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傅言深雙手依舊抱在胸口,高大的身體半倚着門框,眼神不明的盯着她看。
“……”蘇翊寧撇撇嘴。
她往辦公室走去,道:“人家過來給我送請柬,我沒接受。”
“我知道。”
傅言深坦言,眉尾微挑:“確定不是因爲我在?”
他示意她沒拉上的窗簾。
蘇翊寧無語:“你這就無理取鬧了啊,那不然我再問人家要回來?婚禮現場,應該也有不少優質單身男性,我……”
她的話沒說完,傅言深已打斷她:“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
她嬌俏的擡起下巴,一臉傲嬌。
見狀,傅言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蘇翊寧拉回辦公室。
關上門的同時,他直接將她抵在門口就是一頓猛親。
熱烈強勢,不給喘息的餘地。
直到蘇翊寧無力招架,她軟成一灘水,傅言深才放緩動作,問她:“還敢不敢?”
“敢……”
蘇翊寧喫軟不喫硬,偏要和他對着幹。
如今她身處上風,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被他拿捏?
可她的話音剛落。
傅言深沒有回答她,只是落手穿過她的腰側。
“咔噠——”
她的身後傳來門被鎖上的悶響。
緊接着,他的手掌轉而抵住腰肢,直接將她一個橫抱起來。
“……”蘇翊寧倒吸一口涼氣,頓時清醒過來,“傅言深!你幹嘛!”
她驚呼。
可傅言深不爲所動,將她丟到沙發上的同時,他單手扯開領帶,渾身散發着慾求不滿的氣場。
“……”蘇翊寧意識到他即將做什麼。
她欲起身:“你瘋了!不是說好今晚酒店見的嗎?”
“我改變主意了。”
他沉沉的話音落下,高大的身影已像一張大網,將她密實的掩蓋。
吻如狂風暴雨般席捲她的全身。
“傅言深……”
蘇翊寧求饒:“你別呀,這在我公司啊,萬一被傳出去怎麼辦……”
傅言深的吻並未停下。
他的聲音低啞而堅定:“正好,我還省事了。”
“……”蘇翊寧敗給他了,“傅……”
沒等她再次開口,他的手已得寸進尺,親自檢查她的身體變化。
他的脣角微勾,而後語氣更沉道:“小嘴不說實話,那就用來做點別的。”
蘇翊寧滿臉通紅,又惱又氣:“你有完沒完了!”
“沒完……”
***
幾天後。
沈時禮與葉詩涵的婚禮如約舉行。
另外一頭,宋希雅跟着路易來到他此前長居的國家。
她被安頓在醫療基地。
往後的一段時間,路易攜各種不同的醫生會面約談,針對她的病情展開研究。
時間一天天過得飛快。
在路易的精心照料下,她的病情沒有再繼續惡化,得到有效的控制。
而她腹中的孩子,也從最初的胚胎變成胎兒,伴隨着腹部的逐漸隆起變大,她能切實的感受到他的胎動。
通過監測儀聽着胎心,孩子的心跳快速又清晰。
“撲通——撲通——”
鮮活且強烈,讓人莫名受到鼓舞,象徵着生命的希望。
從炎夏到秋冬,待到來年春天百花齊放,一聲嬰兒的啼哭響徹天際,驚得窗沿上的鳥兒飛向天空。
宋希雅生下一個男孩兒。
她爲他取名宋念安,望他餘生安好。
臨近足月生產的他,全身皺巴巴的,瘦瘦小小的縮成一團。
雖然自身虛弱,可聽着孩子中氣十足的哭啼,躺在生產臺上的宋希雅感覺一切都值了。
可她需要經歷的戰役並未結束。
孕晚期的兩個月裏,爲了能夠讓孩子順利出生,她改爲最爲保守的治療。
這也使得她的身體狀態每況愈下。
而在此期間。
路易的研究團隊提出,拿孩子的臍帶血作爲新的研究方向。
畢竟宋希雅的病源和血液有關。
爲了以後能有更多時間陪伴孩子,宋希雅忍痛割愛,生下孩子後就交由基地的醫護人員爲她照顧寶寶,她則聽話的接受治療。
她就像一個實驗體,被單獨安頓在一個房間內,身體插滿各種醫療用具。
以臍帶血作爲原體的研究很順利。
路易告訴她,在這兒堅持三個月她的病就能痊癒。
這個消息對宋希雅而言,是莫大的鼓舞,她每天掰着手指頭數着日子。
三個月就夠了。
只要熬過這三個月,她就能親自照顧寶寶,挺過這最煎熬的一百天就好了。
宋希雅滿懷希望,覺得未來是明媚燦爛的。
直到……
兩個月後的深夜。
“砰——”
一聲巨響,驚醒正睡得昏沉的宋希雅。
她睜開眼睛時,只見昏暗的病房內,除了24小時運作的監護儀器發出的微弱光亮外,南邊的窗戶亮如白晝。
玻璃映射着橘紅色的光,閃爍搖曳着,好像舞動的火舌。
“叮鈴鈴——”
基地內,響起急促的火警鈴聲。
原先還昏昏沉沉的宋希雅,在意識清醒過來的瞬間,她倏地一下瞪大眼睛。
南邊!
她的寶寶所在的位置,不就是南大樓嗎?!
想到這兒,宋希雅的體內彷彿被激發起一股無窮的力量。
她原本疲軟的身體,就像打入什麼藥劑。
宋希雅猛地一下起牀,她生生拔掉身上的所有插管、監視儀器。
她身着病服,光着腳就直接衝出去。
“砰——”
“砰——”
當她衝向南大樓時,爆炸聲還在持續。
四樓火光沖天,點亮整片黑夜,住在樓裏的人員正急速的衝下樓梯。
“念安……念安……”
宋希雅喊着孩子的名字,慌神的她,逮人就問:“我的孩子在哪?!我的孩子在哪!!!”
她情緒快要崩潰,頭皮發麻,淚流不止。
驚慌未定的那人,因她的詢問而突然意識到什麼。
“孩子……”
對方的臉色蒼白,身體比大腦更先做出反應。
她顫抖的手指,指向事故的樓層。
可不等她把話說完,宋希雅就像瘋了一樣,拔腿就直接衝向樓梯。
“誒——”
不顧旁人的阻攔,宋希雅成爲人羣中唯一的逆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