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四目相對時，戰馳的手忽然縮回去，動作太快，活像向彤的臉上沾着劇毒一樣。
戰馳剛剛的動作落在慕景瑞父女倆的眼裏，把他們炸得七零八落。
慕景瑞看得眼睛都直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戰爺溫柔地摸着向彤的臉時，那眼底似是有着心疼，但細看時又什麼都不看到。
“誰打的？”
戰馳沉聲問道，“是你爸還是她？”
他冷冷地看向慕向離，還掃了一下慕向離的雙手。
在考慮着是把慕向離的一邊手卸下來還是兩隻手都卸下來。
他戰馳的女人都敢打，嫌命長了吧。
再不喜歡向彤，都是他的妻，只有他能動向彤。
慕向離被戰馳那樣看了一眼，嚇得臉色煞白，趕緊解釋：“戰爺，不是我打她，她打了我，戰爺，看，我的臉也腫了，就是被向彤打的，向彤還踹了我一腳。”
戰馳神色不變，彷彿向彤會動手打人一點都不奇怪。
慕景瑞老實地道：“戰爺，是我教訓了一下向彤，與向離無關，自從向彤迴歸，向離一直把她當成親妹妹看待的。”
聽了父親的話，向彤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勾出一抹諷刺，哪怕她很快就神色如常了，還是被戰馳捕捉到。
“慕總，向彤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這個當爸的要教訓向彤，我本不該多嘴，更不該插手，但我很喜歡看着向彤這張臉，以後，你再端着父親的架子來教訓向彤，別打她的臉。”
戰馳看向向彤，問道：“你和她鬧什麼矛盾了？能讓你動手打人。”
慕向彤抿抿嘴，不說話。
慕向離也不敢說話。
她又不是傻子，哪有看不出來戰馳並不是來找向彤的麻煩，反而是來維護向彤的。
得不到回答，戰馳蹙了蹙劍眉，心情一下子變得惡劣。
“慕向彤，你是啞巴嗎？我問你話呢，再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如果還是不說話，休怪我把你的舌頭剪下來，既然都不想說話了，留着舌頭做什麼？”
他語氣惡劣激得向彤的惱火也上來了。
她沒好氣地道：“問我們鬧什麼矛盾了？還不都是因爲戰爺你，我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老是遇到你，在高雅那裏，你的一句話，就讓高雅的人想趕我走。”
“慕向離覺得我再得罪你，臭罵我一頓，我覺得吵架太浪費口水了，便直接上手，立馬分出勝負，省事多了。”
衆人：……
戰馳沉默地看着她。
大廳裏安靜至極。
每個人都看着戰馳。
“啪啪。”
戰馳鼓掌。
衆人不解。
他一邊鼓掌，一邊給向彤說道：“就該如此，以後，能動手解決問題的，就動手，不管是誰，對你指手劃腳，吱吱歪歪的，你就大耳光抽過去，不，你拿樣東西來抽，免得抽痛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