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着機械之心征服星海 >第一卷 機械之心 第五十九章 瘋子
    “難道之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嗎?!”大個男子對自己產生懷疑,看着眼前這個有些邋遢的年輕人,他這種毫不做作的坦誠態度,大個男子最後確定。

    “我剛纔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在當下這個年代,像白楊這種毫不做作的坦誠態度真的少見,少見到足已讓大個男子這個精明的底層“商人”對自己產生懷疑。

    “算了!”

    儘管心頭充滿狐疑,但今天大個男子就姑且算自己過渡敏感,遇到一個奇怪的傢伙。不過外表,他表現如往常一樣。必須表現出果斷,冷血,卑鄙,才能帶領手下那幫烏合之衆,彼此互利。

    露出冷笑表情,他肆無忌憚的看着白楊,對兩個小弟一聲令下道:“搜!”。

    兩個小弟果斷搜身。

    白楊站在原地,任他們搜查,沒一會兒,連內褲都翻個底朝天,果然什麼都沒有,除一張證明白楊平民身份的新代身份證,這是白楊能從貧民區前往平民區工作的唯一證件。

    戰爭年代,緊要的不是人命也不是榮耀,更不是什麼虛僞的大義噱頭,重要的是物資,換而言之是利益,這導致某些地區在和平年月隱匿較深的貧富差距現在完全暴露,人與人之間階級分化嚴重,貧富極化嚴重,站在某種角度,人類文明在一定程度上出現倒退。

    在信息技術高速發達的時代,任何一個合法公民想展開任何活動,都要擁有公民這一合法身份。新代身份證因爲個人基因綁定,並在智網中存有記錄,無論丟失還是被別人偷盜使用,非本人,不會產生半點效果。新代身份證形成一種有效證件對他人是垃圾,對個人是寶藏的現象。

    看着從白楊兜裏搜出來的新生代平民身份證,大個男子眼睛轉轉忽然豪爽,將證件還給白楊,順勢搭上後者脖子,兩人肩並肩,好似一對多年未見的好友。用手大力拍打自己胸口,大個男子豪氣干雲道:“弟弟是真性情,做哥哥的我也不做作,弟弟說要前往平民區,可需哥幾個給您帶路?”

    “您?!”正整理衣物的白楊右眉毛一跳,抓住這個重點用詞。大個男子並沒注意到白楊這個小動作。另外兩個人即便是看到也未曾多慮。

    仔細回想之前大個男子和自己交流時的稱謂,低頭整理衣服的白楊逐漸減慢手上動作,雙眼不知不覺間微眯,腦中思索。

    “儘管這人不是好人,但不可否認,無論好人還是壞人,他都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一個水平程度較高的成功商人。作爲一名商人,商人以利爲先,如利益足夠,無論多麼危險的事情,只要有一絲生還可能,商人都會前仆後繼。根本原因是人類的貪婪與生存慾望作祟。爲此,改變一下自己的態度,實在微不足道,甚至爲迎合客戶,很多商人已經將這種卑微的交易態度化爲一種習慣。這種交易態度並非對人,而是商人對即將到手的利益,或說生存資源及本性貪慾的卑微。”收回自己稍稍發散的思維,白楊重新思考最開始的問題“這個大個男子爲什麼突然對自己改變態度?即便是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微小變化。”

    自己有什麼值得對方貪婪的東西麼?換個角度思考問題,經過四年前小日曆事件後,白楊對任何事件的發展趨勢都喜歡往最糟糕的方面想,因爲只要思考出解決最糟糕情況的辦法,之後無論遇到什麼狀況,都能有條不紊的解決,保持頭腦冷靜。

    “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值錢的財物,這一點大個男子已經確認,他是否相信姑且不談,從我身上搜到的只有一張身份證,身份證對於這些劫掠者沒有任何作用......”想到這裏,白楊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不!也許會有某些相反效果,比如他們此刻的行爲會對他們自身產生一些威脅。一羣連身份證件都沒有的黑戶居然威脅一個合法公民,這是對法律的蔑視,只要公民進行追究,國家就會徹查,這些萬惡的劫掠者將被繩之以法,再加上過去所犯罪狀,足以讓他們領便當。通常情況下,恐懼會讓人的大腦做出錯誤判斷,呵呵。”白楊心中冷笑起來。

    表面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白楊眼中多出一絲譏笑。他整理好衣物,將帽子重新戴上,態度一改先前軟弱,笑眯眯看着大個男子及其身邊兩人,他似好奇寶寶,人畜無害的問道:“好啊,不過不知道老哥打算將我送到哪裏?是平民區?還是地獄?”

