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教訓楚思憶這件事情上可以看得出來,唐糖和楚煜真的是親兄妹!
唐糖還沒來得急給楚煜打電話,讓他留下楚思憶,楚煜就已經這樣做了。
何管家從未見楚煜如此狠辣,陰鷙的一面。
楚煜的表情讓何管家非常的不安心,從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何管家的右眼皮跳得厲害,直到剛纔楚煜發了一通火之後才停下來。
難道說楚煜查到什麼了?
但是,怎麼可能呢?
那個小姑娘被他扔在了深山老林中,聽說林中有迷霧進去的人十有八`九是出不來的,而且還有野獸!
那晚,下着大雨。
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就算不被野獸吃了,也會因爲淋了一夜的雨病也會將她給病死。
楚家從來沒有真的將他當成一家人,他在楚家的地位就和外面忠心耿耿的看門狗沒什麼區別。
何管家一直覺得楚家不仁,他又何必對楚家的女兒義?
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她痛痛快快的死掉。
何管家冷靜下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如果楚家能查到早就查到了,還會等到現在呢?
最多,他們能查到自己也許和楚思憶有着些許的關係!
“少爺。”
何管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先是磕了一個頭,隨後跪得筆直:“剛纔是我太過激動,說話的語氣不太好,您千萬別見怪也別往心裏去。”
“老何是真心爲了少爺好。”
“少爺疼愛大小姐地,老何也是怕少爺一時衝動犯了錯,等到以後想後悔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少爺,楚家早晚都是你的,大小姐身子不好,以後也要仰仗少爺好好的照顧才能不被人欺負。”
何管家說得的確好聽,但心中想的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家現在是楚煜的,以後會落到誰的手裏還不一定呢!
“何管家真是說得比唱得好聽啊!”
唐鈺打開門正聽到何管家說得這番話,在一進來看到楚思憶坐在地上,何管家則是跪在了楚煜的面前。
“表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唐鈺坐在楚煜身邊,有些紈絝慵懶的向後一靠,整個人懶懶的靠着沙發背。
如果這個動作在別人做來可能是一點形象也沒有,但唐鈺做起來卻是懶中帶着貴氣。
他微眯着眼睛,目光危險的瞥了一眼何管家還有楚思憶。
他動作很快,快到何管家這條老油條也沒有捕捉到他那一閃而過的怒氣與殺意。
“鈺表哥這事不能怪哥哥。”
楚思憶先聲開口。
她委委屈屈的落下淚水,咬着嘴角好一副楚楚可憐惹人心疼的小模樣。
“我和哥哥之間的誤會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不該在媽媽面前說唐小姐的壞話,讓哥哥聽了窩心。”
“也不該相信真的會和唐小姐成爲朋友,我已經說過了不會對謹言哥存有任何的幻想,讓唐小姐幫忙爲楚家說幾句好話,讓謹言哥放過楚家。”
“畢竟賀家與楚家是世交關係,現在變成這樣,帝都那邊會有多少人在看楚家的熱鬧和笑話?”
唐鈺嗤笑出聲:“哦,照這樣說來還是我表哥不識你的好人心,錯怪你,誤會你了?”
“鈺表哥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哥哥日後受到傷害,不想楚家與賀家真的決裂!”
“哦?”唐鈺的些輕佻的挑了挑眉頭:“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口唐小姐的錯,是她從中作梗了?”
“我!”
楚思憶表情微變,她頓了頓,看了楚煜一眼之後扭過頭來。
搖頭否認道:“不是的鈺表哥。”
“唐小姐應該是一個非常單純而且善良的人,我想,一定是我沒有說明白,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所以她纔會理解錯的。”
“這不關唐小姐的事,畢竟唐小姐是謹言哥和我哥都喜歡的女生!”
嘴上說着事情與唐糖無關。
可是楚思憶話裏話外卻沒有一句不是在告訴唐鈺,唐糖有多麼的會僞裝,最重要的是她還腳踩兩條船。
與賀謹言在一起,哄得賀家全家喜歡,又來招惹楚煜!
甚至是慫恿賀謹言打壓楚家。
而她楚思憶卻是一心爲了這個家的榮譽找想,甚至是低聲下氣的去找唐糖去爲楚家求情!
結果楚煜不領情,還如此這般的對她。
“嗯,沒錯!”唐鈺頗爲認同的點了點頭,他繼續說:“我也認爲你說得很有道理。”
“表哥與賀謹言是什麼人,他們認爲這個女孩子不錯,那就一定是不錯的。而且我並不覺得表哥對你口中所說的唐小姐好有什麼不對,何止是表哥對她好,現在就連我也想對她好,只可惜我排不上號啊!”
唐鈺神情有些失落。
表哥見到了表妹長什麼樣子,唐家人此時只怕已經把表妹圍起來了,正一個個想着該如何寵她,愛她,護她。
如何與她拉近關係,培養感情。
可他呢?
太慘了。
過不去,還要在這裏看何管家與楚思憶演戲。
“鈺表哥,怎麼連你也……”
楚思憶很喫驚。
怎麼連性`情陰晴不定的唐鈺也對唐糖這個賤、女人另眼相看,並且愛慕有加?
唐糖這個賤`人到底給他們下了什麼蠱,什麼迷幻藥,讓他們一個個上趕子撲過去。
狠不得把手中的金山銀川都送到她的面前。
“我怎麼了?”唐鈺目光一變,陰冷無比:“楚思憶,你是真傻還是以爲我們傻,可以被你耍着被你騙着玩?”
“還有你。”唐鈺將冷冽的目光落在何管家的身上:“楚家對你不錯,全家上下將你當家人看,爲什麼你就是辦人事兒呢?”
“三少,老何我不明白少爺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何管家裝不懂。
“哦?不明白啊……那我在詳細一點的說,還是你自己看這些資料呢?”
唐鈺將牛皮紙袋扔到了何管家的腳下。
“楚思憶,你的雙腿是真的殘疾沒有知覺連治也治不好了對吧?”
楚思憶不明白唐鈺爲什麼會這樣問。
她摸着腿,難過的說:“鈺表哥都知道了爲什麼還要問思憶?”
“鈺表哥可知道思憶比誰都想要站起來,但是……當年爲了救謹言哥,我這條腿是真的廢了啊!”
“廢的何止是我的雙腿,還有我的夢想。”
讓她成爲舞蹈家,甚至是走進娛樂圈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