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另一處。
“王爺,陳俞安今天突然間進宮裏去見了皇上,不知道所謂何事,估計是爲了紀黎的事情。”
聞言陳時越手上的動作一頓,看了一眼旁邊說話的子游。
“說重點。”
“此番陳俞安一旦出了皇城,估計就再從那紀黎回不來了。”
“既然是去談判的話,那就要好好談談。”
只是微微欠了欠身,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般,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皇宮裏,只見一俊朗男子怒目而視面前的皇帝,雖說心裏面有諸多不滿,可是卻沒有半個字吐出來。
“七皇子?今日有閒情雅緻來朕這裏。”
陳俞安語氣中帶着怒氣,“紀黎現在國事動盪,且好戰不以,爲何偏偏要派我過去與,皇兄應該明白,我若只是這樣子過去的話,說不準就會被那些人扣留在那。”
上面皇上連頭都沒有太,只是靜靜的在那裏聽着陳俞安訴說着牢騷。
過了許久,許是察覺到皇上沒有要和自己交談的意思,陳俞安眉頭一皺。
“你也知道這乃是朕的一番心意,此番前去,將好消息給我帶了回來,到時候回來之後定然會加官進爵,若是不成的話,我想以你的身份,他們定然也不會太過於爲難你。”
皇宮上下,誰不知道自己和那紀黎皇宮衆人早就已經沒有了多少的關係,若是說非有聯繫的話,也只不過是兩國交戰罷了。
現在讓自己過去,無非便是送死,說好聽些就是過去談判,說不好聽些,就是過去充當一個人質。
陳俞安擡起頭來,看着面前依舊和以往容顏一樣的皇兄,可是不知爲何,此番卻覺得面前的人分外的陌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陳俞安緩緩的放開手。
“臣知道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雖然說自己和皇上兩個人乃是手足,可如果他真想讓自己死的話,那自己也無話可說。
轉身離去,就在馬上要離開書房的時候,背後的皇上卻突然間喊住了陳俞安。
語氣依舊待人十分就平常,可陳俞安卻聽出了另一種意思。
“萬事小心。”
“謝皇上!”
看着自己的兄弟一步一步的離開大殿,不知爲何,陳韶華心裏總覺得沉重的很。
“七皇子!”皇城外面等候的侍衛看到陳俞安出來之後,飛快地迎了上去。
察覺到他的態度後退了兩步。
“回府!”咬牙切齒的扔下這兩個字,陳俞安回頭怨恨的看了一眼皇宮。
寒秋將過,陣陣寒風吹的人刺骨頭的冷。
“王妃,就不要待在外面候着了,三日之後,就是皇后進宮的日子了,咱們還是要開心一些,不然免得落人口舌不是。”
沈初曼回過頭去,拖着自己的下巴,滿臉鬱悶。
距離自己上一次和陳時越兩個人見面,已經過了差不多快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以來,沈初曼每日都想着什麼時候還可以再次和陳時越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