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又禁又蘇

    商場上的事情唐糖並非一點也不懂,維尼爾夫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一直非常的好。

    資料上說他們結婚數十年始終如一日,維尼爾先生也如最初那般疼愛寵溺着太太。

    兩人從未紅過臉,說是夫妻,但維尼爾先生卻一直把太太當成孩子一樣照顧着。

    爲了拿下與維尼爾的合作,唐糖這次與賀謹言炒得是感覺非常好情侶,戀人。

    即是戀人,就要有戀愛時膩歪的眼神,甜膩膩的小舉動。

    唐糖真的非常佩服賀謹言。

    他既能做到一邊與維尼爾先生閒聊,還能注意到她盤中所剩的食物。

    會將她從未動過的用叉子放回自己碟中,又會繼續叉些她喜歡喫的東西。

    如果不是知道這一些都是爲了拿到合約而演的戲,唐糖真要以爲賀謹言這個又禁又蘇的男人對她起了心思!

    賀謹言如此關照的給她投食,她也不好乾愣着當花瓶什麼都做。

    男人有男人的聊法,女人也有女人的話題!

    維尼爾夫人雖然已經年盡四十,但她保養的非常好,像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維尼爾夫人拿起酒杯,淡笑道:“我很喜歡唐小姐,先在這裏祝賀總與唐小姐幸福白首。”

    唐糖起身輕彎下腰握住了維尼爾夫人的手腕。

    維尼爾先生詫異的看了唐糖一眼。

    隨後目光變得有些冷冽,當他剛要發作呵斥唐糖時,便聽見唐糖說:“剛纔還不是很確定,維尼爾夫人,你現在的身體不適飲酒。”

    維尼爾先生臉色一臉,他扶住維尼爾夫人的肩,冷眼看着已經坐下的唐糖問道:“唐小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賀謹言知道唐糖不會亂來,更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出格的舉動,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來。

    生意雖然重要,可他也不是一個爲了生意而讓身邊人而受人冷言冷語的質問。

    賀謹言當及冷下臉:“維尼爾先生,我家小姑娘膽子小,你這樣怕是會嚇到她。”

    “既然維尼爾先生對我家小姑娘有些不滿,我想這次合作就此算了。”

    賀謹言起身拽起唐糖的手說:“我們走。”

    唐糖卻是低笑出聲,她坐在椅上一動不動,像個孩子撒嬌似的搖了搖賀謹言的手,而她笑得溫柔,好似在安慰賀謹言突然暴躁的情緒。

    唐糖:“謹言哥哥,維尼爾先生不知道我精通什麼,難道你也忘了?”

    他怎麼會忘。

    小姑娘精通醫術。

    唐糖轉頭看向維尼爾夫婦的:“維尼爾先生對夫人真如謹言哥哥說得那般寵愛。先生寵愛夫人自然也能理解謹言哥哥爲什麼會突然生氣,還請維尼爾先生不要將他的話當真。”

    唐糖看着維尼爾夫人,表情認真的說:“夫人,你懷孕了。”

    維尼爾夫婦耳邊一直回放着唐糖說的‘夫人,你懷孕了。’

    他們驚訝,錯愕,一臉的不敢相信。

    維尼爾先生的手更是在微微的顫抖的覆在太太的小腹處,他紅着眼睛啞着聲音:“唐小姐說得可是真的?”

    唐糖輕輕的點了點頭,她說:“我自幼學習中醫,這種喜脈自然是不會診錯的。”

    “維尼爾夫人脈向很弱,從脈向上來判斷日子還淺,應該只有半個月左右。”

    “但是……”

    一聽唐糖說但是,又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維尼爾先生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已經做好了一輩子沒有孩子的準備,他也不打算讓太太去做試管受罪,原因一是因爲太太身子弱,二是她非常的怕疼。

    他愛她,只是覺得一輩子有她就足夠了。

    孩子,如果真的非常喜歡,他們可以收養幾個。

    但如今,有人告訴他,他的太太懷孕了,有了與他血脈相承的孩子,他怎能不期待,不欣喜?

    維尼爾先生握住夫人的手,他驚喜過後變得平靜,但是什麼,是夫人身體不好,這個孩子會讓她非常痛苦嗎?

    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孩子……

    維尼爾先生嘆息一聲:“唐小姐,是不是這個孩子會對我太太身體造成傷害?”

    唐糖嗤笑一聲:“維尼爾先生你實在是太過緊張了,凡事都要往好處去想。”

    “即便真有什麼事,也有我在。”

    “我會保夫人與孩子平安無事。”

    “我剛纔說但是,就是想告訴維尼爾先生,夫人體寒,這一胎來得不容易,胎象有些不穩,先生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與太太默契交流了。”

    想起昨夜的瘋狂,維尼爾夫人臉紅的同時,心有餘悸。

    還好沒事,還好他足夠堅強,要不然他們是不是就此錯過了?

    維尼爾夫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同樣紅着眼睛,相比男人,女人更爲感性。

    想哭就會落淚。

    她眼中含着淚水:“唐小姐真的沒有騙我?”

    唐糖有些無奈:“夫人,我不會拿這種大事騙人。”

    “如果夫人不信大可以去醫院做個檢查。”

    賀謹言再次起身:“維尼爾先生現在情緒不適合開車,就由我開車帶二位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也好,有勞賀總了。”維尼爾先生小心翼翼的扶着太太的腰,他緊張道:“你小心一點,唐小姐說胎象有些不穩。”

    維尼爾夫人:“我沒事。”

    在不知道有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們在外面逛了很久,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怎麼知道有了孩子,他就這般小心謹慎了?

    維尼爾先生緊張的眉頭擰成一團:“那怎麼能行,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不如我抱你吧,你還是少走路的好。”

    維尼爾先生不由分說的將太太抱了起來。

    賀謹言開車來到海城市最好的私人醫院,又打電話讓醫院安排了最好的婦科醫生。

    來到醫院,院長早已安排好一切。

    他直接帶着維尼爾先生去了診室,賀謹言與唐糖在外面等候着。

    唐糖靠着粉白相間的牆,想到剛纔發生的事情,扭頭看向賀謹言棱角分明臉頰:“賀生先有沒有怪過我?”

    怪她嗎?

    賀謹言搖了搖頭。

    在事情發生那一瞬間,他並沒有產生怪唐糖的念頭。

    賀謹言沉聲說:“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接觸也不算多,但我知道,你從不是一個做事不記後果的人。”

    “更何況唐小姐的本事,別人不瞭解,我還是非常清楚的!”

    唐糖擡頭注視着賀謹言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

    好似她擡起手就可以摘下這夜空中最亮的繁星。

    唐糖心中是這樣想的,她的手也的確是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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