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挺好，他也樂的她的不客氣。
這種把自己包括在自己人裏的感覺。
韓墨軒把喬靈兒送到地方，喬靈兒接安全帶下車一氣呵成，站在門口對着韓墨軒客套道，“天氣不早了，韓先生應該回去了。”
韓墨軒被她這驚兔的模樣逗笑了，微微正了正顏色珉脣道，“怎麼，你把我當司機？”
“沒有！”
“嗯？”韓墨軒好笑的看着喬靈兒，“那你現在趕我走？”
喬靈兒支吾了片刻，咬了咬牙道，“那韓先生想要怎麼樣？”
韓墨軒彎了彎眉眼，斂眉舒緩，整個人都柔和了，“請我進去喝一杯水，怎麼樣？”
喬靈兒眯眼看着韓墨軒一笑，“不怎麼樣。”
“韓先生再見，不送。”
韓墨軒看着喬靈兒逃一樣逃進了他們之前的家，心裏突然一軟，搖了搖頭一笑，“傻寶寶。”
……
喬靈兒逃也一樣的逃進了屋，進到屋裏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心跳還忍不住的加快。
“靈兒回來了？”
韓錦霜和萌萌在沙發上玩積木，看見喬靈兒回來，抱着萌萌迎了上去，“還沒喫飯呢吧？飯我已經做好了，家常菜，我已經給萌萌餵過奶了。”
喬靈兒剛擺脫了韓墨軒，進屋被韓錦霜迎了一下，侷促的笑了笑，“還沒喫呢。”
“那正好，我給你做好了，還是熱的，”韓錦霜一笑，“對了，靈兒今天試鏡怎麼樣？”
喬靈兒彎了下嘴角，“過了。”
“那真是太好了，今天可能來不及了，等明天我給你做好喫的我們慶祝慶祝，我手藝很好的。”
喬靈兒笑了笑，把萌萌抱了過來，韓錦霜太熱情了，她有點喫不消，喬靈兒拉着萌萌的小手，看向在廚房收拾東西的韓錦霜，“寶寶，奶奶對你怎麼樣？今天和奶奶在一起開心不開心？和奶奶在一起都做什麼啦？”
萌萌掰了掰手指頭，“認卡片，睡覺覺，洗香香。”
過了一會，小傢伙抱着喬靈兒的脖子，又重重地點了點頭，裂開嘴笑，“開心，喜歡奶奶。”
喬靈兒故意逗弄萌萌，“喜歡這個奶奶還是家裏的奶奶？”
萌萌想了想，唔了片刻，才下決心一樣指了指廚房的韓錦霜，“喜歡這個奶奶。”
喬靈兒驚訝，小孩子不會說還，看來萌萌是真的喜歡她，她也就放心了。
八點，喬靈兒和韓錦霜約定好的下班時間，喬靈兒把韓錦霜送到了門口，韓錦霜和萌萌依依不捨，半天才哄好。
韓錦霜走到路口，看見韓墨軒的車早就等在路口了。
她直徑走了過去，上了車，拿着手機在兒子面前晃了晃，“我和我小孫女的合影，還有萌萌自己的照片，要不要看？”
“媽！”韓墨軒無奈地搖搖頭，昨天王冕說若曦要找保姆，今天一大早，媽媽沒跟他只會一聲，就去應聘了。
“我和你說，萌萌特別乖，特別好哄，吃藥也不哭。”韓錦霜一臉驕傲地看着照片，“可不像你小時候，吃藥能把屋頂掀了。”
韓墨軒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第一次沒有反駁母親的誇大其詞。
韓錦霜興奮的拉着兒子的衣袖，“而且萌萌還親我了，小寶貝軟軟糯糯的，小糰子一樣。特別可愛，我手燙了一下還幫我吹吹。你啥是讓我光明正大疼我孫女啊？”
韓錦霜卻捂着手機不給，“兒子，媽問你，你到底想要怎麼做？真不能讓若曦恢復記憶嗎？”
“媽，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手指摩挲着無名指的戒指，目光望着遠處的別墅。
他的牽掛，此刻就在那裏，可是他卻不能去打擾她們。
“自己兒子兒媳就在旁邊，卻認不了，每天都要裝成保姆去看，你說這是什麼事啊？”
韓錦霜一想到自己軟軟萌萌的小孫女，自己卻不能常在旁邊照顧，心裏就焦躁的不行，“你什麼都不和媽媽說，你和媽媽說說呀，你想要急死媽媽嗎？”
韓墨軒捏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蹙了蹙眉心，“要等周霖那邊確定下來。”
他現在不知道，若曦25歲的指令爲什麼沒有出事，是不是代表記憶指令根本就不存在，或者是，現在已經消失了。
這一切都不清楚，所以他不能輕舉妄動。
若曦現在承受不住。
他要清楚這些，以及……他們都對若曦做什麼了。
韓墨軒用力捏了捏方向盤，目光微冷，他回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
“周先生，小心，這裏的礦洞前幾天剛塌了一回。”
一個負責人，在周霖前面帶路。
周霖下到礦洞裏，裏面氣息非常難聞，呼吸也變得急促，他戴上氧氣罩，往裏走。
走了十幾分鍾，昏暗的礦道里。
褚鳴瘸了一條腿，狼狽地坐在地上，整個人瘦的皮包骨，佝僂着背努力想要站起來。
剛起來一點，被制服男人一鞭子甩過去，踉蹌一下，直直地撲到了牆上。
“少偷懶，趕緊起來。”
褚鳴咧了咧嘴，看着那個人一笑，漆黑的眼仁緊緊盯着那個人，那人被盯得一怵，又一鞭子又要打了過去。
褚鳴直直的看着那人，咯咯一笑，褚依純的遺物都被他們毀了七七八八，他現在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他還怕什麼鞭子？
“褚鳴。”
周霖走過來，垂眸看着褚鳴，“穆若曦的指令到底是什麼？”
“指令？”褚鳴驚訝，擡頭對着周霖一笑，“她不早死了嗎？怎麼，你們現在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了？要開發一個死人的腦袋尋找指令？”
周霖往後退了一步，身後的助理拿了一個骨灰盒遞了過去，周霖當着褚鳴的面打開，又輕輕的合上。
周霖拿着骨灰盒緩緩的擡眸看着褚鳴，輕聲道，“論喪心病狂，我們可從來比不過你。”
“不過，”周霖矮身看向褚鳴，“如果論誰更狠的話，我們現在倒可以比一比。”
周霖捏着褚鳴的下巴，使勁的甩到了一邊，拿着溼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每次都要用褚依純威脅一翻，你猜，我現在要不要揚一把她的骨灰，試試你聽不聽話？”
褚鳴神色一變，像惡鬼一般死盯着周霖，“你敢！”
“這裏是暗無天日的礦坑，一旦挖乾淨了，就永不見光，你真想讓她的骨灰呆在這種地方？”
褚鳴閉了閉眼睛，“你……想知道什麼？一個死人的指令？”
“你們強制開發了她的大腦，記憶指令或許已經改變了，”周霖說罷轉頭看向褚鳴，輕輕的挑了一下眉尾，“還有，誰告訴你穆若曦死了的？”
“她，她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