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你可以考慮幾天再回答我，下週我有個工作，要提前準備，我暫時不會來打擾你……”冷焰站起來，幫她倒了一杯水。
“什麼工作？真人秀今天不就拍完先導片了嗎？”
接過水，喝了兩口，突然愣住，她沒想喝水啊？
“一個時裝秀少個男模，我去充個場。”彷彿看出了她內心的困惑，冷焰嘴角微微勾起。
穆若曦一臉黑線，“你已經窮到要打零工的地步了嗎？”
“嗯，那次陪你去郵輪調查，我花完了所有的錢，包括你給我的補償費。如果不是這次真人秀遇到你，我可能就同意給設計師當牀伴換錢了。”
冷焰說完就離開了，獨留下穆若曦趴在病牀上發怔。
當，當牀伴還錢？
“冷！！！焰！！！”
可是人已經走遠了。
冷焰走出住院部，隨手戴上墨鏡，往外走。
和一個醫生擦肩而過，對方隱藏得很好，但他還是察覺到了，對方眼裏有詫異，彷彿他不該出現在這裏一樣。
又一個好像認識他的人出現了。
拐進門診，他走到一個查詢機跟前，調出了醫生資料，挨個翻過，最後停在精神科的醫生展示頁。
精神科副主任醫師，周霖。
退出界面，他走出醫院。
掏出手機，打通了個電話，“給我查個人，周霖，我要他所有的資料。”
“老兄，你讓我查冷焰，我都差點侵入B國特工情報網了，纔給你查出這個人身份是捏造的！你尾款現在還沒給齊，又想讓我查？”
冷焰心情很好，甚至多了分精神跟對方開玩笑，“你的價格比市價高了五倍，像我這樣的回頭客，不來個優惠嗎？”
“你能回頭就說明我值這個價！冷焰這個人的身份做得那麼密不透風，不照樣被我找出破綻，證明這是個影子身份。爲了這個影子，我都被國際刑警盯上了，你知道嗎？”
“三天內，我把錢打給你，幫我查周霖。”
“不行，不見到錢，我不會動手。我收你那麼多錢，一大半都用來洗身份了。要查周霖，就得重新建構一個身份，你知道我需要花費多少錢嗎？我可不是那些垃圾貨色，查人就能查個個人簡歷，我可是能挖到他祖宗三代哦。”
“知道了。”
冷焰掛了電話，想了想，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頂哥，給我找個來錢快的活兒。”
“你不是不賣身嘛？有個富婆願意出五倍——”
“我不做鴨。況且，五倍的錢，也不夠，我需要更多。”
股市最近動盪，尤其是穆若曦和韓墨軒離婚的事，人人都以爲韓氏集團要崩，所以現在大盤都在拋，他沒辦法從股市賺快錢，只能靠這些偏門
……
穆若曦急性腰扭傷，在醫院住了一夜，做了理療，第二天中午就出院了。
回到家，錢寶寶正看電視，她忍不住問：“今天週五，你沒上學？”
“週末學校組織露營，今天提前半天放學，回家準備。”
錢寶寶起身走過來，繞着穆若曦走了一圈，“聽說你抓海鮮的時候，扭傷了？”
“嗯。”
“抓個海鮮都扭傷了，聽說你們這個節目還要去原始森林，去雪山高原。你這麼弱，能受得了嗎？”
“說實在的，我也擔心這個問題。”王冕在一旁附和。
穆若曦推開王冕的攙扶，走到沙發前，以0.5倍速趴下，瞪了兩人一眼，“這個用不着你們擔心，等我好點了，我就去鍛鍊。”
王冕輕哼一聲，“信你就有鬼了。我下午還有事，先走了。”
“工作室招人的事啊！你去雪山，高原，原始森林，我肯定不會陪你去。你現在的身份多好帶新人啊，最好能借助大選，帶他們露露臉。你參加的這個真人秀，等後面再跟莊微微商量一下，帶帶新人，一舉多得。”
“哈哈，王冕姐姐覺得你這個老號玩廢了，準備練新號了。”錢寶寶在一旁幸災樂禍。
王冕用力點點頭，“對，沒錯。”
穆若曦可憐巴巴地看着他，“我已經成了新人的踏板嗎？難道你不想給我介紹點工作？不準備培養我當影后視後了？”
“切，我算是看透了。陪你拍一部戲，我都能老十歲。你身上的變故太多了，與其這樣，不然培養新人。我看好幾個人，到時候帶來跟你見見面。”
提到這個，穆若曦不玩了，認真地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能跟我們同心，不會有點成績就在後面捅刀子的，這是第一考慮。”
“明白。”
等王冕走了沒多久，錢寶寶也不知道約了誰，也跑去玩了。
穆若曦趴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迷糊中，聽到門鈴聲。
“小姐，莊小姐來看你了。”蘭瑟輕聲喚醒她。
她打了個哈欠，睜開眼，“嗯？”
“莊微微小姐來了。”
她猛地要爬起來，剛一用力，就痛得冷吸一口氣，蘭瑟急忙扶住她。
“你還是別動了，你受傷了，不用跟我拘禮，你趕緊趴着吧。”莊微微快步走過來。
“沒事，我都沒事了，剛纔起猛了。蘭瑟，給莊小姐衝一杯你拿手的咖啡，我要一杯清水。”
“好的。”
蘭瑟應聲，走向廚房。
莊微微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坐下。
“抱歉，讓你拍真人秀，結果害得你還受傷了，昨天我就該來的，可是我回家了一趟，等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上了，不好來打擾你休息，就拖到現在了。”
“戶外活動，磕磕碰碰免不了的，再說我可是收了錢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就是我沒有拍後面的，會不會影響節目？”
“這個你不用擔心，都交給剪輯。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養好身體，下週四，十月一號，咱們的節目首播，到時候就看效果了。”
“嗯。”
莊微微看看她的腰，關心道：“醫生說要多久才能好嗎？”
“我這個不太嚴重，休養幾天就好了，我今天都好很多了，能自己走路了。”
蘭瑟端來一杯咖啡，一杯清水，就退下了。
穆若曦推薦道：“嚐嚐，這是蘭瑟衝的咖啡，我第一次發現，咖啡的好壞，跟沖泡手法真的很有關係。”
“好，我嚐嚐。”
莊微微端起咖啡，品了一口，隨即眼睛都亮了，“真的誒，好好喝。”
“是吧，我也很喜歡。”
兩人坐着閒聊，從愛好聊到事業，再說到理想。
莊微微突然收到一個消息，她笑了笑，打開手機，看了眼，忍不住發笑。
“怎麼了？”
“你看這個。”她把手機推向穆若曦。
照片在一個昏暗的地方拍的，燈紅酒綠，還有無數奇裝異服的人，最讓人震驚的是站在臺上跳舞的幾個男人，只穿了內褲的男人站在臺上跳舞。
莊微微剛要收回手機，就被穆若曦抓住了手。
“怎麼了？”
穆若曦盯着那張照片的某個角落，“這是什麼地方啊？”
“你可以把它當成有錢人消遣的地方。”
她鬆開了莊微微的手，隨口問道：“我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