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施壓阮家

    阮家客廳

    阮明珠捂着臉低頭站着,一聳一聳的肩膀說明了她正在無聲的哭着。

    “哭什麼哭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阮父低聲呵斥着。

    “你消消氣,咱們家明珠哪裏不好,一看就是宋家人沒有眼光,海城市又不是隻有宋梓晨一個男人,沒了他宋梓晨,咱們家明珠就嫁不出去了嗎?”

    阮母拽着阮父的手,免得阮父暴脾氣上來在去打明珠一耳光。

    明珠是她的女兒,她自是心疼的,可阮父的脾氣她也是非常瞭解的。

    “明珠你先去樓上洗漱,等下過來喫飯。”

    阮母使了使眼色。

    “爸爸。”

    阮明珠聲音哽咽。

    阮父不發話,阮明珠不敢動。

    在外界看來阮父非常的疼愛阮明珠,真當她是掌上明珠一樣的寵愛。

    但只有阮明珠自己知道。

    什麼掌上明珠,不過是爲了鞏固阮家在海城市地位的一個小物件罷了。

    不管是哪家,只要對阮家的事業有幫助,阮明珠相信,他爸都會義無反顧的將她送給對方。

    先是賀謹言,又是宋梓晨。

    賀謹言根本就沒將她放在眼裏,甚至是連眼皮都沒有夾她一下。

    至於宋梓晨,仗着宋阮兩家的交情,她以爲自己最有可能和他在一起。

    與其嫁給別人,她更希望自己嫁給宋梓晨。

    宋梓晨長得好而且家世也好,這樣的一個單身男人,沒有幾個女生看了之後不會有少女悸動的心思。

    所以她想要抓住宋梓晨,她警告宋瑤離宋梓晨遠一點有錯嗎?

    他們畢竟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而且她總覺得宋梓晨看宋瑤的眼神太過親密。

    處處爲宋瑤着想,喫飯的時候,一顆心思都撲在了宋瑤的身上。

    宋瑤不過是宋家的一個養女,她憑什麼得到宋梓晨如此關心愛護?

    一個養女,一個養在身邊的寵物,兩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爲什麼要一直和她作對?

    “滾上去,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明天我帶你去宋家登門道歉,阮明珠,你最好祈禱宋家人可以原諒你,要不然的話……哼!”

    要不然的話是什麼,阮明珠心理非常清楚。

    嫁給家裏有錢有勢的男人,那個男人也許年紀非常大,也許有着特殊的癖好。

    總之,她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老爺,賀總來了!”

    管家急忙跑進來。

    “賀總?”阮父眼睛一亮,他起身驚喜的說:“環宇集團的賀總?”

    管家點頭:“是。”

    “快,快請賀總進來。”阮父眉開眼笑,他又問:“賀總是跟誰來的?”

    管家回道:“自己。”

    “自己好,自己好,快,快請進來。”

    阮父笑容更深。

    在看到阮明珠的時候他還是沉下了臉,他冷聲說:“傻站在這幹嘛,等着讓賀總看見你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嗎?”

    “還不快上去收拾收拾在下來。”

    “可是爸,我臉上……”

    那紅色的掌印不是說下就能下去的。

    “自己想辦法,快給我滾上去。”

    阮父沉下臉。

    阮明珠不敢惹阮父繼續生氣,她在回樓上的時候心中想着,賀謹言怎麼會突然到訪阮家。

    還是一個人過來的。

    是爲了她而來,還是爲了合作?

    又或者說是因爲……

    不,不會的。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賀謹言就算要爲唐糖出頭早就來了。

    一定不會是因爲那件事。

    阮明珠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我就說,怎麼下班回來就聽到外面樹枝上落着喜鵲一直在報喜的叫着,原來是賀總要過。”

    阮父笑呵呵的迎了過去,伸出手。

    賀謹言雙手插在兜裏,根本就沒有伸出來。

    他表情冷漠的看着阮父,眼中帶着寒光。

    縱使阮父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久,也被賀謹言的樣子當場震住。

    阮父心中打着鼓。

    賀謹言的樣子無論怎麼看,都不像來談合作更不像是衝着阮明珠來的,到像是來算帳的。

    阮父尷尬的收回手,就算心中在如何不滿賀謹言的狂傲也只能忍着。

    誰讓賀謹言有目中無人的資本,有傲視天下的實力呢?

    阮父賣笑:“賀總請坐,不知賀總這麼晚過來所謂何事?”

    “坐就不必了。”賀謹言冷漠沉聲:“我是來告訴阮總,煩請阮總管好自己的女兒。”

    “賀家人護短的很。”

    “我的小姑娘日後若是少了一頭髮,身上擦破一塊皮,我都會算在阮家的頭上。”

    “還希望到那時阮家能夠承受得住。”

    “明珠?”阮父疑惑:“賀總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明珠雖然嬌慣了些,可是從來不會主動與誰過不去的,更何況唐小姐是賀總的人,明珠更加不可能對唐小姐做的。”

    “哦?”賀謹言冷冷一笑:“阮總的意思是說,我家小姑娘在耳邊說了阮小姐的壞話?”

    阮父:“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小女生嗎?有的時候難免會仗着寵愛說些,做些針對的事,針對的話。”

    “這些都當不得真。”

    “我看唐小姐十分天真單純,不會是主動要說我們家明珠什麼,很有可能是在學校被人給利用了。”

    賀謹言眼中好似渡了一層寒霜,女兒綁架他的小姑娘,當爹的又在往小姑娘身上潑髒水。

    他不要面子的?

    他家小姑娘是別人說欺負就能欺負的?

    那嬌嬌的一團,撲進懷裏軟軟的。

    連他現在都捨不得欺負,竟在這裏被別人惡意重傷。

    “要不是答應了我家小姑娘,我今天絕對不會將此事輕輕提起,輕輕放下。”賀謹言眸中難掩怒意:“我賀謹言做事能高調絕不低行。”

    “至於發生了什麼事,還請阮總去問問你的好女兒。”

    “別忘了我說的話,下次再敢對唐糖動手,我拿整個阮家來爲她出氣,哄她開心!”

    賀謹言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夕陽照進阮家門口,賀謹言一身黑色高定西裝,他的身影越拉越長,最終消失。

    外面的天明明還亮着,但他好像已經融入了黑夜中。

    像是地獄走出來修羅撒旦,就算他走了,離開了,阮家上下也蒙上一層黑暗。

    壓得阮家人像離了水的魚一樣上不來氣,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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