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就煩,別在我面前跪着!”
搞出這麼大的事兒,他們做父母的又才知道。
要不是今天突然趕過來,這麼大的事情,賀謹睿可能一直瞞下去。
今晚賀謹睿向他們坦白這一切,一定是賀謹言跟他說了些什麼!
賀振西擺了擺手,嫌棄的看了賀謹睿一眼:“出去跪着。”
出去?
去哪!
不會是他想得那樣吧!
這裏不是賀家老宅,也不是在海城市爺爺的別墅。
這裏雖然也是封閉式的公寓小區,但他不封閉住在這裏其他人啊!
人來人往的,萬一被人看到了,他還要不要面子的?
“爸。”
能不能就跪在這裏?
“如果你看着我煩,要不然你和媽回到房間去休息?”
賀謹睿提議。
“滾出去!”
賀振西低吼一聲。
“媽!!”
賀謹睿向自家媽媽求救。
可誰想到,他媽媽頭一歪,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賀二夫人說:“別叫媽。”
沒他這麼蠢的兒子。
“怎麼,這就嫌棄丟人了。賀謹睿你有沒有想到,當葉欣以私`生女的身份獨自承受這一切的時候,她所經歷所面臨的是什麼?”
流言蜚語總歸不會少。
要不然也不會將葉欣那麼堅強的一個人擊倒,甚至是尋了死路。
“我……”
賀謹睿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他爸說得沒錯,相比葉欣當時經歷的事情,他拿着搓衣板出去跪着算什麼?
如果有人問起或是有人看到,他就大方的承認自己惹了老婆被罰跪鍵盤。
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賀謹睿拿起鍵盤頭也不回的離開,在他抱着鍵盤開門的時候,賀謹言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賀謹言疑惑的問道。
“謹言,你別管他,讓他一個人在外面好好的反省反省。咱們倆也好久沒有聊過天,談談心了。”
賀振西面對賀謹言和顏悅色的。
這個侄子他非常的喜歡和滿意。
從小就很有主見,有的時候看似與賀謹睿,賀謹鐸不合,實際上非常的護着兩個堂弟。
要不然這兩個臭小子也不至於可以在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被家族所束縛。
賀謹言一個人將賀家所有的擔子扛在了肩上。
“好。”
賀謹言又瞄了賀謹睿一眼。
他發現賀謹睿非但沒有過來求幫助,反而還有點……有點小高興和小興奮?
這是什麼毛病!
賀謹睿拿着鍵盤跪在了門口,小腰板挺得筆直。
他在跪着的時候纔想到一件事……
霧操。
大意了。
他沒問跪多久啊!
總不能是一夜吧!
天。
賀謹言:“二叔二嬸,相信葉欣的身體情況你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們作何打算?”
“謹言希望二叔作何打算?”
賀振西淡淡的笑着。
“二叔,葉欣是個好姑娘。”
言外之意他是站在賀謹睿這一邊了。
“而且糖糖有把握治好她的身體,退一萬步來講。二叔,將葉欣害成這樣的人是謹睿。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起責任來!”
賀振西微笑的搖了搖頭。
“以前你就是這樣,打着指責謹睿和謹鐸的旗號,處處幫着他們說話。”
“壞人都讓你當了。”
“導致那些小崽子們從小就怕你!”
怕着怕着也就成了習慣。
就算賀謹鐸與老四一家常年生活在國外,每當看到賀謹言的時候都會嚇得雙腿發軟。
“什麼都瞞不過二叔和二嬸。”
賀謹言垂眸低笑。
“喲,瞧我看到什麼了?”
賀二夫人眉頭一挑調侃道:“我們謹言竟然會笑了。”
“我還以爲啊,謹言天生就一個表情一個脾氣呢!”
“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
“二嬸這些話與我說說就好,我臉皮厚不礙事。可千萬不能在乖寶的面前說,她啊……小姑娘一個,年紀小,臉皮薄!”
提到唐糖,賀謹言的眼中滿是柔情。
“看看,這謹言就是比我們兒子上道。”
早早就和他們打了招呼維護起自己未過門的媳婦了。
賀二夫人看了看樓上,幾度開口想上樓去看看。
一是想在看看唐糖,二嘛……
就是想去看看葉欣這個可憐的孩子,解解她的心結。
孩子是個好孩子。
只是遭遇的事情太讓人糟心!
“二嬸,葉欣的身體也不太好,把乖寶交給她我也不是很放心。不如您到樓上替我照看一下,等我和二叔下幾盤棋在回房休息。”
賀謹言的提議正好說進了賀二夫人的心裏。
賀二夫人起身說了一聲好,然後又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下棋也不要下得太久了。”
“你啊,每次看到謹言都想着和他下幾盤棋。只可惜你是個臭棋簍子,不管怎麼下也不是謹言的對手。”
“去去去上樓去看……看看侄媳婦,隨便在拍幾張相片給我,我好氣氣大哥。”
賀振西擡了擡手。
說是看侄媳婦,其實是想看看自家兒媳婦!
“說吧,把你二嬸支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問我?”
賀振西落下棋子。
“二叔常年在國外生活,也走了好幾個國家,不知道二叔可知道段天澤這個人!”
想要護着唐糖的安全,他就要先把擋在面前的石子移開。
“還有段天澤在國外可與什麼人交往甚密?”
段景輝說過,段天澤背後還有一個神祕人在。
“段天澤啊!”
賀振西思考片刻,在次落子:“帝都段家?”
“正是!”
賀謹言點頭應道。
“段天澤啊!”
“段天澤我不是很瞭解,但你說與段天澤交往甚密的人,我卻知道一個。”
他偶爾聽過那人提起過幾次。
也說過家格局都是段天澤所佈下的。
“誰!”
賀謹言凝色問道。
“姓慕,在國外有着很強大的勢力。”
“姓慕??”
這讓賀謹言不由得想到了慕陽旬。
司爵查到了慕陽旬的身世,那幾日就在國外!
慕陽旬也在國外被困了好幾日,最後找機會想辦法逃了出來。
那個慕家該不會與慕陽旬有關吧?
一個覬覦上古玄墓的人將自家孩子丟在了祁連山下的小鎮上,最後又被司爵撿了回去。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