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與大佬合作

    紅色的血液落在地板上,濺開一朵朵曼珠沙華。

    “抱歉,你快點做好,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是她情緒太激動竟忘了男人還受着傷。

    這個男人是她找到兇手的線索,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出事!

    唐糖蹲在賀謹言腳邊,先用銀針刺了幾個穴位止血,又拿出藥瓶倒出白色粉末敷在傷口處。

    賀謹言雙手緊握着牀單咬着牙,忍着傷口處傳來的疼痛。

    額頭和鼻尖冒着細汗,就連身上也是。

    “忍不住就喊出來。”

    這男人真剛。

    唐糖用力一按,將藥末揉散。

    痛得賀謹言青筋蹦出,但他始終未發出任何聲音!

    按了一會,她又拿出一瓶藥膏塗抹在了傷口處。

    一套處理下來,如果賀謹言穿着衣服想必早就已經溼透了。

    做着最後的包紮,賀謹言一直緊閉着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唐糖知道,他是痛的!

    “好了,需要注意些什麼不用我來告訴你吧!”

    唐糖把東西收拾好,又將地面上的血跡擦乾,她心中還有很多的話想要問賀謹言。

    賀謹言慢條斯理的繫着襯衫的扣子。

    身材A到爆!

    唐糖拿了另一件睡袍扔在牀上,她說:“你有傷,還是先不要亂動了,這件睡袍是乾淨的我沒有動過!”

    賀謹言頷了頷首,嗓音低啞暗沉:“多謝。”

    傷口還是很痛。

    “沒事!”

    唐糖拿起雙肩包離開臥室,將雙肩包扔到沙發上,把一些雜物扔到衛生間的垃圾桶裏。

    她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遙控器不停換着臺,小腦袋時不時向臥室方向探去。

    一雙水靈靈的杏核眼正滴溜溜的轉動着,不管賀謹言明天離開這裏要去什麼地方,她都一定要想辦法跟着他纔行。

    唐糖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聽到步伐沉穩的腳步聲時,她擡起頭,看到賀謹言從臥室裏走出,坐在一旁的小沙上。

    唐糖這才仔細的將賀謹言打量了一翻,她嗤聲一笑,低聲喃道:“難怪命大!”

    雖然受着傷,但依舊遮不住他身上強大的氣場壓一頭的氣勢。

    賀謹言神情冷漠,有些幹冽的薄脣輕啓:“什麼意思!”

    面對他的刀傷,她可以做到冷靜不慌不亂,只是一粒小藥丸就能解了他一身谷欠火!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小姑娘並不簡單。

    唐糖放下手中的遙控器正身而坐注視着賀謹言那雙冷淡的雙眸,她說:“你生有帝王之相,又有紫微之氣榜身,命大得很。”

    賀謹言冷漠一笑,對於這種江湖術士通一的騙人說法,他是一點也不相信的。

    “你不信!”

    身爲玄隱門第一百零七代正宗嫡傳弟子,怎麼能被人懷疑?

    唐糖冷下臉從身旁的多肩包裏拿出一張白紙,一支筆,還有一個烏龜殼、銅錢和八卦圖。

    她把白紙和筆推向賀謹言,對着他挑釁似的挑了挑眉頭說:“隨便你寫什麼字,解不出來算我輸。”

    唐糖想,也許這就是她能留在賀謹言身邊最有利的機會。

    賀謹言拿起筆劃了一橫,將紙和筆推向唐糖,冷聲說:“一,算吧!”

    唐糖冷笑一聲,這有什麼難的?

    搖着裝有銅錢的龜殼,嘴裏念着術語之後,她將銅錢散在八卦圖上。

    唐糖看着卦相,心下了然。

    她擡頭問:“先生姓什麼。”

    賀謹言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字:“賀!”

    唐糖:“副錢落在坎位,坎主水爲陰,陰爲女子,副錢壓在主錢這上,可見此女人是頂了別人身份。”

    “乾主金爲天,正東雖被坎位壓制,但已然露出一角,正明她已經出現了。”

    唐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艮位,她繼續說道:“正東爲震爲木,坎爲水爲陰,艮在中間五行爲土。”

    “賀先生若想知道她是誰,始於何處,止於何處!”

    賀謹言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指着一些閃落的銅錢問:“這些是何意。”

    唐糖:“坎有幫手,要不然賀先生怎麼會被矇在鼓裏呢?”

    賀謹言緊了緊握着的拳頭,他也是人,此生最恨的自然是欺騙與背叛。

    當年事情眼前的小姑娘並不知情,就算是蒙的也不可能蒙得這麼準。

    木爲森林,坎爲雨水,艮爲山。

    賀謹言冷漠的沉聲:“難道當年救我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唐糖倒了一杯水遞給賀謹言,她說:“當年救你的人誰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你認爲的那個人,可現在救你的人是的的確確是我。”

    賀謹言蹙眉冥思片刻,他轉頭沉聲對唐糖說:“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唐糖開門見山,也不跟賀謹言賣關子。

    她說:“賀先生今天謝過我兩次,如果賀先生真的想要謝我的話,不如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關於我後背的傷?”

    小姑娘在看到他後背上那道傷疤時反應非常的大。

    唐糖點頭,直言道:“是。”

    賀謹言:“關於當年的事情我一直在調查,不過對方藏得很深。”

    但六年之後在一次遭遇到暗殺,說明了一件事,對方可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唐糖輕嘆息一聲,似有些惋惜,在一擡眸時,她目光冷然單刀直入:“賀先生,我要留在你行邊!”

    不是尋問可不可以,而是必須要留下。

    賀謹言目光審視的看着唐糖。

    唐糖也不緊張,她拋出自己身上可以幫助到賀謹言的優點:“賀先生心裏應該比我清楚,他們行動一次就會行動第二次。”

    “而我會的可不止有醫術和算卦這些。當然,我也有自保能力,不會給賀先生惹任何的麻煩。”

    “重要的是我們都在找尋同一夥人。”

    “賀先生意下如何呢?”

    賀謹言淡漠的輕笑出聲。

    他的笑聲中沒有任何的溫度可言,說是在笑,倒不如說他是在表達一種情緒。

    “我好像沒有任何拒絕你的理由。”

    唐糖笑得自信,像賀謹言這樣的男人身邊一定不缺少女人,但他缺少一位像她這種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足以讓對手放下心房的存在!

    賀謹言:“三天後宋家長孫歸國,到時你和我一起出席正式露個臉!”

    “這就要上崗營業嗎?也好,先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不過有一件小事可能要麻煩賀先生一下。”唐糖拿出大學入取通知書,她說:“我報的是海城大學。”

    不管眼前的男人身份背景如何的深不可測,唐糖都不認爲‘他的女人’這個身份可以保護到自己。

    相反的,背上賀謹言女人這個身份只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但,那又如何呢?

    爲了找到殺死師父的兇手,她不怕麻煩,怕的是那些人繼續像鴕鳥一樣裝死潛伏不找他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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