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賀謹言女朋友也好,未婚妻也好的身份不說,唐糖自己的身份背景有足夠囂張的資本。
她不是一個喜歡找事又耍心機的人,更是懶得與別人爭辯,勾心鬥角。
不是她怕事。
而是她嫌麻煩!
別人在氣,在惱,只要她無動於衷,那麼她就是一個旁觀的看戲者。
對方在她眼中就是笑話,跳樑小醜供她開心的存在。
可是現在。
她氣了。
眼前的女生不管是因誰而來,爲何而找她麻煩。
這個女生都不該造謠侮`辱她。
唐糖轉身,說來也是有着心靈感應的。
她回身,他擡頭。
目光相對那一瞬間,唐糖心中所有的氣都沒了。
化得煙消雲散。
賀謹言擰了擰眉,冷聲說:“先走一步。”
小姑娘身上披着別的男人的衣服,這個男人還是楚煜。
他是等下找機會動手呢,還是動手呢?
因爲楚思憶的事情,他和楚煜之間的關係也已漸行漸遠。
不似以前。
還會一起約着俱樂部走一圈。
賀謹言沉着臉,身上帶着來自於王者的低氣壓。
壓得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他們本來是看熱鬧的,現在想的卻是,想走,不知道還來不來得急。
賀謹言站在唐糖身邊,那雙似深潭一樣的冷眸如CT似的在她身上掃了一遍,最後目光停留在她胸前。
“怎麼回事!”
賀謹言聲音冷如冰川。
好像他呼出來的氣都是寒涼的,凍得大家透心涼。
唯獨唐糖是暖的。
因爲她被賀謹言護在了懷裏。
賀謹言目光冷冽,好像看誰都是欺負他小姑娘的兇手。
至於地上這個,應該就是主謀,別人全是幫兇!
一個都不想放過。
“抱歉,沒有保護好你。”
他很自責。
還是他太過自大了。
賀謹言以爲在自己的地盤上小姑娘不會遇到什麼糟心的事。
可是沒想到,小姑娘還是受了委屈。
被人潑了香檳。
賀謹言薄脣緊抿,眼中帶着自責。
“謹言哥,我沒事兒!”
唐糖輕輕一笑,她拽了拽男人的衣角,指了指躺在地上無論怎麼掙扎都起不來的喬娜:“酒是她故意潑的。”
“衣服是楚總爲了不讓我尷尬才披在我身上的。”
“正要打算去找你,你就過來了。”
唐糖語氣輕飄把事情一筆帶過。
但是賀謹言是誰?
他是那麼好騙的嗎?
並不是!
賀謹言十分了解唐糖,他知道小姑娘的性子有多懶,也知道有的時候別人在小姑娘面前作死的蹦達,小姑娘連手都懶得擡一起,更別說亮爪子了。
喬娜會如此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
一看就知道是小姑娘的傑作。
“怎麼回事,說!”
賀謹言一聲低吼。
在場的人嚇得你一言他一語,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賀謹言。
賀謹言聽完這後臉色更加陰沉的可怕。
像極了暴雨來臨前的平靜!
“我……”
唐糖只說了一個字。
就聽賀謹言冷聲:“你敢說一句沒事試試。”
唐糖:“……”
得。
真生氣了。
要是以前她還敢說一句試試就試試。
她還是向善的做人小可愛吧。
什麼都不說就對了。
她覺得!
“小三?男人很多?多次去過醫院?好,非常好,喬小姐,我僅代表帝都賀家向你提出,誣`陷,造謠,人身攻擊,蓄意謀殺等……還請喬小姐回到喬家後做好隨時接到律師函的準備。”賀謹言緊了緊手,他本不想這麼匆忙的,一點儀式感都沒有,好像很不重視小姑娘。
但他等不了了。
別說一分鐘,就連一秒鐘他都不想在浪費。
賀謹言薄脣輕啓緩緩開口:“在此我要澄清一件事,宣佈一件事。”
“我與楚家千金楚思憶沒有過任何關係,這輩子也不會和楚家的女兒扯上任何關係,更不會娶!”
“別說什麼我是因爲糖糖辜負了楚思憶。”
“請你們先了解一下辜負和一廂情願的意思分別是什麼!”
“再說一件事,年底我將和唐小姐在海城市訂婚。”
“到時如果大家想要參加湊熱鬧的,可以和海城市環宇集團分公司聯繫。”
“之所以會在海城訂婚,一是因爲老爺子移居到了海城市養老,二是因爲即便是冬天,海城市的氣溫也比帝都溫暖許多。”
“不存在帝都賀家不接受糖糖,更不存在我怕了誰,顧及誰的感受。”
再說道‘顧及誰的感受’時,賀謹言目光清冷的落在了楚煜身上。
楚煜心中苦笑。
看他有什麼用,那些事情也不是他搞出來的。
他對楚思憶能否與賀謹言在一起修成正果這件事情上,從來沒抱有任何的希望。
如果賀謹言想娶楚思憶,他早就對外公佈了。
不至於這多年只有楚思憶一人演着戲,賀謹言連配合都不配合。
也不能沒配合,至少他沒拆過臺,也算是給了楚家的面子。
可今天,賀謹言親自下場手撕一切謠言。
甚至還要告喬娜蓄意謀殺。
蓄意謀殺,這罪名可不小。
一旦成立後,他敢保證喬娜這輩子算是毀了。
賀謹言絕舉讓喬娜在獄中好過,更不可能讓她平平安安的從裏面走出來。
喬娜啊啊啊的喊着,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
她拽住楚煜的褲腳搖着頭,滿嘴滿心的話想說卻說不出口,急得她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
楚煜能做到的只有嘆息,他現在可以說是‘自身難保’了又怎麼幫喬娜?
更何況他本來也沒想幫。
喬娜說是這麼過分的話重傷唐糖,就算賀謹言不出手,他想,他也會在日後給喬家使點絆子。
楚煜不幫她,喬娜只能爬向趙夢兒。
趙夢兒不好對喬娜不管不估,現在還沒到和喬娜撕破臉的時候。
而且她也要穩住自己的人設纔行。
“娜娜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是誰做的!”
趙夢兒蹲下身,想扶喬娜。
心中想着:‘重得像頭死豬一樣,一點腦子沒有就知道喫喫睡睡的。怎麼不胖死她?’
趙夢兒扶了扶,手一鬆又將喬娜摔在了地上。
喬娜痛得只在心中咒罵着唐糖。
“娜娜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趙夢兒一臉歉疚。
喬娜憤怒的瞪着唐糖,嘴裏啊啊啊的喊着不停,擡起手顫巍巍的指向唐糖,繼續啊啊啊的喊。
趙夢兒震驚:“你,你的意思說,是唐小姐將你傷成這樣的?可是,怎麼可能!唐小姐,你爲什麼要這樣傷害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