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冥北國的雪狼騎真的來了。”

    朱廣博的話帶着濃濃擔憂,他還真不知道葉鋒選擇的這個角逐地點有那麼一段歷史,更有他始料未及的用意。

    “所以說這是一場王者的角逐。”

    “你跟葉鋒不管是誰勝利,下一場必然會遇上雪狼騎,北境內亂了也差不多半年,冥北國那羣蠻子若是不趁着你倆相爭的時候鑽空子,那就枉廢他們那顆腦袋了。”

    “這是葉鋒爲自己選好的路,他要向世人宣告北境之王強勢歸來。”

    男子收回了視線。

    說了這麼多,其實他一點都不在意,他只是覺得葉鋒真是膽子夠大,也夠自信。

    “現在怎麼辦?”

    朱廣博趕忙低頭請示,這時心底難免有些恐慌,聽到冥北國的雪狼騎一定會來。

    誰不動容?

    “還有七天時間,把你們朱家的人叫來,我跟帝都那邊有約定,能動用的力量終究有限。”

    “至於雪狼騎,用不着你去擔心。”

    有句話,男子藏在了心裏,倘若葉鋒敗了,他一樣會擊潰雪狼騎,就算是送給死去知己的一份禮物。

    當然,也是爲了證明他能比葉鋒做得更好。

    這世上,爭歸爭,就像朱廣博說他和葉鋒爭奪北境之王的王位,一樣不會去忘記最北邊的敵人。

    而男子跟葉鋒也爭,是兩人身後所處勢力的一場爭鬥,但對於外邊敵人的態度,仍是一致的。

    “我這就去準備。”

    朱廣博眼神請示了一下,男子點頭同意。

    待朱廣博一走,大營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黑袍人,男子顯然並不意外這名黑袍的出現,問道:

    “朱廣博寫了什麼?”

    “龍非龍,鳳非鳳,天命我往衆望所歸;我即我,非是我,滄海角逐誰人苟且。”

    “橫批是生亦難奈。”

    黑袍回答的聲音很冷,但卻充滿了敬畏。

    “看來這位代理的北境之王也有點自己的想法。”

    男子聽後不覺一笑。

    “少主,不聽話,那要不要?”

    面具裏的那雙眼睛,滿是冰冷的殺意。

    “他還是有點聰明的。”

    “聰明的人才有用,不愧是那些人推薦出來的棋子,由着他去,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他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怪我這些年入戲太深,死衛帶出來了沒有?該是爲我那位知己好友送去禮物的時候了。”

    男子轉瞬間恢復了先前的翩翩公子相。

    “帶出來了。”

    “少主既然不放心,要不我這就帶人去結果了葉鋒?”

    黑袍深低着頭,他知道這副相貌的少主,纔是那個最可怕的人。

    “沒聽見我剛纔說的話嗎?”

    “戰書已經發了出去,這時候敢動葉鋒,帝都那羣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你的任務只是負責保護我,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麼殺不殺的。”

    身爲一條狗,聽話就好了,切莫亂吠。

    男子甩袖離去,小有小的,大有大小,這是一場角逐,幕後的王者一樣也在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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