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區內。
當童夕顏下出租車後,她向門口保安告知來意後,對方立馬安排接駁車送她過去。
待她來到其中別墅前。
接駁車離開後,她走向前方的鐵門。
看似關合的門鎖,其實內鎖已上保險,只要輕輕一推就能將它打開。
由於別墅區尚未公開發售,這裏沒有其他住戶。
童夕顏放心大膽的往裏走去。
伴隨她的推門進入,偌大的前院和闊氣的別墅映入眼簾。
她無心欣賞,徑直朝着別墅門口走去。
由外看來,整棟別墅都是黑暗,直到她推門進入內部——明亮的燈光,刺目得讓她有片刻的恍惚。
別墅內部的所有窗戶,都被裝上密不透光的遮光簾。
伴隨她的到來。
傅裕峯的聲音隨之響起。
“來了。”
他的語氣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
視線適應後,童夕顏朝着聲音來源看去。
只見傅裕峯坐在奢華的真皮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放着紅酒和高腳杯。
成熟穩重的他,光憑外形完全猜不到他的真實年紀。
地位顯赫,風流倜儻。
在拜金女的眼裏,傅裕峯這樣的男人無疑是萬里挑一的金主。
雖然他年近五十,但他並不油膩,有錢還有顏。
也正是爲此。
像她這樣的女性,根本沒有牢牢把握他的資本,誰都可以輕易取代,待到他的新鮮感消失、色衰愛弛……
自從傅言深告訴她,關於傅裕峯的情史和他無情的對待後,她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睡好覺,閉上眼睛就想到自己被拋棄後的樣子。
見童夕顏站在門口不動。
傅裕峯倒是主動。
他放下酒杯,起身朝她走來。
“怎麼了?寶貝。”
傅裕峯說着。
來到她面前的他,一手關上她身後的門,一手將她摟住。
他親暱的動作和稱呼,稍稍驅散着童夕顏的不安。
在他懷裏的她恃寵而驕。
“哼……”她欲拒還迎,故意伸手去抵他的胸膛,“還知道我是你的寶貝呢,這幾個月對我不聞不問的,要不是我這幾天再三要求,二爺是不是準備不要我了?”
“怎麼會,我這不是來了。”
傅裕峯說着,熟稔的哄人:“這不是最近工作忙嘛,你住在那裏也不方便。”
“哼……”
童夕顏悶哼的同時,想到前幾天看到的照片。
每個花天酒地的男人,都會以工作忙爲藉口,應付逼問他的女人。
但童夕顏也不生氣。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不過是傅裕峯衆多情人中的其中一個,如果和他哭鬧爭吵,只會把他推開。
到頭來,她得不到任何好處。
而她,現在要做的是——仗着有孕在身,把利益最大化。
“二爺也知道。”
她嬌嗔道:“還不是爲二爺,我纔像金絲雀一樣被關在那裏,都快要悶壞了。要不是傅言深最近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您……”
童夕顏說着,態度一轉,主動倚靠在傅裕峯的胸膛上。
“二爺,人家好想你嘛。”
她嬌軟的對他說:“寶寶在我肚子裏這麼久,都沒聽過爸爸的聲音呢……”
“來,讓我看看,長胖點沒有?”
傅裕峯的語調跟着低柔不少,他說着,就伸手摘掉童夕顏的帽子和口罩。
當她的臉被燈光照亮。
那張略顯熟悉的面容,惹得他心頭猛地一顫。
傅裕峯內心躁動,作勢就要吻她。
而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童夕顏故意擡手,手指抵在他的脣間。
“二爺,你這是做什麼……”
她故意道:“人家還懷着孕呢,寶寶他……”
童夕顏的話沒說完,傅裕峯直接一個橫抱將她抱起。
“孕中期有什麼關係。”
他直接抱着她走上樓梯:“不是說想我了?讓你解解相思。”
***
臥室內。
經過折騰的房內一片狼藉,空氣中瀰漫着糜亂的氣息。
偌大的雙人牀上。
薄被下的兩人未着寸縷。
童夕顏的臉頰泛着紅暈,她一臉饜足的貼向傅裕峯,手掌覆向他的胸膛。
她枕着他的胳膊,故意道:“二爺怎麼知道孕中期沒事兒?看樣子沒少幹這事兒,是不是還有好多女人懷過二爺的孩子?”
聽出她話裏的醋意,剛結束房事的傅裕峯,意識處於略微恍惚的狀態。
在他半眯的眼睛中。
身邊的他,儼然不是童夕顏,而是另一個女人。
“別瞎說。”
傅裕峯握着她的手,送到脣邊輕吻一口:“我只想和你生孩子。”
聽到他的這話,童夕顏頓時目露驚喜。
她心中一喜,對他確認:“真的嗎?”
“真的。”
有傅裕峯的這聲回答,童夕顏被他哄得開心,於是得意忘形道:“那……二爺是不是應該給點表示啊?我爲了二爺犧牲這麼多,二爺打算怎麼獎勵我?”
“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童夕顏眼珠子提溜一轉,目光掃過四周。
和傅裕峯約定在這兒見面時,她便偷偷查過這片別墅區的售價,最低也值三千萬,而傅裕峯作爲開發商,手頭擁有的更是最佳位置,價格自然水漲船高。
“這棟別墅我覺得不錯,二爺能給我麼?”
聞言,傅裕峯的眉心微微蹙起。
她的要求,加上情緒的緩和,讓他漸漸冷靜下來。
他轉頭看向童夕顏。
眼前的女人,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雖然年輕靚麗,但她眼瞳中流露的貪慾,讓他清楚的意識到——她像她,但她終究不是她。
當這個念頭閃過,傅裕峯的眸色閃過些許不悅。
“別鬧。”
他鬆開她的手,冷聲道:“這房子送給你像什麼樣子?”
傅裕峯的直言拒絕,聽得童夕顏的笑容立馬消失。
她看着他冷漠的模樣,眉心不悅的蹙起,隨即便想到傅言深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凡是失去利用價值的人事物,他全部能無情無義的拋棄。女人對他而言,都是一次性用品,他永遠都能想到辦法脫身,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還不造成任何損失。
想到這兒。
童夕顏坐起身,委屈道:“我爲二爺懷孕混淆視線,還助您拿下鉅額投資項目,結果到頭來,連一棟別墅都不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