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彤的睡裙被他撕裂了些,他能看到她些許雪白的肌膚,那一刻,他雖然慌亂,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萬分熟悉,他忍不住就把向彤和夢中那個女人層疊在一起。
秦叔懷疑過他夢到的女人就是向彤。
可他開始做這個夢的時候,還不認識向彤。
戰馳煩燥地扒了扒頭髮,要是現實裏真有那個女人,他一定要把她揪出來,碎屍萬段,看她還如何入他的夢影響他的睡眠。
可惜的是,他在夢裏跟那個女人滾了無數個晚上的牀單,在夢裏他甚至對那具身體需索無度,現實裏,他始終找不到她,因爲他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咚咚。”
“滾!”
戰馳以爲是秦叔,冷冷地喝斥了一聲。
向彤站在書房門口,聽到他冷冷地喝斥她滾蛋,她沉默了一下,才揚聲說道:“戰爺,是我。”
書房裏的戰馳頓時慌亂地把那張沒有五官的畫像收起來,不想讓向彤知道他在夢裏出軌了。
他現在心裏只有她一人,以後也只會有她一人。
別看向彤在他面前嬌嬌軟軟,很愛笑,實際上她也是個喫獨食的主,他要是敢出軌,她連爭都不想和別人爭,會直接把他讓出去,她轉身就離開他。
絕對不與其他女人分享他。
“戰爺,你還好嗎?我能不能進去?”
向彤擔心的話隔着門傳進來。
戰馳把畫像藏好了,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應着她:“門沒鎖,你自己進來。”
她推門而入。
戰馳的書房很大,有好幾個大書櫃,書櫃裏面塞滿了書,是什麼書,她沒有近前,不知道那些都是什麼書。
除了顯眼的幾個大書櫃,便是滿牆都掛滿了字畫,向彤就近看了一幅畫,發現是近代名家的畫作,拍賣價少說也得上千萬。這麼值錢的畫作,他還掛滿牆,赤祼祼的炫富呀。
各種傢俱也不缺,還有一間休息室,供他看書累了可以休息。
雖說擺了幾個大書櫃,還有那麼多的傢俱,他的書房卻一點也不擁擠。
向彤忍不住想,在窗前那裏擺上一張秋千吊椅,旁邊擺上一張小茶几,泡壺茶,抱只貓,窩在吊椅裏,品香茗,看看書,累了還能賞賞窗外的美景,想着就覺得舒適愜意。
“戰爺,你沒事吧?”
向彤走過去,在戰馳的辦公桌前停下,關心地問他。
戰馳擡頭與她四目相對,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她對他的擔心。
除此之外,她的眼神再無其他雜質,剛纔那一幕,她應該沒有多想。
斂回了視線,戰馳淡淡地道:“不過是做了惡夢,夢醒了,便沒事。”
惡夢?
向彤在心裏呵了一聲,鬼才信他是在做惡夢。
不過她也不點破他的謊言。
他都不能那啥了,還做那樣的夢,是怎樣的一種折磨,她體會不到,但見他剛纔那樣子,是真的很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