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黑暗角落之中,一個如同邪魔般恐怖黑影,緩緩的站了起來。
“終於,讓我等到你回家了,看來您的工作還真的是勤奮呢!”
吳罪帶着一副遮擋住自己面容的紅臉惡魔面具,緩緩的從沙發之上站了起來。
今晚的他,身穿一身黑色的夜行服,頭戴着再普通不過得黑色氈帽,看起來和黑夜融爲了一體一般...
“你..你是誰?!”“你...你對我的老婆和女兒做了什麼?”
芬利.斯德爾看到吳罪出現的一瞬間,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甚至就連他的聲音,都開始了和他身體一樣幅度的顫抖...
“我是誰不重要...”
吳罪帶着面具走了出來,來到了桌子旁邊坐下。
“但是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住在哪裏!”
接着,吳罪撫摸了一下芬利女兒的頭髮,透過面具,微笑着說到。
“而且,我也知道你的妻子女兒住在哪裏不是嗎!”
芬利看到吳罪的手放在了自己女兒的頭上,忍不住的低聲尖叫了一聲。
“看在仁慈的光明之主的面子上,求你住手!”
“我的妻子和女兒都是無辜的!”
吳罪則是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面具的嘴脣之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開口說道。
“哦,親愛的芬利醫生,您不覺得你的聲音太大了,甚至於有些失去理智了嗎?”
“不!”
芬利很明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況,他向前一步,抓住了壁爐旁邊的燒火棒,用困獸一般的聲音說道。
“我很理智!離開我的妻女,不然的話..”
刷!
一把銀質的餐刀直接甩了過去,將芬利醫生手中的燒火棒給擊飛了出去,同時將這個檀木棒子狠狠地釘在了芬利醫生的背後。
“不然的話,你想怎麼樣?”
吳罪隨手把玩着桌子上的面吧,笑着說道。
“你不會覺得,你可以在我的面前耍什麼花樣吧?”
看到這精準的投擲,以及這恐怖的力量,芬利立刻想明白了什麼。
“你...你是..超凡者?!”
吳罪有些喫驚,他沒想到一個醫生居然知道超凡者的存在,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傢伙可以和克里斯談笑風生,估計知道超凡者的存在,也並不是多麼稀奇的事情。
“咳咳,這不重要!芬利醫生,我想要知道..”
吳罪看着渾身顫抖起來的芬利醫生,試圖緩和一下語氣。
畢竟他不想直接嚇死對方,他需要信息!
“你下午的時候,和那位克里斯..主教在說些什麼?他是你的病人麼?他是否安裝了鍊金義肢!他都在那個該死的私立醫院裏做什麼?”
“不要試圖跟我撒謊,我如果被激怒的話,下場可是很嚴重的!”
芬利醫生聽到這裏,他立刻知道了眼前這個人,可能並不是衝自己來到,而是爲了克里斯主教來的。
“我不會說出我的病人的信息的!”
“這是我的職業道德!”
“而且..”
芬利醫生開口說道,指着吳罪的鼻子說道。
“所以,趁着現在我還有心情原諒你,感激滾出這裏!”
聽到芬利醫生如此有職業道德,吳罪嘆息了一口氣。
雖然他一直不願意讓普通人摻和進超凡者的糾紛,但是現在弱小的自己,無比需要藉助各種各樣的力量。
“是嗎?”
吳罪頷首說到。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會在殺了你以後,被教會追殺到死,但是我請你想明白一點!”
面具之下,吳罪眼眸中犯起了兇光。
“在教會殺死我之前,我可以...”
“在你的面前,將你的妻子和女兒的頭顱砸爛!”
“但是我不會殺你,我只會讓你活下去,一直回味這一天,讓你在地獄中尖叫着後悔你所做的決定!”
聽到吳罪的話語,芬利醫生簡直是對於眼前的這個超凡者有了新的認知。
那就是,這個人,就是行走在人間的惡魔!
“你...你敢?!”
吳罪沒有看對方,只是握着芬利女兒下巴說到。
“這個可愛的姑娘被某種特製的鍊金藥劑給薰到昏迷了,我想要問你一下,你究竟是願意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呢,還是讓可愛的女兒在你的面前...”
“求你了!我說!”
芬利看到吳罪沒有絲毫的退讓以後,立刻是跪了下來,祈求吳罪的讓步。
“你..你都想知道什麼?”
“只要你別碰她們,我什麼都說!”
聽到這裏,吳罪笑了一下。
“很好,這將會是我們第一次合作的順利開始,芬利醫生,我需要知道,今天下午克里斯主教,來到你所在的醫院,是爲了做什麼?他生病了嗎?”
“第一次的術後恢復檢查!我的天吶!是的,他之前受傷了!”
芬利醫生捂着自己的臉,對吳罪說到。
“克里斯主教之前在我們醫院進行了一輪緊急的鍊金術義體的改造,而今天的他,是出院後的首次複查!”
“受傷?”
吳罪突然想到了什麼,接着問向芬利醫生。
“他是什麼時候進行的鍊金術義體改造的,幾月幾日?是不是....鍊金術協會出現事故的那個晚上?”
芬利醫生尖叫起來,但是隨即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讓聲音散發出去。
“我不能說,我會被教會的人給清算的!”
“那你就能接受,你的妻子被砸爛腦袋,而你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是嗎?”
吳罪既然已經問到了這裏,他就根本沒有放棄的想法。
“哦,我的天吶。”
芬利兩難之下,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沒錯沒錯,就是那一天!”
“當天晚上,渾身是傷的克里斯在某個祕密教團組織的護送下,被送進了我的病房,而且我也被突然叫起,趕到了醫院,爲他療傷,並且切除原本的肢體,順便換上合適的鍊金術肢體!!”
“醫院裏有大量的鍊金術義肢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