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說了這麼多是在爲你自己的所作所爲開脫嗎?”
“不是開脫,而是想讓你明白。你做了什麼事我可以不管,所以現在也請你不要再在意這些了,可以嗎?”
“若真如你說的那樣,我們之間還剩下什麼了?”戰如塵在這一刻竟然看不清傅清歡得心境了。
她是在混日子嗎?難道他們之間就只剩下了厭煩疲倦不成?
“我們之間,唯一剪不斷的就是夫妻關係,至於王爺若是倦了,把我休了,我也無所謂。因爲我從一開始就錯了,是我選錯了人,你我二人之間纔會如此這麼,早知今日,我便也不會與有後來的事。”
“你自己好自爲之吧,早點兒回王府,我......不管你了。我不會休了你......”戰如塵轉身離開,再也不肯多說上一句話。
他也沒想到,他們之間會到了兩敗俱傷的地步。
傅清歡情緒較爲低落的回到了藥王谷,卻見到百里長嘯已經醒了,坐在牀前看着她,眼神很是陌生。
“我能不能認爲,你在我和他之間選擇了我?”百里長嘯自嘲的問,眼神中帶着些許哀傷。
他知道她已經成親了,自己還是沒等到她......
“嘯哥,你別說這些,身體要緊。尹紅妝都跟我說了。你以後千萬別做這樣的傻事了,我也不用你一命換一命。我的這條命......不值得你這麼全力以赴,真的。”
是傅清歡自己不配......
“爲了你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從小到大,我從來就沒變過。”
“可你現在應該改變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傅清歡了。如果嘯哥你是因爲喜歡我才爲我做這些的話,那就更不應該了。”
“爲什麼?”
“因爲我的心根本就沒在你的身上過。我是喜歡你,不過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喜歡,其他的從來就沒有過。”
“不可能!”
“這是真的。”傅清歡的樣子比什麼都要淡然。她希望自己的清醒可以讓身旁的所有人都跟着清醒。
百里長嘯還是無法接受這些。
“我知道你成親了,我也知道你有苦衷!”
“我沒什麼苦衷。雖然我現在的處境確實是不怎麼樣。可是這的確就是我自己的選擇。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或許還是會走那條路,因爲我喜歡他,僅此而已。”
“歡歡.........”
“哥,讓你失望了。可我沒法騙你。”這種事,一騙就是一輩子。她不希望自己和百里長嘯之間藏着一個騙局。
傅清歡的眼中,黯淡得連一點光都沒有了.........
“還有,嘯哥,我還想要跟你說些事情。”
“你說。”
“其實也不算是一件事,只是一個人而已。”
“什麼人?”
“尹紅妝。”
“怎麼了?”百里長嘯茫然的看着傅清歡,傅清歡也不知他這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道。
“尹紅妝爲了你,連生命都快要不顧了,在我成親的當天,甚至是不顧一切的阻止我,讓我再等等你。她爲了你,卑微到了極點,守着我不過是爲了你。這樣的一個人,你難道真的沒將她放在眼中嗎?”
百里長嘯的眼神似有躲閃。
他明明就是知道,只不過是自私的裝作不知道。
“沒有人會爲了一個人無私的付出一切的,包括尹紅妝在內。她......其實挺苦的,我倒也不是強求你能給她什麼,只是希望你們之間都能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透透氣,嘯哥你在這兒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嗯。”
沒有人會爲了一個人無私的奉獻出一切......
沒有人......
可戰如塵卻救了自己。
傅清歡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和戰如塵之間到底差了些什麼?
現在想來,之前說過的話未免有些太沖了,傅清歡從未想過要和戰如塵如此爭吵。
可是脾氣來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算了,等什麼時候有空跟他道個歉吧,畢竟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傅清歡心裏想着是這些,尋思着趕緊回到王府和他好好解釋一下。
尹紅妝自己都照顧不好,百里長嘯又需要人照顧,她實在不能放下他們不管。
想來想去,還是等些天再回去吧......
她又在藥王谷住了幾日。三天後,傅清歡直接回郡王府了。
她還是想和戰如塵說清楚,那日的話確實有些過分,她太着急了。
走到戰如塵的書房,剛一開門,便看見了戰如塵和柳如煙兩人面對面的坐着,應該是在聊些什麼事。見她推門而進,二人之間的洽談戛然而止。
傅清歡馬上將門關上了,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戰如塵見事情不妙,立馬上前叫住了她。
“你等等......你等等......”
“你先忙,我沒什麼大事,就是回來了想跟你說一聲而已。”傅清歡微笑的回答道,似乎沒受到一點點的影響。
“剛好我也沒什麼事了,如煙,先回去吧。”
“阿塵......”
“回去吧。”
“哦。”
柳如煙就這麼被戰如塵給趕走了,可若是想以趕走柳如煙的方式來緩解關係,未免太過於簡單容易,傅清歡怎麼會輕易接受。
戰如塵強行將傅清歡拽進了書房,兩人之間並沒有前幾天的那樣苦大仇深,針鋒相對。
“你過來。”
“幹什麼!”
“你別誤會,我和柳如煙可什麼都沒有。”
“我相信你,反正就算是有什麼,也不會在書房這種地方吧?”傅清歡滿臉微笑的說着,口氣卻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藏不住。
“我有事兒對你說,是正經的事,這些天你有沒有功夫,陪我去個地方?”戰如塵小心翼翼的試探着詢問。
“你想要去什麼地方?”
“過來坐。”
戰如塵示意傅清歡坐到自己的身邊來,傅清歡乖巧的坐在一旁,不忘與之保持一定的距離,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