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都給我出去!”柳如煙像個潑婦一樣發瘋了似的在屋子裏面鬧騰,瘋魔異常。
“女兒!你冷靜點,你冷靜着點啊!”柳鎮現在是制不住自己的女兒了,只能看着她如此胡鬧下去。
柳如煙蓬頭垢面的,身上的傷雖然好了,但是疤痕卻永遠留在了身上,無法去除。這對於柳如煙來說算是奇恥大辱,偷雞不成蝕把米,明明是想害傅清歡,不曾想報應在了自己的身上。
本以爲這樣就可以得到了戰如塵該有的憐惜,可惜並沒有......
這讓她怎能不崩潰?
“好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讓我來勸勸你們家小姐。”
沈寒及時的趕到,制止住了柳如煙瘋狂的行爲。
沈寒是柳如煙的表姐,平時總是爲柳如煙出謀劃策,沒少參與。
“姐姐,姐姐,你救救我,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柳如煙伸出了自己的小胳膊,上面的疤痕看得沈寒可謂是觸目驚心。
“好了好了,妹妹你莫要着急,我這不是已經來了嘛!我這次來就是爲你撐腰想主意的,你冷靜冷靜,且聽我把話說完。”
“姐姐快說。”
“妹妹,傅清歡現在已經嫁到了王府,這就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情。而且這個傅清歡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對付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拿上次的事說,她竟然公然頂撞我,還和我示威。你要是想要從她入手教訓,恐怕是有點難。”
“那怎麼辦?”
“你自己想要的,就得你自己爭取才行。你唯一的一條路我得給你指明白。”
“嗯!”
“這條路不在傅清歡,也不在戰如塵,而是在秦王,和秦王妃這邊。秦王如今和聖上鬧僵這件事你不是不知道,秦王府如今正面臨着最爲艱難的時期,如果在這件事上你能幫到忙,那就不一樣了。如果你能讓秦王府的主子對你另眼相看,就算戰如塵不喜歡你,他攔得住嗎?”
“你是說,讓我從討好秦王和王妃這一塊入手?”
“沒錯沒錯。”
說來輕巧,做起來卻有些難度。柳如煙現在心裏充滿了自卑,她不怕別的,就怕戰如塵會嫌棄她。
“可是姐姐,我現在......我現在還有機會嗎?還能爭一爭嗎?”
沈寒激動的握住了柳如煙的小手,義正言辭的說:“在我的心裏,你纔是真正的郡王妃人選,其他的人都不做數的。只要有我幫你,你還怕什麼呢!”
“姐姐.........”柳如煙趴在沈寒的身上崩潰大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我的好妹妹,你放心吧,你所丟失的東西,姐姐都會幫你要回來的,好不好?”
“好,我聽姐姐的,我都聽姐姐的。”
柳如煙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等待着沈寒能幫她徹底的翻身。
殊不知沈寒只是利用她而已,沈寒想要的是傅清歡和戰如塵二人不得安寧,整個秦王府不得安寧。要不然日子過得太平靜了,身爲四房的自己什麼都得不到。
三日之後。
秦王被派去西部大涼邊境鎮守一段日子,從根本上來說,這就已經算是聖上給秦王的懲罰。
而且皇上竟然對收復失地的事隻字不提,完全是爲了在秦王的面前彰顯自己的權威,僅此而已。
世子不去,老二常年在外,只有剩下的三個兒子陪着秦王一同去往庸城。
這天,傅清歡在給戰如塵收拾東西。
“幹嘛呢?”他走了進來問她。
“我幫你收拾收拾東西。”
戰如塵本人都沒這麼上心,她倒是上心得不行,戰如塵在一旁喝着茶水,一邊嘆之:“賢妻啊,賢妻啊......”
傅清歡沒空理他,專注於自己手頭上的事。
“這些藥瓶子裏的藥,你記好了。這個是止血的,這個是止疼的,這個是......”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你這難不成是養了個兒子?”
“你這是什麼話,我這是爲你好。你且聽我把話說完,,到了那兒,你也別忘了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還有,你的那些兄弟也不能全信,萬事得信你自己。被貶的雖然是父王,但你也不能掉以輕心。”
戰如塵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親了一口,:“你真當你夫君我是傻子不成?這點事兒還用你來說?”
“我不是說你是傻子,而是防不勝防。關鍵時刻,你得自保。我不能讓我自己有任何當寡婦的風險呀。”
“你倒挺爲你自己考慮的啊?”
“那是自然。”
“放心,就算是爲了你,我也會好好的。放心吧。”
傅清歡皺了皺眉,這是他第一次遠行,她有些放不下,於是開口請求道:“要不......要不你帶我一起去唄?”
主要是世子不去,傅清歡有點疑心。
“你夫君還沒淪落到要拖家帶口吧?帶你去,倒真像是離不開你了,讓人看了豈不是笑話了?”
“你嫌棄我?”
“沒有。”
“你有!”
“好,那就算是嫌棄吧。你說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幹嘛將你帶到外面去讓別的男人看呢?”
“你!你走了之後,我天天出去逛,管不着!”
“你要是敢的話,我打折你的腿!”
“來啊,現在就打。”傅清歡小腿一伸,不屈不撓,相當猖狂:“你若敢打,我將你三條腿都打折!”
戰如塵若有所思了好久:“你捨得?”
“換唄。”
“就怕是見了我之後,別的男人就入不了你的眼了。”
“你怎麼能對自己如此自信?”傅清歡一言難盡的看着戰如塵,真是不知說些什麼好。
“原本以爲此次遠行,還想心疼你一下,沒曾想啊,沒曾想!”
戰如塵摟她摟的更緊了,在她耳邊輕語:“等我這次回來之後,下崽兒啊?”
傅清歡笑臉一紅,似懂非懂的看着他,一語不發。
“表個態啊?”
傅清歡對於戰如塵跳躍的思維很是不解,發自內心的問:“天天坐着就能下崽兒?”
戰如塵冷哼了一聲:“躺在牀上呼呼大睡反正是不行的。”
要不是她睡覺,他至於臨走還跟她探討這事兒?
傅清歡理虧語塞,灰溜溜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