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馳握住她的手，拉過，然後扳開她的手指，被撕成兩半的紙張便落在了戰馳的手裏。
他當着她和老夫人的面，把那張紙撕成了碎片，然後，他把那紙碎片放進了他的碗裏，再拿起筷子，夾了水晶蝦餃，拌着那些紙片一起放進嘴裏。
“戰爺。”
向彤伸手就要摳他的嘴巴，被他單手握住了她的手。
“阿馳。”
老夫人臉上有了龜裂，她又氣又心疼地說道：“你幹什麼喫紙呀！”
戰馳把蝦餃連同紙片都吞進去後，鬆開了向彤的手，直視着奶奶，沉聲說道：“我說過，向彤在戰家大宅裏需要守的規矩就是愛重我這個丈夫。”
“奶奶讓向彤抄戰家的規矩一百遍，她抄多少張紙，我就喫下多少張紙。”
“阿馳，從我們家有規矩開始，不論是哪家千金嫁入我們戰家都要守着我們戰家的規矩，慕向彤也不能例外！不抄規矩一百遍也可以，但戰家的規矩她必須熟知。”
老夫人嚴肅地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戰家幾十年的規矩，不能因爲慕向彤而作廢。”
她又說向彤：“慕向彤，從今天起，你不準再去上班，我們戰家的女人，不必出去上班，你的任務就是爲戰家開……”
老夫人忽然頓住。
記起了愛孫無法再讓向彤替戰家開枝散葉，她老人家只覺得心堵得很。
見向彤搶過了戰馳的碗，把他碗裏未喫掉的紙張全都挑撿出來，向彤還在抱怨戰馳：“戰爺，真要喫，也該是我喫，我把戰家的規矩喫進肚子裏去，你已經能倒背如流的，還要跟我搶。”
“奶奶，你剛剛說什麼來着？戰家的女人不能上班嗎？奶奶，上班有什麼不對？我又不是出去做作奸犯法的事，我那是正當的工作，獲得的報酬也是合法的。”
“我願意自力更生，靠着自己的努力來獲得回報，不做戰爺的大腿掛件，像我這樣自律自愛又肯靠自己的孫媳婦兒，奶奶應該以我爲傲的。”
老夫人：“……”
真不要臉！
“我反正是要出去上班的，總不能嫁了戰爺就失去自我吧？我是嫁給戰爺，可不是賣給給他，我也是有我自己的人身自由的。”
向彤覺得吧，女人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都應該有一份工作，能做到經濟獨立，那樣底氣足，腰都能挺直點。
老夫人黑着老臉好一會兒，才說她：“戰家缺你穿，少你喫的了？還是阿馳沒有給你零花錢，你需要出去上班？拋頭露臉的，有哪位少奶奶像你這樣？”
“我嫁給戰爺到現在，穿的衣服都還是我從孃家帶過來的，喫，倒是沒有少我喫的，不過最初戰爺說了讓我自力更生的，是我臉皮厚，蹭着戰爺的飯喫。奶奶說對了，戰爺是沒有給我零花錢呢。”
老夫人：“……”
戰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