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陳叔心疼地看着喝了很多酒,又渾身都是傷的家主,靜靜地靠着沙發的椅背,迷醉的眼眸依舊死死地盯着前幾天,家主作的那幅畫。
那畫是是個奶娃娃,奶娃娃長得很精緻,玉雪可愛。
家主畫好了那幅畫後,就讓他們把畫拿去裱好,掛在了大廳裏。
陳叔看看時間,天都快亮了。
見家主連酒杯都不用,直接拿起一瓶酒就着酒瓶子灌酒,陳叔再也忍不住,趕緊過來,搶走了明楓手裏的那瓶酒。
“家主,你已經喝了很多酒,別再喝了。”
陳叔心疼地看着臉青鼻子腫的家主,勸道:“家主,讓我幫你上點藥吧,天亮了,讓鄧醫生來一趟可好?”
“她恨極了我!”
明楓輕輕地說道。
他的臉上滿是痛苦。
“寶寶……死了……是我的錯……”
陳叔知道家主嘴裏的她,指的是慕家二小姐,現在戰家的大少奶奶。
寶寶,便是家主總是畫着的奶娃娃。
家主說寶寶是他的女兒。
陳叔多次解釋,都無濟於事,家主堅信他是失去了一段記憶,堅信慕二小姐生了他的女兒並把女兒藏起來,不讓他父女倆見面。
“家主。”
陳叔無奈又心疼地說道:“家主,你做的夢真的是夢,並不是你失掉的記憶片段,你和慕二小姐在過去真的沒有任何的交集,慕二小姐被慕家認回來也才一年多,以往都是生活在離市中心很遠的鄉村,家主是連見都不可能見過她的。”
家主被保鏢送回來的時候,可把阿叔嚇壞了。
身上的衣服很多血跡,又臉青鼻子腫,衣衫凌亂,他在明家幹了幾十年,看着家主長大,從來沒有見過家主如此狼狽不堪。
問清楚原因後,陳叔是又氣又心疼又無奈呀。
老家主因爲夫人病逝,傷心之下也是難以接受現實,精神狀態出了問題,不得不送到遠離市中心的老宅靜養。
家主再無親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倒是有幾個,但他們都在國外發展,鮮少回國。
所以,能勸導阻止關心家主的至親,沒有。
至於明氏家族的其他族人,習慣性依賴着家主,也敬畏家主,是不敢對家主說什麼的,唯一敢說話的人是明氏的族長,但老人家年事已高,今年已經一百歲,不是天大的事,誰也不會去打擾百歲老族長平靜安寧的生活。
“是夢嗎?”
明楓痛苦地低喃,以往總是勾魂的桃花眼,此刻卻泛紅,有淚花在他的眼裏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