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的松鼠似乎也很熱於這樣的恐嚇行爲,不斷的發出吱啦吱啦的響聲。
沈鴻查看資料庫,有些驚訝。
這幾隻松鼠竟然是二級異變的“精”,也就是說它們的實力要比普通異變野獸更加厲害。
不過他記憶裏頭松鼠不都啃松果嗎?什麼時候還喫肉了。
而且這開始就盯上了人類。
不過想想也是,如今野獸之間的互搏那纔是真正的可怕。
相較於變異的野獸來說,人類算得上是最好下手的食物了。
曾經作爲統治地球的高級生物如今竟也成了被動物恐嚇的弱者。
沈鴻暗歎,人類在破壞生態環境以及獵殺動物的時候應該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天吧。
畢竟他曾經是人,沈鴻做不到旁觀。
他直接下了沼澤地,匍匐着往那邊爬。
巨蜥的身形瘦長,在沼澤地表面張力大,雖說不至於如同水裏一般暢遊,但在沼澤地裏沈鴻也能夠前行。
只是帶着一塊一塊的泥濘行動起來略微笨重。
快要爬到目的地,他終於看清了被圍困的人數,比他預估的還要多。
數了數,他估計應該有二十五人。
這羣人當中有老有少,看樣子是這周圍居住的居民。
這其中他見到最小的應該是被婦女抱在懷中的奶娃娃,最老的已經攙扶着柺杖,是一位髮鬢發白的老人。
遠遠沈鴻只見一隻松鼠上前直接撲倒一個成年男子。
成年男子約莫將近一米七的身高,身子略微瘦弱。
被撲倒的瞬間男子直接哀莫如傷死,僵硬的躺在地上閉上眼睛,一副你愛咋滴就咋地的樣子。
見這一幕,沈鴻差點咂舌。
這是男人嗎?怎麼說也得反抗幾下吧。
他還不如邊上那位女人呢,起碼人家被撲倒的瞬間還在不停的掙扎。
求生欲還挺強的,把那準備襲擊的松鼠都給嚇得一愣一愣的。
反觀這邊,松鼠見男人不掙扎反倒樂享其成,也不立馬下“嘴”而是細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男人大概是好幾天沒有洗過澡了,松鼠在聞過他身上的味道後,嫌棄的直接仰頭退後了幾釐米。
不過隨後松鼠亮出利爪,利爪經過異變生的將近有十多釐米長。
在早上的朝陽照一下泛着淡淡的銀光。
只見松鼠的利爪直接對準了男子心臟。
沈鴻見這一幕也顧不得太多,手心凝聚一股藍色光球,猛的直接砸了出去。
鬆手利爪距離心臟的位置僅僅只有半米左右,但那藍色光球卻足有十多米。
藍色光球被拋出去的瞬間,速度猛然加快,在虛空當中劃過猶如猛然乍現的閃電。
周圍亮起一陣奇怪的光束,旋即便消失。
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藍色光球砸在那隻松鼠身上。
瞬間松鼠被那陣勁的力量轟飛。
猶如飛射出去的子彈一般,快而猛,只見它的身體直直的射向一旁的樹幹。
“咔嚓”幾聲碎響接連樹木倒地。
那隻松鼠在撞斷幾顆直徑約有半米左右的樹幹後,終於停了下來。
屍體表面只剩下一層皮毛,裏頭的血肉似乎在剛纔的撞擊之際被碾成了碎渣。
這一幕發生的極快,幾乎只在瞬間。
周圍的人包括那些松鼠都被嚇傻了。
沈鴻也愣住,雖說知道靈力加持的力量極爲強大。
但前幾次使用也沒有強大到如此地步,剛纔轟擊松鼠之力完全已經達到了碾碎的地步。
若是非要形容的話,沈鴻想到了從天而降的大石,壓在人的身上也莫過於如此了。
那隻松鼠的屍體幾乎變成了一灘,屍體裏頭有不斷的血水從裏頭流了出來。
這一幕發生了沒一會兒,周圍幾隻松鼠快速跑了過去。
就猶如癲狂的瘋子一般,圍着那隻松鼠的屍體,密密麻麻團在一塊兒,沈鴻壓根看不清裏頭的情況。
同樣往那邊投去目光的還有被困的二十多位的被困者。
他們也同樣好奇那邊情況。
隔着老遠就能聽到松鼠嘎吱嘎吱的咀嚼聲,沈鴻一時間不敢相信。
等到那些松鼠散開沈鴻這才確定自己心中所想。
那些松鼠是在喫自己的同類,血腥味似乎使它們更加暴動,它們飽食一頓擡起頭來,眼眸裏頭的紅光似乎更亮堂。
而它們的臉上大大小小沾滿着血跡,一雙原本放着銀白色光輝的利爪,此刻也染上了鮮血。
透着天空下折射出來的朝霞,莫名讓人覺得詭異詭異的讓人發寒。
後來居上的松鼠成也開始爭搶屍體還留下來的一些殘骸。
見到這一幕,原本便恐懼犧牲心頭的人,此刻更是人心惶惶。
沈鴻已經從沼澤地爬了出來,此刻正擋在被困人羣的前頭。
沈鴻突然出現,並非像他想象那般,這羣人壓根沒把他當救世主,反倒是將他歸咎於與這些松鼠一夥。
一個個見他如同半夜遇見鬼魅一般,個個被嚇得魂不附體,紛紛往後退,試圖尋找退路。
他們身後是一片沼澤,面前則擋着一隻身形塊頭極大的巨蜥。
周圍則圍滿了殺人的變異松鼠,他們是無路可退,一個個的開始哭嚎起來。
“啊啊!這又是什麼東西啊!”
“救命啊!”
“嗚嗚,我要媽媽!”
“今天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見他們一個個苦大仇深的跟要去見死神似的,沈鴻就差沒真給他們幾爪子了。
難道自己真的長得這麼像壞人,看不出來自己是在救他們?
聽到他們哭嚎的聲音,沈鴻只感覺到腦門發脹。
這些人實在是太吵了,還煩的很。
不過該救總歸要救的,他匍匐着利爪往前讓出了一個位置。
他搖動着尾巴,旋即直接一把拍上剛纔躺倒在地上嚇暈過去的男人的頭頂。
用的力道不大,但敲擊在上頭腦殼的聲音還是極爲清脆。
試了幾次不見男人醒來,沈鴻用尾巴直接捂住了男人的呼吸。
周圍的人看着這一幕都以爲沈鴻這是要喫人,嚇得驚恐萬分,面如土色。
臉泛着一片白,似乎要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