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謹言怎麼可能先離開,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交給唐糖。
唐糖幫收拾着旅行箱,賀謹言坐在一邊看着,突然有一種家的感覺。
好像他們已然結婚。
老公要出差,老婆在整理衣物。
賀謹言起身走過去抱住唐糖。
“別鬧,我在幫你折衣服。”
唐糖拍了拍賀謹言的手,卻也沒有在他懷裏掙扎着要離開。
“就抱一下,這個等會我來收拾就好了。”賀謹言嘆息一聲:“好想把你快點娶回家。”
“誰說要嫁給你了。”
唐糖紅了耳根。
賀謹言低聲一笑,扭頭吻了吻唐糖的臉頰,彎腰將人抱起來放牀上,他單膝跪在唐糖面前:“雖然什麼都沒有,但也不算是在求婚,只是想告訴唐小姐你。”
“這輩子除了我,你還想和誰在一起?”
“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這次分開,算是讓你和自由告別,再讓你過一年多沒人管沒人約束的日子。”
“說得好像嫁給你我就沒有自由了一樣。”
唐糖瞥了瞥小嘴:“賀先生,如果我足夠的瞭解你,我真的會被你的霸道式提前求婚給嚇跑了。”
她知道賀謹言霸道,也知道賀謹言的撐控谷欠非常的強。
但她同樣也知道,賀謹言有多愛她,也在一點一點爲她做着改變。
“那你怕我嗎?”
賀謹言含着笑意。
“那你愛我嗎?”
唐糖同樣笑得溫柔。
賀謹言吻了吻唐糖的脣:“當然愛你。”
小姑娘也是開懷一笑:“既然你愛我,我又爲什麼要怕你呢?”
“好吧,說不過你!”
賀謹言非常清楚,在愛情這條路上,只要他認過一次輸,妥過一次協,就會有無數個讓步等着他。
但他原因。
只因那人是唐糖。
如果沒有唐糖出現在他的身邊,他此時還少在地獄裏,哪會有這麼多美好而又幸福快樂的時光呢?
賀謹言東西收拾得很快,他左手拽着旅行箱,右手摟着小姑娘的腰,身後還跟着一隻大貓的走向羅瑞傑和歐陽雪的院子。
“羅師兄我說的是真的,你想想辦法別讓賀謹言離開唄。他離開也就是回去處理公司上的事情,要不然你去環宇打幾天工?”
慕陽旬又說:“反正在玄隱門只有你和爵最有商界頭腦了。”
“雖是別離,但你有沒有聽過小別勝新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
羅瑞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賀謹言,他放下茶盞:“相比賀謹言我更加擔心的人是糖寶。”
“她雖然做了防範拿了藥給賀謹言,但是樣也將自己至於了危險當中。”
真是一件雙鵰,段景輝好算計。
“嗯?什麼意思!”
慕陽旬並不太懂。
歐陽雪解釋:“師兄的意思是,如果賀謹言沒中毒,不管糖寶有沒有出現在他的身邊都證明了糖寶此時在國內,並沒有在國外。”
“藥也可能是以前給賀謹言的啊。”
慕陽旬說。
“我們帶着糖寶離開,賀謹言又在祁市住了這麼久,你覺得段景輝會相信藥是之前給賀謹言的嗎?”
“師姐,那你的意思是說讓賀謹言別吃藥等着中毒?”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唐糖徹底拜託嫌疑。
“不行!”
唐糖甩開賀謹言的手走了進來。
“我知道你們是爲了我好,你們想到的事情我也想到了。”
“但是這藥,賀謹言他一定要拿走也一定要喫。”
“我答應他答應你們留在山上二年,如果這二年在我不能陪着謹言哥,不能讓他平安的情況下,各位師兄師姐,如果我真的想要離開這裏,你們誰能擋得住我呢?”
唐糖沉下小臉。
她知道大家都是爲了她好。
但她已經不是孩子了。
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叛逆的逃下山。
“糖寶,我們並沒有說不讓賀謹言拿藥回去,只是換個方法把藥交給他。”羅瑞傑說:“旬有個提議是不錯的。”
“我可以留在賀謹言的身邊保護他。”
“雖然我的醫術不行,但算卦和佈陣這方面我還是可以的。”
“那師姐呢?”
這也是個辦法。
唐糖看向歐陽雪,她說:“我還沒有那麼自私,要不然師姐也和師兄一起下山吧?”
“那山上只留你一個人?”
慕陽旬說:“那不行。”
“糖寶你一個人在山上太危險了。”
“危險?”
唐糖笑了笑:“師兄,你是從哪裏覺得我一個人在山上會危險的?”
“以前你們時常不在山上的時候我是怎麼過來的,那個時候我還小,你們怎麼不覺得我會有多危險呢?”
現在覺得危險了是不是晚了點。
賀謹言一直沉默着,他摸着兜裏裝藥的小盒子。
其實這藥他並沒有打算真的帶走。
羅瑞傑和歐陽雪能想到的事情,他早就想到了。
他本來打算下山的時候把藥盒給慕陽旬,再將事情與慕陽旬說清楚的。
“羅師兄,你和師姐留在這裏照顧糖糖,我一個人不會有事。”
“不行。”唐糖沉下小臉:“你當離卦是鬧着玩的嗎?”
“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師兄和師姐跟在你身邊,你如果實在不放心就讓傑西帶些人過來。”
“反正傑西會做的事情,師兄也會做。”
“糖糖,你這樣我會更加擔心你的。”
如果不是實走不開,他是真的不想離開玄隱門。
“擔心我幹嘛,你該擔心的是人是你自己。”唐糖小手一揮:“師兄師姐,你們先收拾東西。”
“謹言哥你打電話給傑西讓他帶着人現在飛過來,到山下的時候我會去接他。”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如果誰不同意的話,那麼我就下山。”
哼一個兩個的就不能以眼前大局爲重嗎?
非要讓她用威脅的才肯乖乖聽話,尤其是賀謹言,臉色黑得好像外面隨時都人亂暴風雨一樣。
黑什麼臉,再黑她也不害怕!
“謹言哥有意見?”
唐糖眯眯着眼睛露出笑臉。
賀謹言咬着牙:“有!”
他何止是有意思,他的意思還大了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