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歡的話確實不着邊際。但她若是胡鬧,又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孩子。
“那朕,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不過朕唯一答應的就是將孩子養在朕的身邊。其他對於皇后的猜忌,都不予相信。除非拿出了證據來。你說皇后和平南王要害如塵這件事,朕也不相信。至於你想要去幹什麼,與朕無關。”
“難道......難道皇上真的就沒有疑心過皇后嗎?”
傅清歡見皇上如此的隨然模樣,確實覺得有些意外。
“她是朕的皇后,今天朕看在你爲皇家誕下了兩個孩子的份兒上,纔對你一再容忍。你竟然還敢問朕?”
“皇上英明神武,您也說了,臣女明知道無力抗衡皇后,又怎麼會輕易的作繭自縛呢?皇后和平南王之間到底有什麼,皇上大可以去查,臣女沒有膽量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黃。”
“想說什麼,就直說。”
“皇后當年一直都想害死翊王。事已至此,臣女也不想欺瞞皇上。皇后娘娘在還是閨閣女子的時候,心裏屬意兩個男人,一個是當時身份極其低微的我父親傅決初,而另一個就是柳鎮,當年她想要害死戰如塵,可我父親並沒有去做這件事。真正做這件事的是皇后和平南王。臣女知道,皇上不信我的片面之詞。但我沒必要因爲這件事把自己的父親給抖落出來。皇上可以去查。也可以把父親收押,將這件事弄清楚。我若有一句虛言,不得好死。”
“翊王知道這件事嗎?”皇上的面色逐漸變得陰沉了許多。
“估計是知道的。”
“那他爲什麼會選擇與平南王同行?”
傅清歡默默不語,這似乎不用傅清歡多說。
“皇上,您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是戰如塵一直想要將平南王連根拔起呢?”
“可是朕從來就沒聽到過戰如塵和朕說過這樣的事,如果真的有這種事,他爲何不願意跟朕說。朕不會反駁你,畢竟豆是一點點的走過來的,但是朕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你的話的。”
傅清歡目色微沉。
確實,皇上有理由認爲傅清歡在信口胡說。
“你把孩子放在朕這裏,你自己打算幹什麼去?”
“去找他......”傅清歡信誓旦旦的說着。
“找他?就憑你嗎?”
“是的,若我說的話是真的,那這天下,就只有皇上能護得住兩個孩子了。若我說的話是假的,等我歸來之後,任憑皇上處置。”
皇上思來想去,總覺得她說的話似真似假。
“既然你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那朕便准許你便是了。朕給你在崇州附近抽調一千精兵,防身吧。”
“多謝皇上。”
“朕不是相信你,而是不希望自己的皇孫這麼小便失去了母親,去吧。”
“是。”
經過了幾天後,傅清歡終於到達了崇州。
一家客棧裏。
“王爺,請喝茶。”
“多謝平南王。”
柳鎮與戰如塵相對而坐,飲茶暢談。
平南王自打到了崇州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彷彿這崇州是平南王自己的地盤兒一般。
“崇州民風淳樸,雖然不及京城那般繁華,但是總得來說,還算是殷實。”
“之前在這兒待過一段日子,所以對這裏確實有些感情了。這裏是與大涼的邊境地帶,咱們來這考察不就是爲了看看這裏的民風嗎。看看百姓們過的日子如何!”
“是啊,岳父說的對。”
“明天咱們直接起身去往邊境吧。”
“好。”
二人飲茶的這功夫。迎面走來一個小二,一個踉蹌將端着的水全部撒在了戰如塵的身上。
好在不是熱水。
小二驚慌失措:“客官......客觀饒命,客觀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戰如塵看着自己滿身的水,面色有些不悅,皺着眉頭也沒多說些什麼,只是在整理衣服。
“要不......要不客官您隨我去二樓的客房換一件吧,就在二樓。”
“行吧。”
在小二的盛情邀請下,戰如塵不明真相的上了二樓客房裏換衣服。月如錯將乾淨的衣服遞給了他,在門口等着。
小二將人已經帶到,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戰如塵剛剛近了客房,一雙素白的手從後面捂住了他的嘴:“別說話,跟我過來。”
戰如塵看着眼前的人,一副男人裝扮的傅清歡緊張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她依舊美豔動人,小臉兒未施粉黛的模樣更加好看。
“歡歡.........”
“你別這麼叫我。”她依舊是這副態度。傅清歡情緒特別緊張的說道:“事情緊急,我也不確定平南王會不會動手,反正皇后是對我動手了。”
“我知道......我......”
“你別說話,聽我說完。我跟皇上說了這件事情,皇上並不相信我,只給了我在崇州附近的一千精兵,這是兵符。”
“嗯。”
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喜歡她爲自己緊張的模樣。
“還有這個......”傅清歡真是將自己的老本兒給拿了出來,從袖口之中,她拿出了帝令。
“這個你拿着。”
“這是.........”
“這是真正的帝令,我在先太后手中掉包出來的,一直在我的手中,雖然拿出來可能會惹火上身,但是事關緊急,考慮不了那麼多了。我要說的就只有這麼多。”
“我的孩子呢。”戰如塵擔憂的看着她。
“孩子還好,不用擔心。”
她總是會無條件的選擇幫他.........
“我來,就是這件事,你小心着點兒平南王,其餘的我也幫不了你了。”
“你等等...歡歡...”他拉住了她冰涼的小手,卻被她無情的抽開:“現在不是你跟我說些無關緊要的時候,平南王還在外面等着呢,你確定要在客房這裏逗留這麼久嗎?”
他俯身親了她一口,請求道:“那你能不能等等我,先別走,我有話要說。”
傅清歡有意躲閃着,並不願意和他太過於親近。門外的月如錯已經在門口等不及了,一直在敲着門:“好了沒有啊,到底好沒好!”
戰如塵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換下了衣服,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