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很快就來推着戰馳離開了涼亭。

    望着遠去的兒子,戰非問着妻子:“老婆,你是喜歡看着兒子挺直着腰肢走路,還是坐着被人推着走?”

    “這還用問,當然是挺着腰肢走路。阿馳出事後,知道他殘了雙腿需要坐輪椅時,就像割了我身上的肉一樣痛,我揹着他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特別是兒子原本就冷冽的性情變得更加無情時,張靜的心像被刀剜割了一樣痛。

    “阿馳現在很努力地做着復健,他希望在今年內舉行婚禮,他不想坐輪椅與向彤舉行婚禮。老婆,向彤對阿馳的影響是很大的,你也看在眼裏,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張靜撇撇嘴,說道:“剛纔你們父子倆聊了什麼,讓你來當說客。”

    “兒子並沒有讓我來當說客,我只是覺得孩子長大了,我們當父母的不要再把他們牢牢地抓在掌心,該完全放手,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娶誰,就娶誰。”

    “阿馳,也從來沒有被我掌控過,以前,他還小,我們都管不了他,現在的他,我們更是管不到。”

    張靜抿抿嘴後,說道:“我又沒有管他,我只是表露我自己的喜好罷了。我不喜歡的人,他能硬逼着我喜歡嗎?”

    她又說丈夫:“你也不必替慕向彤說好話,一個人討厭另一個人,就算那個人很好,她依舊會討厭她的。”

    頓了頓,她說:“我已經很忍讓的了,請的私家偵探,纔跟蹤她一天就辭了,知道她和明楓有糾纏,我也沒有找她算帳,這些都是我的忍讓,總不能讓我這個當婆婆的,凡事都忍讓她吧?”

    “她當兒媳婦的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呀,天天都早出晚歸的,也不見來跟我這個當婆婆的打交道,她不付出行動,還想我去討好她?我又不會只有她一個兒媳婦。”

    戰非笑了笑,“是是是,向彤也有點不對,但她確實忙,她連孃家都很少有時間回去,還得照顧咱們的兒子,咱們閒在家裏的,就多包容包容年輕人吧。”

    “以前我忙起來的時候,咱們是夫妻都經常十天半月,無法在清醒時見上一面呢。”

    張靜沒好氣地道:“我只要挑她一點刺兒,你們就能替她想到無數的苦衷。”

    “這是事實嘛。”

    “我知道是事實,她要是聽話的,就該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呆着,明明可以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非要自己去上班打理公司什麼的,不是自討苦喫嗎?”

    “人各有志,再說了咱們親家就只有向彤一個孩子,向彤不努力怎麼守得住慕家的家產?”

    戰非還真是處處替兒媳婦說好話的好公公。

    “難不成你想看着慕家的家產被慕向離繼承了去?”

    張靜馬上就說道:“向彤纔是慕家親生的孩子,她繼承家產纔是理所當然的事,慕向離佔了向彤那麼多年的好資源,該知足了,還想分家產?要臉不?她做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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