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離真這樣說？”
“嗯。”
慕景瑞是老狐狸，養女如此好心，他不是沒有想過陰謀論。
不過，他還是跟親生女兒提了。
在商界行走，面對的人，哪怕見了面都笑意盈盈的，也能在背後捅你幾刀，有些是當面笑着，都能給你挖陷阱，籤合同時，更是藏着不少陷阱。
向彤第一次與人籤合同時，慕景瑞就不放心，特意安排了祕書陪她去。
向彤的經驗還是很淺薄，哪怕養女給她挖了個坑，慕景瑞也準備讓女兒去趟一趟，真被人坑了，大不了賠錢，就當給女兒交學費了。
“她既然願意讓我幫她分攤重擔，那我接着便是。”
向彤沉默過後，並沒有讓她爸失望，明知慕向離不安好心，她也要去探個雷。
要是她能扭轉局面，拿下那幾個客戶，相信公司的元老們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她簽下威信，大家總覺得是戰馳授意的。
向彤可是戰家的大少奶奶，戰爺對她有多寵愛，有目共睹。
“籤合同的時候，你可以帶上鄭祕書，也可以去法務部門帶個律師去，合同是最容易被人做手腳的，包括以後我們有項目與人合作，也一樣的。畢竟你踏入這個圈子的時間太短，別人不坑你坑誰？”
“咱們的法務部門又不是吃閒飯的，該用的時候使勁用。”
向彤笑道：“爸，我知道的。”
“還是要給你安排一個老練的祕書。”
慕景瑞自言自語地道，“或者，你可以把你對祕書的要求發給人事部，讓他們按你的要求去招人。”
“祕書的事，先等等看，戰爺說，把他的祕書安排給我使用，我讓他先徵求一下楊祕書的意思，她要是願意來跟着我，就過來，不願意的話，我再讓人事部幫我招人。”
向彤並不想用公司裏現有的小祕書，怕她們被慕向離收買，幫不了她的忙反而拖她的後腿。
慕景瑞錯愕。
愣愣地道：“戰爺要把他現在用着的祕書安排給你？楊祕書在我們這個圈子裏相當有名的，她特別忠心，爲了防止別人從她嘴裏套到商業祕密，她從成爲戰爺的祕書後，就沒有再交過朋友，獨來獨往的。”
是個很有職業操守的人。
戰爺居然捨得把自己用得習慣的祕書安排過來給向彤。
慕景瑞都感嘆自家那個女婿只真把女兒寵上了天。
有戰爺這樣的女婿給女兒當靠山，慕氏將來交給親生女兒，他也能放心。
當然，慕景瑞還是希望女兒能憑着她的實力立起來。
“不知道語彤願不願過來。”
向彤在東城的時候，就是楊祕書陪着她去見客的。
她是見識過楊祕書的精明幹練。
“也是，不說是給你當祕書，就算是給我當祕書，估計楊祕書都覺得是屈就了。”
慕景瑞理解地道。
他的鄭祕書也精明能幹，卻做不到像楊祕書那樣，爲了保密，爲了不被身邊的人算計，寧願不交朋結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