出他心裏面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正兒八經的想了一下,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的話......我也不能再繼續纏着你,所以若是你拒絕我,我就離開。”陸子謙一本正經的道。
許邵:“......”
他倒是沒想到,這傢伙還居然有如此好脾氣的時候,一時間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四目相對,這一剎那,只覺得面前的這個燭火不夠亮。
許邵心裏面突然有些抓鬧,從來沒有哪一瞬間覺得自己如此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心裏面的想法。
他......
似乎隱隱約約當中有些捨不得面前的人,就這麼離開。
陸子謙和他,本就是天各一方的兩個人,不管是家世背景也好,修養也罷,那都是不能融合在一塊兒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和他待在一塊兒的時候,自己從心裏面都覺得比較自在,隨心所欲,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哪怕是做一個至交好友,兩個人的關係也不至於像如今這般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