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一點點照進校長室,從小到大唐糖不是第一次來到校長室,也不是第一次因爲打架而被袒護,卻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抱在懷裏輕輕拍着。
就好像,她還是個小寶寶真的受到了驚訝一般!
唐糖拽了拽賀謹言的衣襟,眼神好像在說:“可以了賀先生,這並不關校長和主任的事。”
學校有人看她不爽,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只不過以往都在暗處,最近卻躍躍欲試的在明面上活動了。
她到是沒事,她並不怕這些。
她擔心的人是宋瑤。
下山後的第一個朋友。
宋瑤膽子小,這次站在她的身後嚇得發抖,還說着要保護她。
就連剛纔,宋瑤也是配合着賀謹言說要將宋梓晨叫到學校。
意圖非常的明顯,宋瑤在用自己的辦法給學校施壓。
“乖,別這樣看着我。”
賀謹言擡起手遮住了唐糖清澈的大眼睛。
唐糖的眼如夜空中的繁星閃閃發光,如清澈可見底的溪水。
那樣的純淨,那樣的乾淨,讓人在忍不住想要保護的同時又激出另一種心思。
毀掉她。
可是啊!
她太小了。
賀謹言幽幽的嘆息一聲,他早就做好了清晰寡慾一輩子的準備。
他從來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做不到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又不想被人說忘恩負義不負責任。
所以他決定一輩子就這樣過了,真的想要孩子傳宗接代,在想孩子的問題。
領養一個也未嘗不可。
如果家裏人不同意,那就只能找個女人由他提供染色體生一個了。
那個女人是誰都可以,只要不是‘她’就行。
現在不同了。
他覺得唐糖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並拯救他的,讓他一次次推翻自己以往的做法,一次次打自己的臉。
卻打得甘之如飴,沒有任何的不甘。
如何那個人是唐糖,就算做個忘恩負義的人又怎樣!
他是人,不是神,他可以對不起全世界所有人,卻不能對不起唐糖。
不知心動爲何物時,內心裏不止一次的嘲諷過那些爲了愛情而死去活來,爲了愛情連最初的原則都可以拋棄的人。
現在自己心動了,愛了,他覺得,原則是什麼?底線是什麼?
原則是爲了愛可以隨時改變的東西。
底線就是自己愛的女孩兒。
至於死去活來就更好理解了。
一顆心都是因她而動的,若是沒了她,這顆心還會動嗎?
不會了!
心都已經死掉了,就算人活着,也不過是一俱行屍走肉,遊走在陽間活死人。
賀謹言低下頭吻了吻自己的手背,如同吻在了小姑娘的眼睛上。
賀謹言不開口說話,校長和主任好比等待最終判`決的‘犯人。’
如果可以,他們真的很想問賀謹言一句,是死是活您到是給句痛快話行嗎?
能別這麼折磨人嗎?
心臟快要承受不住了,中午沒有喫,現在還要看賀謹言與唐糖恩愛一波的狗糧。
明明是有老婆有室家的人,如今被虐的像只單身汪。
而真正的單身狗宋瑤表情有些豐富多彩。
先是驚,後是憂。
讓人不免生出些許的誤會。
暗戀的人和自己的好朋友是情侶關係,最後還在自己的面前大秀恩愛,連親吻都是暗搓搓的。
賀總真會玩。
唐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捂住眼睛的她好像回到了與賀謹言初識那天。
她擡起手勾了勾賀謹言的手指,軟聲說:“謹言哥,我和宋瑤還沒有喫午飯,你一定也還沒有喫。”
“我餓了,我們去喫飯好不好?”
她聲音甜甜的,軟軟的。
“可以,不過要等這件事情處理完在去喫。”
賀謹言擡起手摸了摸唐糖的發頂。
校長激動的快要哭了,賀謹言終於開口說要處理這件事了。
唐大小姐你放心,你就是神,以後一定好生的供着你,絕對不敢讓你在學校發生任何的大事小情。
校長決定,等一下賀謹言離開後,他一定要召開緊急會議。
讓人密切關注校園網的一舉一動,所有和唐糖有關的貼子一律要在第一時間刪掉。
“賀總您說,這件事情您想怎麼處理我們就怎麼辦。”校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唐糖笑臉好聲好氣的說:“還有唐糖,今天嚇壞了吧,要不要在家多休息幾天啊!”
宋瑤:“……”
她是空氣嗎?
宋瑤咳了咳提醒着校長,還有一個人呢。
“對對對,還有宋瑤同學。”
校長急忙說。
他現在是恨不能一時將這幾尊大佛請走,什麼不平等條條約約,他都可以答應。
只求多活幾年。
“那就要看唐糖了。”
宋瑤決定以後都聽唐糖的。
唐糖來她就來,唐糖有事,她就身體不舒服!
唐糖內心有些無奈,賀謹言和宋瑤這兩個人演起戲來,演技一個比一個在線。
唐·受到驚嚇·糖:“事情發生之後的確有些嚇着了,不過現在好多了,多謝校長和主任關心。”
有事的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明明是那三位學長才是。
她沒有聖母情結,也不是單純無腦小白花。
她可是睚眥必報的唐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後果自負。
校長,主任:“……”
不敢當不敢當,您沒事兒就好。
唐糖也不想在繼續虛與委蛇的浪費時間。
賀謹言動作溫柔的牽起唐糖的手起身,他冷聲對校長說:“我捧在手心裏寵着的小姑娘,可不是送到這裏來受氣。”
第一次是視頻,第二次險些被欺`辱。
校長:“賀總,我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賀謹言冷笑一聲:“保證,你們拿什麼做保證?”
“環宇集團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唐糖在這裏大學四年,環宇集團願無償資助學校建設四年,但是,我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
唐糖:“……”
有錢人都是這麼豪橫的嗎?
四年,那要多少錢?
非要說什麼危險,唐糖覺得比起在學校,留在賀謹言的身邊危險係數更高。
無償資助四年,校長怎麼可能不動心?
他眼中閃爍着光芒,內心忘記了對賀謹言的恐懼害怕。
校長生怕賀謹言反悔一樣:“賀總放心,不管什麼事情我們一定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