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一支桃花簪

    “你說宋佳來了?”

    宋佳是他的妹妹,親的。

    從小就喜歡當明星,後來上了大學偷偷的跑去當了藝人。

    家裏人非常生氣,爺爺和爸爸差點和她斷絕關係,還是他從中調節這事兒纔算過去。

    如今小丫頭在娛樂圈發展的不錯,已經躋身進了一線當紅小花行列。

    爲此宋瑤高興了好幾天,只要宋佳一拍戲,她就在家人面前爲宋佳刷刷好感度。

    那時候的宋瑤不像現在這樣愛說愛笑,但也是一顆心都在爲宋佳着想,努力修復着家人之間的關係。

    宋瑤點了點頭,有些失落:“我剛去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好像是看到了姐姐,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那身影我不會看錯的。”

    “更何況姐姐喜歡慈善,哥,要不要你給姐姐打個電話?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回家了,爺爺和爸爸媽媽都已經想她了。”

    其實她最想姐姐了。

    姐姐進入娛樂圈這麼久,家人早就已經不生氣了,她知道爸爸有在暗中幫過姐姐,有的時候網上會有黑姐姐的貼子,若是被家人看到了,不用姐姐公司出手,爸爸會出手幫她解決的。

    雖然每次解決麻煩的時候爸爸總會一副非常嫌棄的說:“進什麼娛樂圈,娛樂圈多亂,就知道給宋家惹麻煩,一個女孩子就算跟我們生氣,她不知道去找梓晨嗎?”

    這些指責的背後卻是擔心。

    怕姐姐被欺負,心疼她工作的太累,想讓她活得輕鬆一些,自在一點。

    這些宋瑤都懂。

    “乖,在這裏等哥,哥去打個電話。”

    宋梓晨起身離開。

    如果宋佳真的來了,也不失是一個回到家裏的好機會!

    宋梓晨離開,宋瑤也沒心思去看下面拍賣的東西。

    反正她也沒有什麼好買的。

    唐糖也一樣,耳朵聽着,眼睛去溜到了別處。

    “沒有喜歡的嗎?”

    賀謹言低首在唐糖的耳邊柔聲問着。

    唐糖搖了搖頭:“沒什麼喜歡的,我又不……”

    她想說,她又不喜歡這些字畫,玉石玩器。

    她更喜歡醫書,陣法,相術一類的。

    可是她話音未落,卻看到了最後一樣拍賣品。

    她目光落在大屏幕上,是一支銀飾桃花簪,簪上的桃花栩栩如生,好像真的一樣。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枝桃花簪她在夢中見過。

    身穿羅仙裙的女子與一白衣男子站在樹下,她雖沒有看清對方的相貌,卻看到了這枝簪子。

    “怎麼會是這枝髮簪,是巧合嗎?”

    唐糖愣愣的說道。

    “怎麼了?”

    賀謹言摟過唐糖的肩擔心的問。

    小姑娘有些失神,他看着桃花簪說:“這支髮簪有什麼特別的,還是說……”

    你夢到過?

    桃花香,桃花簪是有什麼聯繫嗎?

    “我只是覺得這支簪子有些眼熟。”

    腦中一時閃過許多的畫面。

    零零碎碎的。

    而且全是發生在古時的事情。

    臺下,主持人介紹着髮簪。

    大屏上換了一副又一副相片。

    主持人:“大家請看這張相片,這是髮簪出土的地方。”

    相片是一張美輪美奐的十里桃林,那時,桃花開得正豔,片片桃花瓣落在一個烏木錦盒上。

    第二張相片是髮簪被打開,有花瓣落入盒中的髮簪上,竟與髮簪融爲一體,分不清簪上的花是真是假,落在簪上的花是真是假。

    還有兩隻蝴蝶飛來,分別落在了髮簪的桃花上。

    主持人說:“古人真是厲害,造的東西竟連蝴蝶都分不清真與假。”

    “握當地人說這支桃花簪有一段悽美的愛情,傳說這支桃花簪奈是一位最後修道昇仙的男子親手打造的。”

    “因爲他愛的女子喜歡桃花,更有人說她是桃花仙子化身,最後爲了救男子而死。男子爲了紀念心愛的女子於是打造了這支髮簪,簪上的桃紅非一般的染料而是男子的心頭血。”

    “當然,這只是一個悽美的愛而不得的傳說而已。”

    “那後來呢?”

    下面有個女人問道。

    主持人繼續說:“後來這支髮簪輾轉到很多人手中,但奇怪的是,每一位得到髮簪的女子最終都是爲了保護心愛的男子而死。”

    “所以這支髮簪最終被人們覺得不祥而塵封於地下。”

    下面有人說故事悽美動人的,也有說不過是古人寫話本子杜撰出來的。

    也有人說是賣家想的噱頭當不得真。

    可是唐糖卻覺得這些是真的。

    因爲她聽到了那句話:“我願生生世世爲他而生,我願生生世世爲救他而死!”

    這句話就是頭戴桃花髮簪的女子說的。

    唐糖心口有些堵的呼吸困難,她指着髮簪說:“我想要這個。”

    賀謹言輕輕的蹙了蹙眉,他倒不是捨不得花錢給唐糖買東西。

    而是這簪子寓意實在是太不好了。

    賀謹言勸說:“糖糖,我聽說這個後面還有一件拍賣品,聽說是臨時後加的,不如我拍那個送給你如何?”

    唐糖擡起手晃了晃手鐲,她開玩笑的說:“你不覺得它們兩個的故事很像嗎?”

    “謹言哥,手鐲我都戴了還差一支髮簪嗎?”

    賀謹言說不過她,也不想看到小姑娘失落的樣子。

    他輕聲嘆息:“我可以拍下來送給你看,但看過之後你給我,我把它鎖在保險櫃裏,你不可以戴。”

    這是他最後的讓步了。

    有個爲愛殉情而死怎麼拿也拿不下來,毀也毀不掉的手鐲就已經讓賀謹言夠鬧心的了。

    現在又多了一支寓意不祥的髮簪,賀謹言覺得這不是在拍賣古董,這是在拍他的心跳賣他的命。

    “好好好我保證我不會戴也不會碰的,你相信我。”

    買下來就好。

    她只是不想讓這支簪子落到別人手裏。

    唐糖總感覺她與這支簪子挺有緣分的,也許這支簪子上有解開手鐲的辦法或者祕密也說不一定。

    別人也許不信什麼前世今生,可身爲玄門中人的她相信。

    賀謹言將拍賣牌遞給唐糖,他說:“滿足你,一會有人叫價你舉就是了。”

    唐糖突然覺得手裏發重,她看着賀謹言:“要不還是你舉吧!”

    她怕太貴了會讓賀謹言破產。

    “放心大膽的舉,別說一支髮簪就算是這樣的髮簪來上一車我也拍得起,別擔心,你不是喜歡嗎?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要自己去買,去爭取。”

    就好像人一樣。

    我喜歡你,所以我會想辦法得到你,不惜手段把你留在身邊。

    “喜歡就要爭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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