    大個男子全身一僵,臉上豪爽笑容不再含有情感,假的赤裸,白楊笑眯眯的雙眼讓他看不到其雙眸中蘊含的真實情感,那種捕獵者與獵物,獵物與捕獵者不停互換的詭異感再次出現,在一次次交換過程中,他有一種溺水窒息感。

    強忍情緒,大個男子故作無恙看着白楊問道:“小兄弟這是什麼話?莫不是瞧不起哥哥?”

    雙方撕破臉就在一線。

    白楊站在原地,用冷漠的目光盯着他,大個男子忽然感覺自己胸膛中燃燒熊熊怒火。冷漠的目光讓他感覺自己被踐踏,還有僞裝被看穿後的惱羞成怒。

    男子表情漸漸冷厲,最後陰沉。

    “都出來!”大個男子對四周早被遺棄的建築招手,黑漆漆大樓內走出三個男人,看着自己五個手下,大個男子心中穩如泰山,陰沉表情融化。他饒有興趣圍着白楊打轉,問道:“小子,你怎麼這麼不識趣?非要和我撕個頭破血流?!我覺的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我是這附近最大的團體!手底下除了你現在看到五名心腹,其餘烏合之衆不在少數,我不指望他們能幹什麼事,但只要能給我充充門面,偶爾傳遞些消息就行,通過他們,我能及時獲取上層區的消息!你是喫定了我不敢動你?!”

    白楊掃視包圍自己的五個人,最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個男子,道:“你說的理直氣壯,好似一切是我的錯,你不覺得強詞奪理?”自嘲的笑了一下,白楊繼續道:“說強詞奪理,可事實上你此刻五六個人,看上去可比我這一個人強大太多,你已經不需要講道理,或者說現在就你我而言,你的話就是道理不是麼?”

    白楊的話讓大個男子感覺很舒服,他想要張口說兩句,調侃一下白楊還是蠻識時務的並非是真傻子,但白楊好似看準他要說話的時機,故意提前張口道:“然而真實情況是你欲從我這裏謀得一些本不屬於你的東西,道義站在那裏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包括四周這些人,都心知肚明。”

    大個男子欲說被堵,心中不爽,白楊的話他也懶得聽,他身上僞裝不在,顯露最真實的自己,痞氣十足,全身散發無賴氣息,還有一絲兇威。

    “所以,你說這些屁話有什麼用,既然你非要打,那老子們就陪你玩玩,讓你明白,做人要老實些!聽話些!!”說罷,擡手示意五個小弟動手。

    “呵呵。”白楊心中沒有任何惱怒,甚至有些想笑。他無視五個不懷好意的大漢,陰冷目光穿過面前幾人直射大個男子雙眼,道:“我生平最討厭別人往我身上潑髒水,糾正一點,不是我非要打,而是你欲圖謀我的東西,怎麼,難道我不能反抗?!”

    大個男子看着很快被五個小弟淹沒的白楊,嗤笑一聲,滿是不屑,他站在打鬥圈外抱着膀子望天。沒一會兒,他發現情況似乎與他想的不同。

    自己五名夥計三個掛了彩!其中兩個更是眼珠子被扣,此刻正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在地上打滾慘叫,那聲音讓大個男子和其餘幾人膽寒。

    白楊雖然鼻青臉腫但就像受傷的不是他一樣,五個混混分開,兩個在地上抱着眼睛痛的打滾,一個有些膽顫的看着地上的夥伴,另外兩個都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白楊,最後將毫無主意的目光放在老大身上。

    看到地上兩名被廢的小弟,大個男心中升起怒火。心腹被廢,等於丟掉左膀右臂,到時不論治安管理部是否會對他進行抓捕,得知自己實力大損的死對頭們一定都會趁機痛打落水狗,搞不好小命直接就沒了,越往下想大個男臉色越是陰沉,最後,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刺刀,看着同樣陰臉與自己對視的白楊,張口道:“我本來是想拿點錢就算了的,但你實在是不識時務,碰到我,算你倒黴,今天你死定了!”

    父母健在時,白楊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爲一點錢而和別人刀劍相向。曾經他眼中,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只是笑話。可現在,深陷其中。兩人爲錢,將殊死搏鬥,只有一個能繼續站着走下去。

    白楊目光淡然,一切置之於外的淡然。大個男眼神中參雜憤怒,恐懼,嫉妒,以及一絲瘋狂。這世上每個人都似瘋子,即便好人有時也會被逼成瘋子。也可理解爲每個瘋子由於環境,選擇將自己瘋魔的一面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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