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流不少,卻少見這樣的組合。
兩個嬌俏亮眼的姑娘和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夥子。
兩個姑娘的身高相差足有二十公分,可論樣貌卻分不出個高低。
高個子的女生嬌俏可愛,足有一米六的個頭,身穿一件粉色的及膝連衣裙,前短後長的設計顯得雙腿更加筆直修長,嬌嫩的粉色薄衫與白嫩的肌膚十分相稱,仍帶着些嬰兒肥的小臉上散發着健康的紅暈。
長長的髮辮幾乎垂地,一雙少見的粉紅色眼睛靈活的東瞅西望,如同稚子般清澈,懷裏抱着一隻紅白相見的狐狸,皮毛也是油光水滑,品相上乘,紅色宛如寶石般的眼睛竟與主人有幾分神似。
稍矮一些的少女約一米四的身高,穿著打扮卻更加醒目,身上的衣服雖是輕薄透氣的布料,卻將人從脖子到腳包裹的嚴實,只一顆腦袋漏在外面,清爽的天青色將少女嬌嫩白皙的臉蛋襯的更加嫩滑。
精緻的五官靈氣十足,尤其一雙秋水般的琥珀色眸子格外靈動有神。一頭鴉青色及腰長髮用髮帶隨意挽起,手舉一把造型獨特的傘,行走間靈動飄逸,舉手投足賞心悅目。
不過,最醒目,也最破壞畫面美感的,當屬她左肩上那不過巴掌大小的娃娃,色彩黑白分明,詭異非常。
身後緊跟着的,是那個樣貌普通的男孩。
一身普通的藍色勁裝,身型也並不高大威猛,個頭反而比之前那個高個女孩還要矮上幾分,只有一頭黑色的半長髮梳理的意外規整有型,看得出來主人的用心。
除了分外用心的髮型,以及周身平易近人的氣質,倒也並沒有其他特別的。
不知道怎麼就能坐享齊人之福呢?
這一行三人都不是在意旁人眼光的人,很快就找到了此行的目標。
小舞指着用大片玫瑰元素裝點得分外華麗的酒店:“三哥,貝貝,這家怎麼樣?”
唐三無所謂道:“我都可以,你們滿意就好。”
丁貝把姑姑的傘收回庭院,擡頭上下打量了一番,挑剔:“這個酒店……”應該很貴吧?
“一路走過來就這家酒店還算不錯,其他的要麼灰撲撲的,要麼就冷冰冰的,哪有這家的玫瑰花好看。”
不等丁貝再說,小舞已經迫不及待,蹦蹦跳跳的進去了。
丁貝和唐三隻好跟了進去。
酒店裏面的裝潢比外面更加華美典雅,大片銀白的色調搭配豔麗的玫瑰紅點綴,似乎讓人只通過眼睛就能感受到酒店的高級。空氣中瀰漫着的一股淡淡花香,也是清新馥郁,十分迷人。
只是不知爲何,來往的人對他們投來了驚詫的目光。
小舞這會兒已經和前臺說上話了。
“姑娘,我們這裏確實只有一間房了。”
小舞不滿的嘟嘴:“真是的,一間房,我們三個人怎麼睡嘛!”
前臺似乎看出來這三人並不知道這個酒店代表的意思,欲言又止的時候,小舞卻又歡快的截住了他的話:
“沒事,一間就一間!讓三哥打地鋪就好了!”
小舞話音落下,搶過丁貝猶猶豫豫掏出的幾枚金幣放在櫃檯上。
看見即將到手的金幣,前臺嚥下瞭解釋,飛速的將金幣攬進懷裏,恭敬地拿出了房間鑰匙:“這是鑰匙,房間在樓上,您三位請……”
就在小舞即將接過鑰匙的時候,卻被人截了胡。
來人是個樣貌極爲矚目的男子,看上去年紀不大,身型卻是高大陽剛,一頭金色的頭髮長達到了腰部,卻並不使人感到違和,加上一雙邪異的雙瞳,更平添幾分邪肆的感覺,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耀眼。
丁貝看着被收走金幣後空空如也的櫃檯,又看看陌生男子手裏的鑰匙。
不等小舞發作,就迅速把藏的嚴嚴實實的手伸出來:“二十個金幣,謝謝。”
男子看着面前舉的高高的,捧成碗狀的一雙手,愣了足足五秒,才尋着聲音低頭看去:兩人的身高足足差了四十公分。
感受到眼前這個小姑娘身上的魂力波動,男子心中有些不屑。
沒想到碰到一個財迷,房間價格翻了兩倍,轉手就賣。這樣的注重眼前利益的魂師,註定成不了大事。
絲毫不知道自己會在不遠的未來被啪啪打臉。
想到這裏,男子無視了眼前這雙白白嫩嫩的手,只是轉頭對前臺說:“你是新來的吧,不認識我,也情有可原。”
小舞本來被截胡而變壞的心情,在丁貝出乎意料的反應下變得哭笑不得,壓下丁貝高高舉起的手:“……貝貝,這個不能賣錢!我們這幾天要住的呀!”
自從丁貝爲了一個億寮資金拼命做任務,就從三人中最大方的變成了三人中最摳搜的,別說一個金幣掰兩半花,丁貝恨不能可以錢生錢。
被小舞這麼一提醒,丁貝的臉刷的紅了:“……我錯了!”
唐三已經上前,擋在了這個男人面前:“我們恐怕不能讓給你,畢竟,是我們先到,並且已經付過了錢。”
小舞“教訓”完見錢眼開的丁貝,也挺胸擡頭的加入進來:“沒錯!錢都給了,這個房間就該是我們的!”
男子輕飄飄的看了三人一眼,懶得與他們多費口舌。
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櫃檯:“去叫你們經理過來。”
小舞哪能受這樣的氣,擼起袖子就要動手:“喂!你沒聽見嗎?先來後到懂不懂啊!”
好在被唐三攔了下來:“小舞,先不要衝動。”
丁貝眼光不差,看男子的衣着樣貌與通身的氣度也不像是蠻不講理的人,發覺事情可能另有隱情。
扭頭對兩人說:“可能有些什麼誤會,我們等酒店經理來了再說吧。”
小舞憤憤的揮了揮小拳頭,決定看在丁貝的面子上閉嘴。
男子意外的又看了丁貝一眼,倒是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這麼能忍,還能壓的住其他兩個同伴。
正常情況下,雙方又都是魂師,這會兒怕是應該打起來了。
但丁貝畢竟是法治社會種花家出來的兔子,不可能短短几年就消磨掉幾乎刻在骨子裏的法制意識。
因此在碰到這種情節並不嚴重的衝突,更傾向於和平解決,而不是拿着武器往人家身上招呼。
要和平,要禮貌。
更何況,來到斗羅大陸的六年間,丁貝更多時間是在單獨的封閉訓練,還未真正曾體會過大路上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風俗習慣呢。
“哎呀,戴少!”
大堂經理急急忙忙迎上來,身後跟着的是努力想縮小存在感的前臺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