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如塵這樣的人間絕色出現在老鴇的眼前,那絕對是老鴇的光輝時刻。老鴇瞬間笑面難掩,如狼似虎般的眼神恨不得將戰如塵整個吞下。
兩人相談甚歡,戰如塵時不時咬着老鴇的耳朵,不知在偷偷說些什麼。
反正老鴇聽完後是喜笑顏開,從未有過半點推脫的意思,那捏着手帕的手更是有意無意的撫摸着戰如塵的胸口。
戰如塵的目色裏也是萬分挑逗,甚至還摟住了老鴇的腰,格外親近的與老鴇說不完的悄悄話。
傅清歡是真有點看不下去了,倒不如眼不見爲淨,直接轉過身去,再然後跑了出去。
過後許久,才見戰如塵滿滿的從春影居走了出來,抱怨道:“你怎麼跑出來了,害得本王好找。”
“那你問出來了?”
戰如塵自信一笑:“那是當然,邊走邊說唄。”
“高滿是他們這兒的常客,爲人囂張跋扈,脾氣古怪。雖然他每回來這兒地方玩得都很過分,不過沒人敢惹他,反而吹捧。全因他高超的變臉邪術,美容聖手。妓女們想要把臉蛋兒變得完美就都得暗地裏找他。聽老鴇說他還自稱是什麼北祁皇族,妓女們似信非信的,可不管這些。最近他再也沒來過了。”
“爲什麼?”
“玩大了,他想給妓女贖身,結果妓女不願跟他,高滿就把人給弄死了。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高滿好像也被打了,應該是他背後的人覺得他出風頭太甚,把他打服了。老鴇告訴了本王高滿的住址,咱們現在去還來得及,或許能抓到人。”
“在哪裏?”
“湛江附近。”
“又是湛江?”
上次淑離的住處就在湛江。
“嗯。這次是湛江以西的叢林邊,有處木屋就是高滿的家。”
“那趕緊走吧,現在出發天亮就到了。”傅清歡急着要找到高滿,這件事纔能有一個終結,自己的生蠱才能被追回。
“你也不用這麼着急。本王已經派人去準備人馬,等人馬一到,咱們就出發唄。”
“那......也行。”
“本王肚子餓了,陪我去喫點唄。”
“喫?喫什麼?”傅清歡語塞,這大晚上的,他怎麼這麼多的事兒?
最終,也沒走遠,就在附近的餛飩攤兒坐下了,一邊等着人馬,一邊等着郡王爺用“晚膳”......
傅清歡直勾勾的坐在戰如塵身旁,不動筷子。
“你不喫?”
“不餓。”
“那你那碗留給月如錯吧,他一會兒來。”
傅清歡看着戰如塵,大眼瞪小眼兒,戰如塵心裏有些發毛,:“你總看着本王幹什麼?”
“你......你是怎麼讓老鴇跟你說了這麼多的呀?我問了好久,還給她塞了銀子呢,她都閉口不談此事。男色這麼好使嗎?”傅清歡雙手捂着臉蛋兒,胳膊拄着桌子。特別好奇。
難道單純只是挑逗這麼簡單?
戰如塵冷哼了一聲,:“知道你和姑娘們的區別在哪嗎?”
“不想知道。”
“你纔是石頭呢!料你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可本王就是比你能耐,讓老鴇開了口了呀。”
“那你答應了她什麼啊,她對你這麼言聽計從?”
“你猜。”
戰如塵故意不告訴她。
“你該不會......該不會......”傅清歡指着戰如塵,表情一言難盡。
“怎麼?”
“你該不會是把身體出賣給老鴇了吧?”畢竟在傅清歡眼中,老鴇能覬覦戰如塵的就只有男色了。
而且戰如塵剛剛與之那麼曖昧......
傅清歡轉口來了句:“阿彌陀佛.........”
戰如塵原本只是挑着眉,噙着笑意,想看她能想到些什麼,沒想到她竟然越想越偏。戰如塵伸手敲了敲她的大腦門兒:“你想什麼呢?是客人!是客人啊!像老鴇這樣的最需要的是客人啊!”
傅清歡聽此尷尬的笑了笑。
“我以爲王爺要英勇獻身了呢......”
“雖然本王確實是容易讓女人產生過多的邪念,不過本王向來潔身自好,從不沾些骯髒的東西。”
傅清歡要是沒看到剛剛他和妓女們玩樂的樣子,或許就信了。她翻了翻白眼,發自內心的呵了句:“這可真是臉皮厚如城牆啊。”
“怎麼,你不信?”
“這還用問......”
“也對,姑娘們再好也沒有傅大小姐香,反正本王覺得,傅大小姐的櫻脣軟糯香甜,吃了一口之後,還想喫一口。”戰如塵一臉的曖昧,傅清歡一臉的階級鬥爭,面對戰如塵的撩撥鎮定自若,一把將其推開:“你是沒完了吧?你信不信我回家告訴我哥,讓我哥教訓你!”
“你要是告訴你哥或者任何人,說本王親了你,你信不信你前腳說完後腳就成了本王的娘子了?要多快,有多快......”
“你!”
她怎麼就說不過他呢?
“行了,本王可沒那個意思,你可別多想。小小丫頭片子,思想總是那個詭異難猜。”
這時候,月如錯已經帶人及時趕到。
“郡王爺,人馬已到。接下來怎麼辦全聽您的吩咐,我也有點餓了,先喫點哈。”月如錯可不見外了,戰如塵順勢將傅清歡那碗沒動的餛飩的推給了他:“快喫!”
“王爺真貼心,都給我晾好了啊。”
戰如塵眼見着月如錯吃了一大口:“不是,傅清歡剩的。”
“噗.........”
月如錯被突如其來的暴擊劈成了兩半。
“我一下沒碰,月公子別誤會,連筷子都沒動。你別聽他胡謅。”
傅清歡相當認真的解釋。
都吃了一口了,還怕喫第二口嗎?
“沒事兒,傅姑娘的香。”
戰如塵輕蔑的瞧了眼月如錯舔狗模樣,在桌下死死的踩住了月如錯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