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地下室,雖然沒有像電視裏演得那樣隨時隨地都會有老鼠跑過,但小強這種生物還是有的。
唐糖越往裏走,鼻前的腥甜氣息越濃。
她抿了抿嘴,嚥了咽口中的唾液!
嘴裏蔓延着一股子甜氣。
這是……
藥人?
她的毒就藏在了血液裏。
唐糖加緊腳步小跑着過去,不管如何裏面的藥人是不能留了!
“爺,我,我的頭!”
傑西甩了甩腦袋。
不知道爲什麼,他的頭突然變得有些暈,昏沉沉的。
像喝醉了一樣的頭重腳輕。
看人都是兩三個重影。
“喵嗚,喵嗚!”
龍葵用頭拱着傑西,大爪子拍着傑西的腿。
“喵嗚,喵嗚!”
它又跑到賀謹言面前。
“呲,呲,呲!”
龍葵對着女人彎腰炸貓。
它不停的走來走去,在女人身邊聞着,糗着。
好像在找着什麼。
“喵嗚!”
沒有。
龍葵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東西,它瞬間炸了毛。
起身飛撲着將女人按在地上,張起血盆大口咬住女人的胳膊硬是將她拽到了傑西的面前。
“啊!!!”
女人痛得慘叫一聲。
“好痛,痛死我了。爺,賀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女人痛得臉色發白。
她的手好像被這隻像黑豹一樣大小的黑貓給咬斷了。
痛得她撕心裂肺。
等她離開這裏的時候,她一定要把這隻黑貓給生剮了。
活活弄死它,一邊活剮一片涮着它的肉喫。
只有這樣才能消了她的心頭氣。
“我的救命恩人?呵,你可真敢說!”賀謹言顯然是不信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恩人就是他心心念唸的小姑娘。
不過這個女人的一句話到了提醒了他。
她說,當年是她救了自己,玉佩也是她拿走的,那有沒有可能他的玉佩其實是在小姑娘身上?
如果是的話!
那小姑娘就危險了。
看來等小姑娘醒的時候要問問她玉佩是不是在她手裏。
如果在,他就要拿回來了。
在對外公佈一下賀家的玉佩已經找回,這樣一來,小姑娘就會少一分的危險,他也能吸引一些火力。
“龍葵別把人玩死了,要留活口。”
賀謹言摸着小手指,歪頭冷漠的看着一切。
女人身上的血越流越多,空氣中迷茫的腥甜的氣息也是越來越濃。
這時有人說:“我嘴裏好甜。”
隨後有人符合:“我的也是,腥甜腥甜的,說不上來是,是……”
哎,剛纔還好好的,怎麼他們的頭也變暈了?
幾個保鏢一個個倒在地上。
龍葵將女人的手臂拽到了傑西的嘴邊。
“龍葵!”
賀謹言低聲呵斥。
“不是所有的血都能解本毒,傑西沒事你不用擔心。”
賀謹言起身,擡起腿重重一腳踢到女人肚子上。
一腳將女人給踢的飛了出去。
“沒想到段天澤手裏還有藥人!”
賀謹言宛如死神的站在女人面前,他一身的殺氣,腳踩在女人的手背上。
“謹言,你,你小心,你離她越一點,這個女人身上有毒。”
宋梓晨搖搖晃晃的走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現在知道也晚了,吸了藥人的毒就會成爲藥人的複製體。”
女人猖狂的笑着。
笑着笑着,她臉色大變,陰狠的瞪着賀謹言:“只要我一聲令下,吹着口哨他們都會成爲我的傀儡。”
賀謹言踢着女人的下頜,直接把她的下頜踢的掉了下來。
還想吹口哨?
賀爺叫你連個聲都發不出來。
“你就沒想想爲什麼我會沒事?”賀謹言冷漠嘲笑:“只要我能解了你的毒,我身邊的人就不會有事。”
雖然什麼都沒問出來,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女人就是段天澤派來的。
賀謹言看了一眼焦急的在傑西身邊走來走去的龍葵,他說:“龍葵過來玩新玩具了。”
“喵嗚!”
它好像在說:‘主人,我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
新玩具什麼的一點也不想要,它只想要傑西快點醒過來。
龍葵用大爪子輕輕的拍着傑西的頭,它又趴在了傑西的身邊舔着傑西的臉。
可是不管怎樣傑西就是不醒。
唐糖跑進來,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人,賀謹言好好的站在那裏。
她當記鬆了一口氣,賀謹言沒事就好。
這種藥人的毒她並不放在眼裏。
賀謹言伸出手指放在脣邊,顯然是不想讓小姑娘開口說話。
他冷眼對龍葵說:“龍葵,去查這個女人身上有沒有藏有別的東西。”
龍葵低頭看了看傑西,又看了看臉色陰沉可怕的男主人。
好的。
它是一隻非常聽話懂事的小可愛。
該怎麼做它很清楚,不能惹男主人生氣,它不想變成貓湯。
有女主人在,相信大家都不會有事。
龍葵眼中冒着綠光撲向女人,嚇得女人想喊嘴裏也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又是痛,又是面對死亡的恐懼。
嚇得她當場失禁,眼中無神空洞的癱了。
女人被龍葵給嚇傻了。
賀謹言擰了擰眉,他大步走向唐糖,一手摟着小姑娘的腰,一手捂着她的鼻子向外走去。
“乖寶你怎麼醒了,爲什麼會找來這裏?”
也不知道自己剛纔的樣子有沒有嚇到唐糖。
還有個地下室。
賀謹言緊了緊雙手。
他並沒有唐糖想的那麼幹淨,他的世界是陰暗的。
唯一的光和救贖就是眼前的少女。
“糖糖你……”
爲什麼不說話。
是被他給嚇到了嗎?
“我不許。”
賀謹言緊緊的抱着唐糖,低頭在她耳邊:“我不許你離開我。”
“就算你怕我,懼我,我也不許你離開我。”
“好啊,我不離開你,那你別將我送回雲城了。”
傻瓜。
她怎麼會害怕呢?
這種事情對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她在玄隱門內又不是沒見過。
她沒有說話是因爲覺得挺奇怪的,所有人都中毒暈了過去,爲什麼賀謹言沒事。
難道是因爲她的血?
又或者是她給那顆百毒丹?
“你,你不怕我嗎?”
他那麼的陰暗。
“我的男人想着一切辦法來保護我,我爲什麼要怕呢?你對別人如何與我有什麼關係?”
唐糖甜甜一笑。
她知道面前的男人不管對別人如何的冷血無情,在她面前永遠都有卑微的低下頭,將所有極致的溫柔都給了她。
他是所有人的惡魔,魔鬼,閻王。
卻是她一個人的,天使,王子,騎士,爲她披巾斬棘殺出一方血路,只爲她活得更加安然無憂。
這樣的男人,她爲什麼要怕?
她愛還來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