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威廉三型熟悉的槍響,吳罪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唉...”
不過此時的吳罪,並沒有着急着再次進入到宅邸之中。
因爲他知道,此時的伊麗莎白,需要自己安靜一會....至少,是發泄一下心中的悲痛。
“....”
過了二十多分鐘之後,吳罪才扔掉了了自己手中的雪茄,推開那滿是詛咒話語的大門,朝着府邸屋內走去。
“嗚嗚...”
可憐的伊麗莎白,此時已經在地上的爛泥之中,挖出了一個簡易的墳墓,並坐在旁邊抱着一具腦袋被腐蝕成爲不可名狀物的屍體低聲啜泣着。
似乎是感覺到吳罪走到自己身邊,伊麗莎白忍住了悲痛,輕聲說道。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這一切!”
伊麗莎白擡起頭,對着吳罪說道。
“爲什麼是我經歷這種事情,爲什麼我的舅舅會變成這樣的怪物。”
“....”
吳罪看着眼前無助的少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爲什麼,我會成爲這該死的超凡者!爲什麼,我的舅舅也會成爲這該死的超凡者!”
“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回到那貧苦但平凡的生活嗎?”
聽到這裏,吳罪拍了拍伊麗莎白的腦袋說道
“超凡者...本來就是一條伴隨着混亂與瘋狂的道路,獲得了多少...你便會失去多少。”
“而且,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下去。”
“起來吧,把內心的情緒壓制下去,過度的情緒會導致你體內的超凡特性失控。”
吳罪將面前的伊麗莎白拉了起來,並且對着她說道。
“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永遠不要沉溺於現在的悲傷!”
吳罪看着伊麗莎白手中的威廉三型說道。
“你現在有兩條選擇...一個是永遠不再需要沉浸痛苦...對着自己的腦袋開一槍,死在這裏,陷入永恆的沉眠!”
聽到吳罪冰冷的話語,伊麗莎白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這把槍械,突然變得有千斤之重!
重到她自己都...
有些拿不起來!
“第二個選擇...”
吳罪的黑色瞳孔死死地盯着伊麗莎白的淡琥珀色眼睛。
“你要學會變得冷酷且堅硬...死死咬着牙活下去!去還原這個事情的真相,然後帶着解脫活下去!”
吳罪握着伊麗莎白的手,將槍口放在了她的腦袋邊上..
“做出選擇吧!”
伊麗莎白顫抖了幾下,最終還是掙脫了吳罪的手,將威廉三型扔給了吳罪。
“不用你恐嚇我!我能...我可以承受的住的!順便一提,無罪先生,你真是一個混蛋!”
吳罪則是笑了笑,將威廉三型塞回了自己的懷裏。
“至少讓你提起了精神不是嗎?”
“不過...伊麗莎白小姐,對於你舅舅的失控,我似乎有一個...呃,非常可疑的假說,似乎可以用來解釋你們家族發生的一切!”
“什麼假說?”
“你們家族...你們坎貝爾家族裏的所有人,都是可以成爲超凡者的存在!”
“哪怕他不失控,他的超凡能力或許比你起也要強上不少!”
聽到這裏,伊麗莎白愣了一下。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們家族中的所有人,都是隸屬於那個...那個叫做..”
吳罪拍了一下額頭,這個門外漢。
“地獄之門!記住隸屬的序列,地獄之門!”
“沒錯,雖然只是可能,但是我有這種感覺。”
“你們家族最大的祕密,或許就是你們所擁有的這個血脈,或許,你們的血脈之中,便一直隱藏着地獄之門序列的超凡特性,但是...”
“直到現在,你們才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被激活了!”
“這太扯了...”
伊麗莎白反對吳罪的推論。
“丹妮莉絲跟我說,加入到每一個成神序列之中去,都是需要各種特殊的介質不是嗎?”
“唉...我都說了,這只是推論不是嗎?”
吳罪看了看這個府邸..無語的說道。
“行了,與其爭論這個,不如咱倆考慮一下,你這個府邸之中,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吧!”
“對了,既然你一直在這裏生活,那麼你記憶中...”
吳罪沉思了一下,想了一個還算說的過去的詞語。
“你們家族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比如說....不可告人的隱祕,不能做的事情之類的。”
伊麗莎白認真的想了想。
“有!”
“什麼?”
“不可以浪費錢,一個銅幣要掰成兩半花算不算?”
“...”
“怎麼了?”
“我在想可不可以打爆你的狗頭?!”
伊麗莎白似乎想到了什麼。
“對了,其實是有的,只不過,那個東西應該不算是什麼祕密。”
“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家族的所有成年人,都會在每年紅月距離我們最近的日子裏,在地下室舉辦什麼活動,或者是儀式之類的。”
“哦?”
吳罪感覺到這似乎是一個比較異常的現場。
畢竟,不是每一個家族,或者家庭都會做出這樣奇怪的事情來。
“是做什麼?”
“不知道!”
伊麗莎白搖了搖頭。
“都說了,只有家族的成年人,纔可以到地下室舉辦儀式,我們這些小孩只能是站在外面自己玩,不過當時我也不太在意,畢竟我早晚都是要成年的嗎...”
“你口中的地下室在哪裏?帶我過去看看吧。”
既然伊麗莎白已經提到了這個東西,那麼吳罪便準備去看一看。
畢竟,這個神祕的地下室,說不定就埋藏這個坎貝爾家族的祕密。
“就在府邸的最低端,不過...我需要找找鑰匙!”
“鑰匙?”
伊麗莎白說道,“那裏估計是我們家族在這片地方保護的最爲嚴格的地方了,平日裏,哪裏都是被鎖鏈所牢牢鎖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