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謹言將唐糖圈在懷裏坐在牀上,他擡起手理了理唐糖頭髮,將幾縷碎髮挽在耳後。
賀謹言輕輕一聲嘆息。
“怎麼了謹言哥!”
唐糖靠在賀謹言的強而有力的臂彎中,擡眸眨了眨眼凝望着他。
賀謹言有心事,她難看得出。
“謹言哥在擔心什麼?”
唐糖擡起手摸着賀謹言棱角分明的下頜。
都說男人的喉結是最脆弱的地方,唐糖的手劃到喉結處,摸了摸,又動了動!
“糖糖,爲什麼!”
爲什麼發消息到網上。
爲什麼突然暴露自己沒有失憶的事情!
他們要瞞的從來都不是段景輝而是段天澤。
賀謹言握住唐糖的手。
他眸中帶着不解還有擔憂!
“還能是爲了什麼,段天澤現在着手派人去調查旬師兄,我們就用這招真真假假來迷惑他。”
唐糖是不可能爲了自己的安危而將慕陽旬推出去擋木倉的。
慕陽旬有幾斤幾兩她比誰都清楚。
想當處他在外地拍攝電影,在深山裏偶遇了迷陣,還是慕陽旬邊走邊錄視頻,最後她分析着幫助慕陽旬將陣給破了。
也許正是因爲這件事,所以段天澤纔會懷疑慕陽旬是玄隱門的新掌門!
“乖寶,繼續失憶不好嗎?我不想你處身在危險當中,我無法時時刻刻在你身邊。”
賀謹言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
在知道唐糖與他在一起後註定無法躲開劫數時,他每天都處於高度緊張中,生怕一不小心她就發生了什麼意外。
“謹言哥,我保證不會讓自己有事。我要生生死死和你在一起,這輩子可是要相守到白頭的。”
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捨得離開?
更何況,以賀謹言的聰明怎會猜不到,她一直失憶並非好事,這樣身在明處纔是最安全的。
一直躲躲閃閃只會讓段天澤起疑心。
賀謹言多麼精明的一個男人,怎麼偏偏在遇到與自己有關的事情上就亂了陣角呢?
這也是爲什麼她沒有將變數一事告訴給他和段景輝的原因。
賀謹言低頭吻了吻唐糖,他眼中透露着濃濃的不安,緊了緊手臂將人摟在懷裏。
“我信你,你別騙我啊!”
唐糖有些心疼。
知道賀謹言喜歡她,寵她,愛她,也知道賀謹言對自己的感情非常深。
卻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深到如此地步。
以前她並不相信自己發生意外,賀謹言會瘋,會魔。
雖然,很多人都這樣同她講過!
現在她信了。
“明天我就回去了,謹言哥真的要浪費在這好的夜晚?”小手划着賀謹言胸前,勾了勾他衣服:“不考慮考慮!”
開個夜班車什麼的。
賀謹言握住唐糖,咬了咬她作惡的手指。
“小妖精,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挺色啊!”
賀謹言勾起唐糖的下頜。
心中盡是暖意。
他怎會不知,她在用這個方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唐糖對自己上心,賀謹言怎會不高興?
“夫人說得是,如此良辰,自是不能辜負夫人的美景。”
賀謹言俯下身。
第二天,楚煜和段景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唐糖與賀謹言下樓用早餐。
楚煜和段景輝的眼睛非常尖,他們一眼就瞄到了賀謹言脖上的咬痕。
他們敢斷定賀謹言是故意的。
別問爲什麼,問了就是賀謹言根本就沒將領口的扣子繫上。
沒繫上也就算了。
他還故意解開一粒釦子,還把衣領拽了拽。
踏馬德狗男人,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昨天他們做了些什麼!
“爺爺他們呢?”
賀謹言低聲問道。
“你們在睡下去可以直接喫午飯了,賀謹言,乖寶她還小,你就不能……你也不怕早死。”
賀謹言懷裏還在甜睡的人是自己的寶貝妹妹。
楚煜也只能壓低着聲音說話。
他心疼妹妹,也怕將人吵醒。
真想打賀謹言一頓,雖然,他從來都沒有打贏過!
“賀謹言,你若是真的愛她就不要一時貪歡。寶兒她還小,她受不住你!”
段景輝眼中也是冒了火。
他煩躁的拽了拽領口,手有些癢,想打人怎麼辦!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們怎麼可能會理解呢?兩個單身狗,我自己的女人我比誰都心疼。到是某些人……”賀謹言埋怨着,不滿的,甚至是帶着冷意與微怒的瞪了段景輝一眼:“要不是擔心某些人死得早,乖寶也不至於熬了半夜想辦法,查資料找藥材。”
段景輝張了張嘴,嘴裏還沒發出任何的聲音,就聽到賀謹言繼續冷聲說:“感性的話別說,保護好她的安全,照顧好她!”
賀謹言低下頭,眼中滿是深情與不捨。
“嗚!”
唐糖翻身在賀謹言的懷裏蹭了蹭,她微微的張了張嘴打了個小哈欠。
睜開迷離的睡眼,眼中還含着生理淚水,因爲沒有睡醒,所以她的聲音格外的軟萌,還帶着一點點的沙啞的說:“謹言哥,現在幾點了啊!”
“乖乖,九點多快十點了!”賀謹言摸着唐糖的秀髮哄道:“時間來得急,你在繼續睡會。”
楚煜,段景輝:“……”
他們是什麼,背景板嗎?空氣嗎?
當着他們的面如此的秀恩愛真的好嗎?
唐糖乖乖巧巧的“哦”了一聲。
楚煜有些看不下去的咳了咳,見唐糖沒有反應,他咳的聲音又稍稍大了些。
賀謹言一眼瞪過去,唐糖擰了擰眉非常不滿的嘟囔着:“哥,你夠了。”
“如果嗓子不舒服我給你開藥。”
“如果是沒事找事的,別怪以後不給你和嫂子過二人世界的機會。”
“我保證讓你們第一天滾牀,下個月就讓你當爸!”
“別懷疑我的能力。”
唐糖睜開眼睛危險的眯眯着。
楚煜尷尬的笑了笑。
完了。
自己軟萌可愛的妹妹不見了。
一定是被賀謹言這個黑心肝給帶壞了。
“妹妹,我是嗓子有些幹。我去喝點水就好了,沒事,我們不急着回去,你在睡會,在睡會!”
楚煜可不想只過一個月的美好生活。
他起身無視茶几上的水杯,用腳踢了踢段景輝的腿,眨了眨,使了使眼色說:“走啊!”
還在這裏待着幹嘛,等着被虐嗎?
雖然早餐沒怎麼喫好,可也不能拿狗糧來填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