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嘛直說。
他可以不用唐糖費吹灰之力主動躺好,甚至還會貼心的脫去礙人的衣物。
“別鬧了,有正事要做。”
唐糖紅着耳根在賀謹言的懷裏微微掙扎着。
“別把‘做’字說得那麼嬌滴滴的。”
賀謹言發狠的咬了咬唐糖紅紅的耳垂。
唐糖:“……”
她聲嬌,怪她了?
不想聽你別聽啊!
也沒拿刀逼着你。
唐糖生氣,她突然用力的踩了賀謹言一腳。
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中,狠不能滿屋都是甜膩的桃花香,賀謹言只起了旖旎的心思卻沒有半分警惕。
這一腳下去,賀謹言痛的嘶了一聲。
卻沒有鬆開手。
“就算痛死我也不會放開你離開,糖糖,我愛你!”
賀謹言在唐糖的耳邊輕着聲音說道。
聲音很輕,異常的溫柔。
“我,我知道了!”
她想說,她也愛他。
可是,說不出口。
好害羞。
“我也很喜歡你,真的超喜歡。”
她鼓起所有勇氣說着心中的愛意。
她知道,就算不說愛,賀謹言也會懂。
因爲她的眼中只有他,柔情似水的凝望着他。
“別這樣看我!”
他怕自己會變成野獸嚇壞小姑娘。
小姑娘這麼單純完全不知道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中,她用如此單純懵懂深含愛意的眼神看着他,會引發什麼災難現場。
賀謹言擡手遮住唐糖的眼眸。
唐糖乖乖巧巧依在他胸前讓他抱着。
小手攀在他腰上摟着他。
他的小姑娘,好像從來不會真的抗拒他,拒絕他。
只怕他現在想做更加過分的事情,小姑娘最多就是紅着眼睛控訴着,卻不會真的阻止。
這就是愛,他知道,他懂。
賀謹言抱着唐糖穩了穩情緒,心頭的火真的很難散去,卻也只能咬着牙硬忍下去。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頭,擡起頭說:“走吧。”
牽着小姑娘的手來到臥室。
唐糖背對着賀謹言打開旅行箱從裏面拿出要用的東西,當她拿起玉墜的時候猶豫着要不要給賀謹言,讓他幫着找找人。
想想還是算了。
找人不急於一時。
手頭上的事更重要。
唐糖把玉墜放在箱子底下。
“這是什麼?”
奇怪的圖紙,一個小杯子,還一個小瓷碟和一根銀針。
唐糖從兜中拿出幾根斷髮,她對賀謹言擡了擡手:“謹言哥,你過來。”
小姑娘語氣十分認真。
賀謹言走過去蹲在小姑娘身邊。
唐糖握起賀謹言的手,她拿起銀針刺進賀謹言的中指的指尖,劑出了幾滴血滴在放着斷髮的杯中。
“你這是要做什麼?”
唐糖笑了笑:“謹言哥到是不怕我會下毒下蠱的害你。”
“我懷疑你早就對我下了離不開你的毒和蠱!”
要不然怎麼會如此死心塌地的愛她,不管她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對她也沒有任何的防備心。
就在剛剛,唐糖就算想取走他的命,也是一如反掌的。
“我要用相術追本溯源。”
唐糖在杯中放了點酒精,拿出打火機將酒精點燃。
噗,杯中燃起幽藍色的光。
“有沒有危險。”
相術他不懂。
所謂的追本溯源他更不明白。
但是他知道,他現在的心非常的慌亂。
他怕唐糖會出事。
賀謹言握住唐糖的手心中滿是擔憂。
“不過是個簡單的相術,問問一些事情的源頭罷了,能有什麼事兒?”
她眼中含着溫柔的微笑。
好像真的不會有什麼事。
但越是這樣表現冷靜,賀謹言越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追本源頭,似爲透視過去發生的天機,一些他們不知道想要知道的事。
窺視天機真的不會有事兒嗎?
他不信。
“糖糖,不問了好不好!”
賀謹言不敢將面前的擺好的陣法毀了。
他怕會給唐糖造成反噬。
“謹言哥我真的沒事,以前沒有用過這個相術,是因爲沒有遇到可疑的人,如今遇到了,一定要追問一下才行。”
“而且……”
唐糖看了看陣法:“現在說不問也晚了啊!”
賀謹言心情煩躁不安,卻也無可奈何。
他能坐的就是坐在唐糖的身後摟着她的腰,將她護在自己懷裏。
心中想着,祈禱着:“如果真的要遭遇上天的懲罰,那麼不管是什麼,請都降臨到我的身上。”
“請讓我來扛,我的小姑娘太嬌太弱,受不得任何的風吹雨打。”
唐糖靜下心卜卦問天,追本溯源,她閉上眼睛嘴裏念着術語。
段景輝坐在書房看着電腦上傳來有關唐糖的資料,猛然間,他胸口一陣錐痛。
一股腥甜在口腔中蔓延,段景輝蹙了蹙眉,嘴角溢出血跡。
“追本溯源,唐糖,你還真是愛賀謹言愛得連命都不要了。”
段景輝眼中閃過一抹蔭翳,同時,腦中多了一副畫面。
那是一顆枝繁葉茂花壓滿枝頭的桃樹,樹下站着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少女。
花瓣飄落,少女嫣然一笑。
“是啊,我愛他,愛到可以連命都不要。爲他死生,願爲他而死!”
段景輝錯愕片刻。
以前,他只有在晚上纔會做這樣的夢。
而且從小到大隻做這一個夢,如今在被追本溯源的時候,這個畫面再次出現在腦中。
難道,樹下的少女是唐糖?
早在幾世前,他們就相識並且有瓜葛。
難怪這次從不對任何女人動心的他,在看到唐糖第一眼時就覺得莫名的熟悉。
可是在熟悉又能如何,他們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對立的兩端。
段景輝絕對不會讓唐糖追問到自己的頭上。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面小銅鏡,咬破手指在鏡面上寫着咒語,又拿出一張相片將銅鏡扣在相片上。
他按着銅鏡閉上眼睛反追反問。
“嗯!”
唐糖喫痛的悶哼一聲。
嘴角流出的一滴滴落在賀謹言的手背上,她緩緩的爭開眼睛。
“糖糖,糖糖你別嚇我。”
他就知道不會什麼都不發生。
他就知道,懷裏的女孩在騙他。
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
誰讓他不會,不懂這些。
除了心痛,除了能讓懷裏的少女躺着舒服一點,他什麼也做不了。
賀謹言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無能的。
在玄宗面前,他無法保護心愛的女孩!
賀謹言抱着唐糖側坐着,他伸直雙腿把唐糖抱在懷裏,擡起手擦乾她嘴角的血跡。
“快,快把火滅了,把這個丟進去。”
唐糖拿出準備好的一縷長髮遞到賀謹言手裏。
賀謹言拿着頭髮不爲所動,生怕這一下去她在出什麼事。
唐糖知道,這次又把賀謹言給嚇壞了。
她緩了緩氣:“這不是我的頭髮,是葉欣的。”
“謹言哥,你快把頭髮丟到杯裏在把火滅了,不能讓對方反追回來。”
“他也是個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