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就會越來越深。
戰馳給向彤撐腰,不允許任何人,包括他的家人欺負向彤,也不用向彤守着戰家那多如牛毛的規矩,他如此表態,雖讓張靜這個當婆婆的不敢造次,但心裏的不滿卻居高不下。
總想逮着向彤的錯處,從而達到逼迫向彤離開戰馳的目的。
“太太,真的沒事。”
黃叔不鬆口。
他怕太太,但他更怕大少爺。
大少爺的事,不許他們說三道四,未經大少爺同意,哪怕是老夫人逼問,他們也不能泄露半句。
得罪太太,夫妻倆都有可能離開戰家,得罪大少爺,他們就要離開江城。
“黃叔,你跟我說實話,我保證不會讓阿馳知道,也不會找慕向彤的麻煩。”
張靜緩了語氣,想哄着黃叔說真話。
“太太,真的沒事,你讓我說,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呀。”
黃叔一臉無奈的樣子。
張靜緩和的臉色又沉下來,她冷冷地看着黃叔,威脅:“黃叔,信不信我馬上就能讓你們夫妻倆滾出戰家大宅。”
“太太,就算你讓我夫妻倆馬上就離開,我還是那句話,大少奶奶下了課後就往家裏趕,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大少爺爲什麼帶着人匆匆離家,我不是跟在大少爺身邊的人,不清楚原因。”
黃叔擡頭看着張靜,說道:“太太想知道大少爺都做了什麼,可以問初一。”
初一纔是跟在大少爺身邊的人。
張靜氣結。
她當然知道初一什麼都知道,但她不敢叫初一過來問話,初一是戰馳的保鏢不假,人家出身也不差,心甘情願地給戰馳當保鏢,一是他學了一身武功,二是戰馳曾經救過他的命。
爲了報答戰馳的救命之恩,他才屈尊給戰馳當保鏢。
論誰最忠心於戰馳,非初一和秦叔兩人莫屬。
從黃叔這裏都問不到什麼,還想從初一那裏挖消息,張靜很清楚,那是癡心妄想。
“黃叔,別以爲我……”
“張靜。”
溫和的叫喊聲自樓梯上傳來。
張靜的話適可而止。
戰非走下樓來,近前,他先是看了黃叔一眼,視線才落到妻子身上,溫聲說道:“失眠睡不着想找人聊天,可以把我叫醒,黃叔每天要接送向彤上下班,挺累的。”
他把妻子的質問說成了聊天,給了妻子臺階下,也等於是解救了黃叔,使得黃叔免被責。
張靜深吸幾口氣,丈夫下樓了,她不好再質問黃叔,便淡淡地道:“很晚了,黃叔,你回去休息吧。”
黃叔連忙說了句:“先生,太太,晚安。”
就趕緊逃命似的離開了中心主屋。
跨出中心主屋的院子門檻後,黃叔才擡手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
嚇死他了。
以爲工作保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