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到的就是我們的。”
“道祖都沒意見,他們敢吧啦!”
……
一鳥一狗喝道,兇相畢露,“不就是兩個蒲團,用得着嘛!”
“再看過來,我們挖掉你們的眼睛。”
元鳳,始麒麟兩人本就是兇物,只是在姜瑤跟前拘了性子。
人頭蛇身的女媧,在伏羲的保護下,搶了最後一個位置,整個蛇身牢牢的盤踞在蒲團之上。
鴻鈞眼眸微垂,瞥向還沒有入座的兩個蒲團,被一鳥一狗嫌棄地丟在地上,其他人想搶,又不敢上前,顧慮極多。
正當有人蠢蠢欲動,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道祖的眼神飄過來了。”
“太可怕了!”
“你們忘了紫霄殿門口,道祖與她的關係,現在上去搶蒲團,豈不是找死!”
“道祖是在警告我們!修要打老闆娘的主意。”
……
“大哥,快點!”
“呼呼呼!累死我了!”
門口擠進兩光頭,他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衣袍撕裂,條條碎布飄蕩。
“嗚嗚嗚~~大哥我們命苦啊!從西方大老遠地趕來,連個坐的地都沒有……”準提如泥鰍一般滑進紫霄殿前邊。
看着四個蒲團已被人搶佔,頓時慟哭。
“誰讓我們西方又窮又遠,地脈貧瘠。這就是我們的命。能來聽道已經是極大的機緣,莫要強求其他。”接引說道。
“嗚嗚……大哥都是我們命苦,生在西方!”
“想當初西方也是富饒之地,可惜魔道之戰後,靈氣貧瘠,生靈稀少。我們能活下來已經是天道的機緣!”
接引,準提兩人在紫霄殿裏放聲哭泣。
“這位道友,你貌美如花,身體裏的每一道氣息都散發着慈愛之心。貧道如此可憐,你會讓座與我是吧?”準提對着女媧哭得像個孩子。
“你一定不忍我們就此回西方,西方的萬千生靈還在等我將道法帶回。”
“以後西方恢復,西方的生靈一定不會忘記今日道友的讓座之情。”
“若不能帶回道法,我們不如在這兒撞死了!無顏面對萬萬西方生靈。”
面對接引,準提的苦苦哀求,女媧心生憐憫,轉頭看着伏羲,詢問他之意。
“滾!”
伏羲怒喝。
蒲團放在這兒必有深意,他們兩人好不容易守護的蒲團,憑啥讓給這兩小子。
“不讓就不讓,道友何必咄咄逼人——”準提哼唧,一個蒲團而已,還不夠他們兩兄弟分。
準提,接引轉而望向元始三人,不二不說直接抄傢伙上。
七寶妙樹生光,一株樹杈徒然升起,朝着元始屁股與坐墊的縫隙襲擊而去。
元始端坐,清高傲慢地看着西方兩兄弟的表演,突然屁股傳來異樣之感。
他被一根樹杈捅了!
“找死!”
元始呵斥,手指咯吱作響,抓住那根樹枝,欲要碾碎,化爲飛煙。
“阿弟,我來幫你!”接引腳底十二蓮臺升起,宛如奶媽一般,迅速給準提增益道法。
漲漲漲漲漲漲!
竟然達到數百米之高。
而元始也被樹枝頂到數百米的高空,兩瓣屁股中間頂着七寶妙樹的樹梢。
“嘩嘩!”
衆人倒吸一口氣。
元始的□□還好嗎?
西方兩兄弟真能幹!這是人做的事嗎?
元始抓住的七寶妙樹,猶如塗了一層厚厚的膠水,死死地黏住他的手掌,動彈不得。
“哈哈哈哈~”
土狗放聲大笑。
“傻鳥,他被人捅了!”
“真給盤古丟人!”元鳳附和。
他們兩人可不怕得罪三清,不想有些生靈想笑不敢笑,活活憋着。
“道友,可願讓座否?”準提高呼。
“你們找死!”元始羞憤道,“本座要宰了你們!”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豈能喊打喊殺,鑄造殺生。”準提唱着佛號,轉動手裏的念珠,“道友此座位與我佛有緣,你莫要強求。”
“阿弟說的極是。我佛慈悲爲懷,道祖講道恩澤生靈,道友莫要對座位執念太深,不屬於你的,終究不屬於你。”接引附和,一臉慈悲地望向元始。
“我們兄弟兩人聯手,道友隻身一人,孤立無援,莫要再耽擱,不如將座位讓給我們,六個善緣。”
“老子,通天,你們還不出手!”元始大喝。
“咚咚咚!”
準提,接引被按壓在地上狂揍,鼻青臉腫。
“二對一,也不打聽打聽我們三清的大名。”通天拍着準提的臉說道。
接引,準提四目相對:失策了!原以爲是二打一,結果是三打二!
人多欺負人少!
若不是鴻鈞端坐在紫霄殿的高座之上,三清只是狂揍一番,就放過西方兩兄弟。
“你們是西方的人?”
正當西方兩人懊悔之時,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
“你們好可憐!”一個少女蹲下,平視着他們的眼睛,關切地問道“身子骨好瘦,多少天沒有喫飯了?”
“佛母!”接引,準提喊道。
他們眼前的少女散發着神聖的光圈,宛如普度衆生的佛主。
“佛母?!”姜瑤的笑容略微停頓。
你們全家才佛母,爲了拐人……招納人才,忍了!
她家飯店正缺這等厚顏無恥之輩。
“其實我還有一個綽號,聖母瑪利亞,沒有想到被你們一眼識破。”姜瑤說着,從懷裏掏出兩塊荷花酥。
“小可憐的,先喫點東西。”姜瑤繼續說道,“不就是兩塊墊子嘛……我這兒有……”
接引,準提擡眼,看見少女身後的一鳥一狗正叼着兩個蒲團玩耍。
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竟被當成玩具?
西方兩兄弟努力揉搓眼睛。
“荷花酥……老闆娘我也想喫。”土狗對着兩塊荷花酥流口水。
荷花酥,麪皮層層盛開,宛如一朵朵綻放的荷花,神仙顏值的糕點。酥鬆的香甜味瀰漫至整個紫霄殿。
“咕咚!”接引準提忍不住吞嚥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