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嗯?踩到什麼東西了嗎?看不清啊,算了先尿尿,茅房,對茅房,在齊天大人府上,不能隨地大小便。”
熊山君傷勢有所恢復。
不過走起路來還是有點踉蹌。
他剛剛踩到的東西不是別的。
正是剛剛落在屋檐下,準備大開殺戒的羋月。
“該死,混賬,可恨,就你了,第一個目標。”
選定目標。
羋月立刻跟了上去。
雖然下着大雨。
但這並不影響羋月行動。
“咳咳,雨好大,要不然在牆角撒一泡。反正下着雨呢,別人也看不出來。”
熊山君倚在牆邊的一樹下。
開始放水。
嘴中還不知道哼哼着什麼。
然而。
下一刻。
他的呼吸一滯。
脖頸之處彷彿是被什麼咬了,如針扎般的疼痛。
接着越來越痛,血液瘋狂的噴涌而出。
“什麼鬼,什麼東西,大膽!是誰?”
熊山君覺察到了不妙。
是有人勒住了他的脖子,還在喝他的血。
“啊啊啊啊.....”
瓢潑的大雨,將熊山君的嘶吼掩蓋了下來。
他拼命的掙扎,那個對方像一副狗皮膏藥一般,掙脫不掉。
再加上之前受的傷。
僅僅片刻。
停止掙扎,血液流失殆盡,渾身冰涼一片,死不瞑目。
“嗝....這熊的力氣好大,好在他受了傷,要不然哀家還真沒這麼輕鬆的解決他。”
“你是第一個,接下來是第二個。”
“不過,這高級魔種的血液果然是最好的補藥,能量很大,還是先找個地方消化一下再說。”
“……”
議事廳內。
司馬懿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面前。
每個人面前都放着一個大碗,碗裏面則是裝着所謂的靈泉。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靈泉的靈氣好像越來越少了。”
“是嗎?有嗎?還是一樣的吧……”
“對啊,沒覺得有什麼不同,一樣的甜,一樣的好喝。”
黑白無常彼此對視一眼。
皆是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心虛。
他們倆已經知道了靈氣的來源。
就是水中的黃色渣渣。
而小屋中水池裏的黃色渣渣,已經被他們二人舔了個乾淨。
反正,喫獨食這事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也可能是本城主喝的靈泉太多,身體對這靈氣已經有所免疫了。”
“對,就是如此,應該就是如此。”
“不過,熊山君去茅房多久了,爲何還沒有動靜?”
“這頭熊,笨手笨腳,自然做什麼都慢。”
“呵呵呵,也對,我們還是多喝一點靈泉,這比我們苦苦修煉,可強上太多了。”
“……”
幾人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了。
最離譜的就是司馬懿,此刻臉都有水腫,變大。
可即便如此,水中的絲絲靈氣,彷彿有魔力一般,誘使他不停的飲用。
一切都是爲了變強。
張良的心情如屋外的瓢潑大雨一般,很是沉重。
齊天若是不回來。
只能是司馬懿等人去援助楚漢。
可偏偏這個時候,天公不作美,雨下這麼大。
屆時行軍速度絕對會被影響。
時間,速度,楚漢,真的能來的及嗎?
“張良兄,本城主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齊天大人還沒有回來,還沒有現在外面的雨,還如此之大。你知道虎豹騎都是騎兵,這個天氣,真的是有心無力。所以,安心等待如何?明早,雨停,本城主必會出發。”
“哎,大河流域雖然多雨,可今天的雨,好像有點太大了.....”
“風雨過後,便是彩虹,張良兄,機會不可多得,再飲一碗。”
司馬懿將自己碗中的靈泉倒給了張良。
他今天喝的水已經過多。
腎臟的承受能力已然達到了極限。
必須要休息一下了。
“白無常,去看一看熊山君,莫不是掉進茅房了,這時間也太長了。”
“還是我去吧,正好我也想去一下茅房。”
張良站了起來。
先是運轉魔道之力,在自己的頭頂施展了一道小型魔道能量牆,然後才向屋外的雨中而去。
“這招好用,不用傘了,厲害。”
“可惜我們兄弟是修煉武道的,不然,定要請教一番。”
“魔道能量化形,世上有此能力之人沒有幾個。只不過,他還是走岔了路,浪費一身天賦。”
“……”
張良的技能的確很好用。
不僅有防雨功能,還可以照明。
一路無阻,很快便到達了茅房所在。
“奇怪,茅房無人?這麼大的雨,那頭熊去了哪裏?莫不是真的掉進.....咳咳咳咳.....我真是傻了,茅房的洞如此小,他那麼大的塊頭,又怎麼會.....”
“熊山君,熊山君?”
輕聲呼喊了幾聲。
在這大雨中,這聲音可傳不出多遠。
“這裏又是齊天的府邸,後院還有女眷,這頭熊不會迷路亂跑吧。”
張良皺着眉頭開始搜索起來。
這麼大的雨。
他又受了傷。
按理說應該不會亂跑纔對。
是找地方休息了?
又或者去找喫的了?
搜索片刻。
張良正準備往回走時。
牆角一片黑乎乎的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很熟悉。
像是一個人形。
“熊山君?”
“你爲何趴在地上,你這是.....啊....這.....”
一張滿是猙獰痛苦,死不瞑目的熊臉。
嚇得張良連退數步,險些些跌倒。
死了。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熊型魔種,出來上個茅房的功夫,竟然死了。
爲何如此?
死因爲何?
這事情絕不尋常。
張良來不及多想。
必須要先通知司馬懿。
連忙調轉方向,向着議事廳所在,急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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