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小仙君,我爲陳氏中人,我家家主欲邀請各位至家中小歇。”
林清珏幾人自街上回來,剛進客棧大門,便見有一灰袍小廝立於堂中,此刻見幾人歸來,忙到幾人面前施禮。
“陳家家主?”虞秀雲一擡秀眉,嬌聲問。
“正是陳氏家主。”那小廝恭敬回話,不曾因幾人年歲小而怠慢。
“既是家主相邀,那我等便是卻之不恭了。”
幾人相視一眼,這幾日他們在外面不斷查探消息,本對陳少儀就有疑竇,此時陳家家主派人來客棧相邀,倒真是極爲和幾人意。
“晚宴已經在家中備下,幾位小仙君可以稍作休息之後,便可以赴宴。”那小廝說完之後,便遞給在自己面前的虞秀雲一張拜帖,之後便俯身離去。
“不知道這陳家主是否和陳少儀一般。”應熹接過虞秀雲手上的拜帖隨意翻看。
“今晚一見便知了。”林清珏輕聲接話。
陳府,夜幕下,燈火璀璨。
陳家宅邸,園林假山,來往僕人進出不絕。
席間之上,陳延誥一身藍袍,氣度不凡,笑意迎人,面容和善,舉杯對着席間的衆人。
“聽聞前幾日小女少儀宴請諸位,若是有不周之處,還望諸位多加擔待。”說罷,舉杯盡飲。
不知是不是陳延誥亦聽聞陳少儀的行事做派,覺有不妥當之處,席間態度溫和,更似長輩,溫聲安撫衆人。
一場酒席下來,賓客盡歡。
既不叫衆人覺得阿諛奉承,又讓人覺得舒坦無比,這陳延誥不吝俯身,比起陳少儀來,不知叫人高看多少。
待席宴作罷,陳延誥聽聞林清珏一行人來此是爲遊歷之故,還親自爲幾人安排廂房,一行六人順勢應下。
除去六人之外,還有三人,一男兩女,皆是精緻道袍着身,男童不過十一、二,築基修爲,身旁有一位金丹、一位元嬰修士隨侍護衛,看着極爲天真可愛,身着用度皆是不凡。
林清珏幾人也不免多放了些目光在其身上。
而後時間,那男童倒是尋了林清珏幾人交好,童聲童氣,舉止儀態不凡,也不叫人覺着孤傲,幾人頗有好感。
說是歷練,實則說爲遊玩更準確些。
倒是那兩位女道友,這兩人好似相熟,結伴而行,且年歲也比幾人大上一些,但不與幾人多言,不過見面點頭之交。
早出晚歸,有時兩三日方纔歸來。
“那兩位道友我有五日不曾見過了。”應熹靠在院中樹旁,看着那兩位女修的屋子說道。
林清珏同陳風於樹下石桌下棋,只見林清珏落一子堵住陳風生路,陳風看着棋盤長氣一聲,而後順着應熹的目光看去,“前有一次三日方歸,許是被什麼絆住腳了。”
棋局已定,林清珏便移開目光,接話道:“也不是不無可能。”而後又問,“虞秀雲他們又同十一出去了?”
應熹哼一聲,“原是來試煉的,虞師叔倒是和十一行舟賞湖,好不快活。”
只聽見陳風一聲輕笑,“應師叔若是想去自然也是去得。”
應熹聞言,便是白了陳風一眼。
若不是阿珏在這,我自然是要去的。
“諸位道友,不知近日諸位可還習慣。”只聽一聲清傲之聲,遠處衣衫華貴,搖曳而來的,正是陳少儀,居住陳府的日子裏,她三五日便來一回。
“承蒙陳府相邀,我等能居安榻,自是極好。”林清珏見是陳少儀,便起身淺笑回答。
陳少儀見面前之人,笑意三分,卻是能感受到其間疏離,她素來不喜歡同林清珏交談,轉而便只是輕笑一聲,目光不自覺看向廂房處,眼中晦暗。
“那便是極好,若有不周之處,還望見諒。”再看向三人時,已不見波瀾,“前段時間宴邀諸位所談之事,還望幾位可以好好考慮。”
三人不接話,不過對其淺淺一笑,
陳少儀見狀,心中不快,但也壓着怒氣,告退離去。
“林師妹,那兩位女道友出事了!”薛存疾步走進院中,靠近三人沉聲說道。
話還未落,便見虞秀雲俏臉上沾染血跡,衣衫上亦被鮮血浸溼,踉蹌而來。
“十一和姜裳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