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他現在纔是真正的不耐受?不然怎麼燥熱得比前兩次過敏都厲害?
他微睜開眼,想看看手臂上起紅疹沒有,可剛一動眼皮,就不偏不倚對上了杜緣溪朦朧含水的眼眸。
杜緣溪嚇了一跳,差點從沙發上滾下去。
她原來看他嘴脣飽滿誘人,像是Sweet Day甜點上的櫻桃,所以沒忍住好奇心,偷偷嚐了一口。
可誰知,才第一次偷襲,就被抓了個正着。
這個晏欽,該醒的時候不醒,不該醒的時候,醒得倒是快。
杜緣溪大腦飛快地盤算如何裝蒜,就覺一隻手掌撫在她腦後,將她快要直起的身子,按壓了下去。
“晏……”
她才喊出一個字,剩下的就全吞回了嗓子眼。
彷彿剛剛被欺負夠了,這次要報復徹底一般,晏欽含着她的脣珠,幾乎不讓她有換氣的機會。
剛剛有多囂張,此刻就多怯弱,杜緣溪整個臉通紅,伸手推他想抗議,卻又被他強勢帶入懷裏。
人生第一次欺負了晏欽被討回來,杜緣溪一陣陣喘息中暗暗發誓,以後,她再也不隨便放肆了。
……
清晨,晏欽被窗邊的陽光照醒,頭有點暈,嗓子眼也是乾啞的。
他起身倒了杯水,喝到一半,想起昨天沙發上的情景。
他有記憶的最後一刻,還在吻着她,可到後來,他就越來越撐不住,果然他還不是酒精的對手,接吻接一半,居然自己先睡着了……
晏欽對自己無語,又覺得挺丟臉,暗暗盤算着,等杜緣溪起來了,再來個英勇點的,挽回昨晚的顏面!
心思一定,他就開開心心刷牙洗臉,洗漱完畢還不見小姑娘起牀,他便走到臥室前,敲了敲門:“溪溪。”
無人應答。
人呢?晏欽奇怪,翻開手機,想打電話,卻被先彈出的一條信息攫住了目光。
“明天上學,我先回M市了,再見。”
晏欽:“……”
要走也要喊他起來送她到機場啊,這麼悄咪咪的離開,倒像是落荒而逃。
看不出來,那丫頭平時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動真格了,倒是比誰都害羞。
晏欽想着,撥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通了好幾聲,對面才慢慢吞吞接起。
“在哪?”晏欽單手握着電話,另一隻找衣服。
“機場。”杜緣溪回答。
“好,等着我,我去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杜緣溪臉蛋通紅,她就是怕面對晏欽尷尬,才神不知鬼不覺一大早溜掉的,“我已經安檢完畢,還有二十分鐘,就登機了。”
晏欽停止了找衣服的動作,倚着門板,邪肆地調侃:“你這不厚道啊,喫幹抹淨了就逃之夭夭,誰教你的?”
杜緣溪:“……”
我喫幹抹淨你什麼了,我不就親了你兩下嗎?更何況你後來也親回來了,你委屈個毛線啊。
這麼憤憤不平着,不禁又想到了昨夜的旖旎。
幸虧晏欽喝了米酒,戰鬥力不強,要沒喝,她八成跟他擦槍走火了。
晏欽聽杜緣溪半天不作聲,思忖着她還害羞着,就好心沒爲難她,只囑咐道:“到M市了發信息我。”
“嗯。”見他沒一個勁提昨天到事,杜緣溪鬆了口氣,“你也再睡會兒吧,昨天那點米酒,也不知道醒了沒有。”
“不睡了,我有事。”晏欽說着,看了眼書桌。
“什麼事?”
“不跟你說,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杜緣溪嘀咕着神神祕祕的,聽廣播提示登記了,就趕緊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