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唐糖與賀謹言來到客廳時發現賀謹睿頂着一對熊貓眼坐在沙發上,望穿秋水的看着廚房。
廚房裏有什麼好看的?
唐糖坐在賀謹言的懷裏也好奇的看了看,瞅了瞅。
“賀謹睿你昨兒晚上做賊去了?”
唐糖打趣着。
“小嫂子你就別逗我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唉,我真的是太難了。”
賀謹睿幽怨的嘆息一聲。
他的眼神像極了被皇上丟進冷宮中的女人。
怪可憐的。
也,挺好玩兒。
昨天晚上,本以爲可以抱着睡覺的,結果媳婦被搶走了。
他爸是個寵妻狂魔,對的永遠是自己的女人,錯的永遠是別人!
明明是媽媽把他媳婦給搶走了,可爸爸卻怪他沒用,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
還說,如果明晚還是這種情況的話,他爸和他媽在參加完唐糖的生日宴會後就帶着葉欣回國外住幾天。
隨道帶着葉欣散心,等臘月二十二小年前一天在回來!
就算要帶着葉欣出去散心,那也應該由他來帶着吧。
這是爲什麼?
賀謹睿想不明白。
爲什麼賀家的男人都是寵老婆寵得毫無底線的。
當然,他並不認爲這有什麼錯,因爲他也會走在寵老婆的這條路上。
問題的關鍵是賀家夫人們。
怎麼都有搶媳婦的習慣?
當媽的搶就算了,當爸的還幫忙!
婆媳之間互不爲難,但爸與兒子之間卻在相互爲難,這是何必呢?
賀謹睿又是一聲嘆息,他可憐巴巴的看着賀謹言。
他現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哥,他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幫自己的人。
“哥,你可一定要幫幫我!你在不幫我的話,我爸媽就要帶着葉欣出國了。那我昨天晚上在外面不是白跪了二個小時的鍵盤嗎?”
雖說昨天在商場的時候葉欣就原諒他了,還說要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好的在一起。
但轉折點卻是昨天晚上他在外面跪鍵盤的時候。
當葉欣紅着眼睛跑過來找他,撲進他懷裏之後,賀謹睿知道葉欣終於對他敞開了心扉。
時隔多日之後,他又可以抱着媳婦睡覺了。
哪怕是什麼都不做,只要把葉欣抱在懷裏,每天早上睜開眼看到第一眼的人就是她,賀謹睿就會覺得很滿足。
“怎麼回事?”
賀謹言沉聲問道。
“哥,是這樣的!”
賀謹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和他爸說得那些話全都告訴給了賀謹言。
“哥,我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嗎?我那麼愛葉欣,怎麼可能會欣兒做出什麼禽`獸的行爲?”
“你以爲自己不是?”
賀謹言冷冷的瞥了一眼。
隨後唐糖補了一刀:“原來二叔和二嬸對你的定義如此明確,爲什麼你自己就一點覺悟也沒有呢?”
“賀謹睿你這樣可不行啊!”
“而且我覺得二叔和二嬸說得也沒有錯,欣姐現在的身體和心理情況的確應該到外面多走走。”
“她現在表面上看起來一點事兒都沒有,但我們都知道,有些人會把傷藏到內心的深處。”
“他們只是將過去封閉了起來,並不是走出來。”
“那……”
賀謹睿看了看賀謹言。
就算是出去走走也應該是他陪着吧?
他要留在雲城大學任教保護小嫂子。
該死的段天澤,沒事找什麼古墓找找什麼鑰匙?
都踏馬過去千八百年了,就算有藥也發毛了好嗎?
怎麼喫!
光是想想就覺得噁心。
“你想走,做夢吧!其實你想留下葉欣也可以,想辦法讓她心疼你,想辦法讓二嬸覺得你不會對葉欣做出任何禽`獸的事情。”
“至於葉欣的心結。”
“心病還需要心藥來醫,以她現在的情況最需要的就是關愛與陪伴。”
“你對她的愛就是最好藥。”
“但是,賀謹睿你要知道,愛她,陪她,保護她,並不是佔有她,囚禁她,控制她!”
賀謹言說得頭頭是道,賀謹睿卻抽了,抽嘴角。
前面幾樣都不難。
只是後面那些‘並不是佔有,囚禁與控制。’
賀謹睿真想問一句,大哥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就不覺得有多心虛嗎?
你自己個兒都沒做到,又憑什麼來要求我做?
這話要是出自別人之口,以他懟天懟地的個性一定把對方懟回去。
可坐在他面前說這些話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從小怕到大的堂哥。
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懟。
“謹言和糖糖也起了啊,正想讓謹睿上樓去叫你們呢?來,快過來償償二嬸的手藝。謹睿,快先去叫你爸。”
有了賀謹言這是她喜歡的侄子,有又了葉欣和糖糖這麼乖乖巧巧而又懂事的女孩子。
賀二夫人不管怎麼看都覺得自家兒子不順眼,還笨得要死,連個媳婦都哄不好!
看看人家謹言把糖糖寵得跟個小公主似的。
在看看她兒子,黑着個眼圈無精打采的看着葉欣。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昨兒晚上奮戰一夜不眼不休呢!
“媽,我爸他出去採風了。早上說了不用等他的,你讓我去哪兒找啊!”
雲城這麼大。
他又不是警犬,聞着味兒就能知道他爸在什麼地方。
“你不是打電話?長腦子是幹嘛呢?”
幹啥啥不行,喫啥啥沒夠。
從小到大都是記喫不記打。
“用來想媳婦的。”
賀謹睿哀怨的看向葉欣。
想親親抱抱。
“媽,你晚上能不能別和我搶欣兒?你沒看到今早我爸他看我那眼神,他恨不得把我給活剮了。”
“媽,爲了咱們家的家庭和睦,您看今天晚上??”
賀二夫人冷冷一笑:“想都別想,快去叫你爸回來。謹言,糖糖還有欣兒咱們先去喫飯,要不然等下飯菜就涼了不好吃了。”
“糖糖啊,二嬸煲了湯,等下你跟欣兒多喝點兒。”
賀謹睿蹭的起身幾步上前拽葉欣搶到自己懷裏緊緊的抱着。
“這是我未來的媳婦,我怎麼就不能抱不能摟了。您不就是怕我晚上控制不住自己傷了欣兒嗎?您兒子我就這麼禽獸?”
賀謹睿也是沒逼得沒着了。
大哥說要讓葉欣心疼,又要讓他媽相信。
那沒着了。
辦法就只有一個了。
賀謹睿看向唐糖,他認真的說:“小嫂子,你等下在給欣兒寫藥方的時候,順便給我來副泄火氣的藥。”
“實在不行給我來一針。”
“十天半個月不行事兒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