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芷蘭和王彥坤二人卻將常老爺的話牢記心中,認定了只有讓王子豪投靠朝廷,纔是最好的出路,關鍵是王子豪若是投靠了朝廷,就可以庇護他們了。
在他們看來,王子豪犯下大案,還能當官,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就在常芷蘭王彥坤給常老爺披麻戴孝,辦喪事的時候。
鎮山衛的王鵬也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個失去了靠山的常家,根本就不足爲懼,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縣中的大戶們肯定是樂得如此的,畢竟王子豪劫掠的是他們的家財。
縣令不會反對,縣中大戶們也都支持,那這件事情對王鵬來說,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至於普通百姓會怎麼看?那根本就不重要的。
百姓懂個屁,他們說的話誰會在意?
只要當官的和大戶們滿意,那他辦的事情,就是功勞。
而且這麼辦還有一項好處,常家的家產,那他可就能撈到不少的銀子。
“行,就按你小子說的辦。咱們這就回去抓了那常芷蘭和王彥坤兩個。
你們抓緊時間將消息散播出去,就說三天後問斬盜匪內應,常芷蘭和王彥坤。
就算那王子豪不出來,我們再隨便抓幾個常府家丁一起殺了,發上一份海捕公文,這個案子就算了結了。”王鵬陰惻惻的說道。
王鵬這麼一說,捕頭劉通心中頓時先涼了半截。
他就是害怕被王子豪報復,纔出了這個餿主意,想着王子豪會估計兒子王彥坤的生死自投羅網。
免得王子豪以後報復他,畢竟他之前那麼欺辱王彥坤。
萬一王子豪不上當的話,鎮山衛王鵬撈完銀子,拍拍屁股回州府了,到時候他怎麼辦?
這個時候,最巴不得王子豪落網的人,就是劉通了。
比那幾家死了爹的大戶還要積極。
常芷蘭和王彥坤二人,剛剛擺上靈堂,常老爺的棺材板還沒合上,常家的大門就已經被人一腳踹開。
“誰敢來我常家撒野?”老管家第一個跳出來怒喝一聲說道。
隨着他一聲令下,三十幾個提着刀槍的家丁對門口怒目而視。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捕頭劉通,這貨高昂着頭,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樣子,鼻孔看人的說道:“常芷蘭,王彥坤,你們的事兒犯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反倒是平時嬌滴滴的常芷蘭站出來說道:“我們犯了什麼事情?我夫君可是剛剛被縣令大人無罪釋放的。”
“哼,犯了什麼事情?勾結盜匪王子豪,入城殺人劫掠,爲盜匪充當耳目,這些罪名夠不夠?”劉通獰笑着說道。
“你們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常芷蘭到底還是個小姑娘,雖然出身大家閨秀,比平常人見過世面一些。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能夠站出來,就已經是很有勇氣了。
“證據?縣城當中四個大戶,三家都被搶了,只有你們常家秋毫無犯,你怎麼解釋?
盜匪頭目王子豪,是你夫君王彥坤的父親,這就是證據。”劉通十分滿意的看着常芷蘭憤怒,卻又沒有絲毫辦法的樣子。
那可是常家的大小姐,平日裏那可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
現在卻在他的逼問之下,委委屈屈不敢反抗,看着昔日自己高攀不起的大人物,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他就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我夫君王彥坤是入贅常家的贅婿,早就已經與王家再沒有關係了。”常芷蘭倔強的說道。
“嘿嘿,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等我將那個小白臉帶回去,大刑伺候,就不信他不招。”劉通盯着躲在常芷蘭背後的王彥坤惡狠狠的說道。
“你想要屈打成招?”王彥坤躲在老婆身後,嚇的體如篩糠,顫抖的說道。
“那本來就是你老子,他殺了那麼多人,父債子承,天經地義。”劉通看着嚇得雙腿哆嗦的王彥坤說道。
現場的衆人,無論是跟着劉通來的衙役,還是常家的家丁,看到王彥坤這個表現,心中都有無限的鄙夷。
還有泛酸:“就這貨也能配得上美若天仙的常小姐,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他有什麼呀?不就是長了一張小白臉嗎?”
只不過心中再怎麼酸,他們也得承認,王彥坤長的確實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