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財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艱難的說出了事實。
原來前段時間,母親陳袖芸不慎掉進了山溝,摔斷了雙腿!
一系列治療,很快掏空了家裏僅有的兩三萬積蓄,趙可兒迫於無奈,才找二癩子借了五萬塊錢。
可即便是這樣,因爲沒有及時得到最好的治療,陳袖芸的雙腿,已經被縣醫院的醫生下了最後通牒,必須截肢!
這件事,幾乎壓垮了這個脆弱的家庭!
提到母親的病情,一旁的趙可兒眼淚也像是開匣放水一般涌了出來。
“我媽現在在哪!是在縣醫院?我馬上過去!”趙林峯急聲道。
趙永財臉上涌起羞愧,嘆氣道:“兒啊,咱家哪裏還住得起醫院,你媽就在裏屋呢!”
這時二癩子灰溜溜從地上爬起來,拿出一張欠條:“趙林峯,你看吧,我沒有騙你,欠條上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這麼多鄉里鄉親看着,別以爲你能打就想賴賬!”
趙林峯接過欠條看了眼,幾秒鐘後,他滿臉帶煞道:“欠條上的還款日期是後天,你今天過來幹什麼?”
二癩子嚥了咽喉嚨,雖然害怕,但欠錢這件事他畢竟佔理,壯着膽反問道:“是後天後沒錯,但跟今天有什麼區別?今天還不了,難道後天就能還得起?”
二癩子臉色不屑,以趙家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兩天湊齊這麼一大筆錢。
鄉親們也紛紛搖頭,五萬,可是桂花村裏一個普通家庭兩三年的收入!
“後天事情不用你操心,到時候帶着欠條來拿錢就行!”趙林峯冷喝道。
二癩子看着自己倒了一片的小弟,心裏也是發悚,生怕惹怒了趙林峯再次發飆,最後咬牙道:“好,後天就後天,到時候,我看你拿什麼賴賬!”
……
二癩子幾人離開後,外面看熱鬧的鄉親們也陸續離開。
趙林峯心繫母親的病情,連忙進了裏屋,只見木牀上,一個面黃肌瘦,明顯營養不良的農村婦女正昏昏沉沉的睡着,雙腿上打着厚重的石膏。
“媽,媽!”
趙林峯心如刀絞,抓起母親陳袖芸乾枯的手,趙林峯哽咽的喊了兩聲,體內功法運轉,一股股真氣渡入進母親體內。
“嗯……”
陳袖芸微微睜開眼,虛弱的看了眼趙林峯,一開始都沒認出來是誰。
不過卻感覺到體內涌起一股暖流,疼痛多日的雙腿,竟然減輕了大半,很快意識清醒了幾分,終於認出了眼前的兒子!
“呀!”
陳袖芸激動得老淚縱橫:“我的兒!你咋回來了?媽不是在做夢吧?”
“媽,你沒有做夢,我退伍了,剛剛到家!”趙林峯緊緊抓着母親的手,推山倒柱地跪在了牀頭!
“媽!這些年兒子未能盡孝,兒子不孝!”趙林峯哽咽道。
征戰五年的戰神,血雨腥風經歷多少,趙林峯從未哭過,這一刻卻是雙眼發紅!
陳袖芸老淚縱橫,扶着趙林峯的手。
“孩子,站起來。回家就好,回家就好,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爸,暫時不用去了!”
趙林峯卻令人意外的搖了搖頭,只見他雙眼掃過陳袖芸的傷勢,講道:“媽的腿,我能治!不用截肢,也能恢復如初!”
陳袖芸聽到兒子的話,有些驚愕。
“小峯,你說什麼?”
趙林峯道:“媽,我在部隊的時候,跟一位老軍醫學過鍼灸醫藥。我方纔看了一下,你的傷勢只需要鍼灸就可以治好了。”
“娃,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趙永財瞪大眼睛,一臉懷疑地看着趙林峯。
趙可兒也是臉蛋驚疑。
“爸,你放一萬個心。”趙林峯一臉自信。
所謂的老軍醫,當然只是他的託辭。
趙林峯的一身本領,來源於他剛剛入伍時一次訓練不慎摔下山崖,得到的一身古老傳承——天仙浩氣決!
傳承包羅萬象,囊括了各種失傳的術法知識,從最簡單的醫術鍼灸,到修真法決、奇門八卦、風水看相、透視催眠等等……
應有盡有!
也正是憑藉這一身傳承,趙林峯才從西境戰部脫穎而出!
短短五年,統帥西境,威震全球!
“媽,我給你打開石膏,最多十來分鐘,我就能讓你下牀走路。”
“小峯,你可別逞能,到底有沒有把握。”趙永財一臉擔憂。
“孩他爸,行了!”
陳袖芸卻咬了咬牙,道:“反正我這雙腿也是廢了,早晚要截肢,不如讓娃先試試!”
趙林峯也不廢話,很快打開石膏。
然後從旅行包裏取出一個銀針包。
一根根銀針被趙林峯飛快捻出,刺入陳袖芸的腿上,輕輕顫動着。
如果是有見識的中醫在這裏,必定會被趙林峯所震驚。
趙林峯所使用的手法,大多是已經失傳了的!
“媽,感覺怎麼樣。”趙林峯一邊問着,體內真氣運轉,一縷縷真氣順着銀針流入關鍵穴位。
“有點發熱,有點癢,感覺……不是太疼了。”陳袖芸微微皺眉。
“孩他媽,真的假的!”趙永財又驚又喜。
“呀!媽的腿動了下!”突然,趙可兒臉色一變,興奮地喊叫起來。
陳袖芸的腿自從摔斷後,不僅動彈不得,每天還需要喫大量止疼藥!
也就七八分鐘,趙林峯收起了銀針。
“媽,你起牀走路試試。”趙林峯扶起陳袖芸,說道。
陳袖芸用力點點頭,在趙林峯的攙扶下走下牀,歪歪扭扭地下地走着。
過了一會,不用趙林峯扶着,陳袖芸也能自己走路了!
雖然步伐略顯蹣跚,但疼痛真是一點都沒有了!
“太好了,太好了……”陳袖芸不斷重複着這一句話,眼淚擦都擦不完。
趙可兒衝上前一把抱住了趙林峯,“哥,你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