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歡滿臉懵:“我應該有什麼數?”
“你惹戰如塵生氣了。你覺得他能輕易的讓你看冊子嗎?”
“本姑娘在牀上養了一個月的傷,何來惹他生氣一說?你若不願意讓我看到冊子,你可以直說嘛!”
月如錯歪着脖兒,以不以爲然的目光審視着傅清歡:“傅大小姐,您可就別裝糊塗了。你養病這一個多月以來,以各種理由將我家小郡王拒之門外了多少次,您自己心裏不清楚?不光如此,您連旁的人來看你都能接受,唯獨只有他被拒之門外,你說換做是你,你生不生氣?”
被月如錯這麼一提醒,傅清歡心虛得恨不得直接鑽到地縫兒裏去,實在是沒話可說。
她結結巴巴的回答:“那是有原因的,我雖然是故意的,但確實有自己的理由。我可以解釋的嘛,你讓我見他一面如何?”
“見了不如不見,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月如錯故意賣了個關子,惹得傅清歡越發着急。
人嘛,現用現交唄.........
“你別......月公子,您就幫我說說好話,幫幫我這個忙唄。這次之後我肯定不惹他生氣了。”
“求我沒用,你得把他給哄好了,一切都好說。傅大小姐開了次口,我自當竭盡所能。人,我給你叫來,事兒你自己解決,我告訴你個竅門兒,他最喫這套。”月如錯趴到傅清歡的耳邊細細講解。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傅清歡聽得津津有味。
月如錯說話算話,不到一個時辰,就把戰如塵給請了過來。
他英俊依舊,只不過是一直黑着臉,顯得有些可怕......
這尊大佛爺被月如錯請了過來,來了就往那一坐,不聲不響也不擡頭。
一個月不見......戰如塵好像是瞎了。
“那個......小...”既然他看不見自己,那就主動開口刷刷存在感唄,傅清歡剛開口就被打斷。
“月如錯。你這麼着急忙慌的將本王叫過來不會就是閒聊的吧?本王沒那麼多的時間陪你瞎耗,無關緊要的人也切記不要帶進來。”戰如塵真是越說越起勁兒,舉手投足間的王者之風誰都不敢輕易冒犯,那雙明亮深邃的鳳眸中盡是寒光。
月如錯有些尷尬的點點頭:“是有點事兒......”
“什麼事兒?”
“想看看那本冊子。”
“免談。”
他說的倒是輕快,一點餘地都不留。傅清歡在一旁只有看着的份兒,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求人辦事兒,那必須姿態放正。
問題是傅清歡所求之人,前階段剛剛得罪完......
月如錯笑笑道:“那不行就不行唄,你何必這麼生氣呢,這樣吧,我這就去衝點茶水去,給你消消火,行吧!”
月如錯以勻速的步伐脫離開戰如塵的視線,臨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用手語提醒傅清歡怎麼哄。
傅清歡多少是有些面露難色的。
月如錯離開了之後,屋子裏真真正正的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沒有人能招架得住傅清歡的楚楚可憐,戰如塵除外。
戰如塵一臉平靜的看了身旁的傅清歡,一臉蔑然:“本王沒有那個義務。傅大小姐還是另尋高明吧,你有沒有困難又與本王何干?”
傅清歡強壓着自己憋在心裏的怒火,看他這副嘴臉氣得直抽抽,但還是得忍着。
“小郡王,你就幫幫我唄。幫一幫嘛......”
不管傅清歡如何溫柔的撒嬌,就是不管用啊......
這月如錯是不是耍自己呢?他說有用的呀!還是不管用,戰如塵依舊是無動於衷。傅清歡大着膽子,伸出素白修長的兩根手指,輕輕的抓住了戰如塵的腰帶,將他拉過來。
這絕對是傅清歡人生道路中的最大極限了......
沒得戰如塵反應呢,傅清歡瞧了眼戰如塵之後,自己便捂嘴吐了。
傅清歡頭一次自己把自己給噁心吐了。
戰如塵迷惑的看着她這一系列詭異行爲,不解的轉頭問:“怎麼?你看本王想吐?”
“不......不是......我是......”
“被你自己噁心到了?本王且告訴你,月如錯教你的那些個招數沒一個好用的,你不用嘗試了。他教你的,那是他喜歡女人的路數,可不是本王的。”戰如塵睿智犀利的看穿了一切。
“那...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啊?”
“本王不喜歡女子。”
此話一出,五道大雷轟了傅清歡的腦瓜頂兒,簡直五雷轟頂。
戰如塵坐在一旁,如看戲一樣看着她,:“怎麼?你對本王的喜好有意見?”
“有!有!”
“管你什麼事?趁早滾得遠遠的的吧,別惹本王心煩。”
傅清歡索性來了個直接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拼命搖晃:“我知道你心裏有氣,我是故意不讓你看望我的,也是故意找藉口的。”
“你是想把本王氣死是嗎?”
“你聽我說完啊。”
傅清歡急迫的樣子恨不得用三張嘴一起說,戰如塵漠然以視,就看她怎麼解釋。
“我的傷勢你也知道的。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我不想讓你去傅府看我的原因是因爲......因爲......”
“啥?”
“你說你一見着我就連親帶啃的,你若在傅府亂來那我怎麼辦?被別人看見了真的不太好,尤其是我爹我哥,我如何自處嘛,索性就不想見你了。”
戰如塵不知是以何種心態聽完她的解釋的,眼角抽搐,一時間竟不知以何迴應她。
“本王連親帶啃?本王連親帶啃?”他暴躁得聲音越發大了起來。
戰如塵是應該生氣呢?還是應該消氣呢?他自己一時間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