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惡狠狠的罵了句,隨後,幾名大漢走到兩人跟前。
“小子,你踏馬什麼人?”打頭那壯漢面色猙獰的提着一根鋼管,指着趙林峯胸口。
“拿開你的髒手,現在,立刻,帶我去你們秋門的賭場!”趙林峯冷聲道。
李富貴叫道:“彪哥,這個兔崽子想砸你們場子!”
“敢在我老彪跟前裝叉!我看你踏馬是找死!”不用李富貴多說,趙林峯的態度已經讓那壯漢勃然大怒,手上握着鋼管用盡全力砸了下去。
普通人要是捱了這麼一鋼管,恐怕就要頭破血流!
嘭!
然而,一聲悶響!
所有人都沒來及反應,只見趙林峯飛起一腳,那打頭的壯漢直接橫飛出去,砸在那輛汽車上,將引擎蓋砸地凹陷下去!
一時間,其餘幾名壯漢都停了下來,像見鬼一樣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要知道,他們的車離趙林峯可有着差不多十米的距離,趙林峯一腳便將一個一百五十斤的壯漢踹飛那麼遠?
“不想死,就帶我去你們賭場。”
趙林峯冷冷說道,那幾個壯漢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被踹飛的壯漢,正在不停地嘔血。
“我們帶你去,兄弟有話好說!”
一個壯漢連忙說道,瞪了李富貴一眼。
連自己的婆娘都搞不定,真是廢物。
趙林峯跟着他們走到車邊,將李富貴如死狗一般丟了出去。
這時候,一道身影跑了過來。
“秀娥嬸,你來幹嘛?”
趙林峯驚愕地看着秦秀娥,此時秦秀娥身上穿着一身花布裙,腳上穿着一雙拖鞋便跑了出來。
“小峯,我跟你去,你是爲了幫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
趙林峯搖搖頭,正要拒絕,秦秀娥打斷趙林峯。
“要是出什麼事,大不了就把我抵在那裏!”
看着秦秀娥那堅定的眼神,趙林峯也只好點頭答應。
秀娥嬸這麼好的女人,李富貴竟然還不知道珍惜。
李富貴氣得都快冒煙了,自己讓秦秀娥去她不願意,現在竟然爲了這個小白臉奮不顧身,心裏更加堅定地認爲趙林峯和秦秀娥有一腿!
趙林峯將引擎蓋上嘔血的那壯漢扯了下來扔在地上,那壯漢在地上不停呻吟着打滾。
其餘幾個人,看着他那悽慘的模樣心中都是一寒。
幾名壯漢面面相覷,一股腦坐上車,幾個壯漢擠在後排裏面。
李富貴從地上爬起來,打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賭債是他欠的,要是沒還上,秋門最後找上的還是他,他倒想看看趙林峯這小崽子要怎麼做。
反正秦秀娥跟着去了,趙林峯要是解決不了,讓賭場的人將秦秀娥強扣在賭場中便是。
秦秀娥畢竟是一個女人,能夠壯起膽子跟着趙林峯去就不錯了,現在心裏還後怕不已,渾身發抖,緊緊抓着趙林峯的胳膊。
李富貴坐在副駕駛,一直通過後視鏡看着後排的動靜,此時臉色難看無比。
“秀娥嬸,別怕,有我呢。”
趙林峯拍了拍秦秀娥的後背,安慰道。
沒想到,秦秀娥直接將頭埋進趙林峯懷裏,手臂環抱住趙林峯。
趙林峯身子一僵,隨即也抱住了秦秀娥。
秦秀娥豐腴成熟的身體貼着趙林峯,一股幽香竄進趙林峯鼻子裏面,讓趙林峯心頭一陣火熱。
可趙林峯的武力他也看到了,此時根本不敢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看着兩人抱在一起。
車子直奔濱江市夜市,錦繡華庭,便開設在裏面。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濱江市的夜市還是一片燈火通明,燈紅酒綠,卻是是清溪縣無法相比的。
整個錦繡華庭,是一個很大的公館,明面上一樓二樓是喝酒喫飯,三四樓是KTV,上面幾層是五星級酒店,其實地下還有兩層,就是賭場!
走下賭場,裏面金碧輝煌,極大地放大了人們心中的慾望。
賭場大廳之中有很多賭桌,三三兩兩的賭徒都目不轉睛地盯着賭桌上,紅着眼睛,跟看到殺父仇人一般。
還有人在簽字畫押,跟李富貴一般,在賭場中把錢輸光了,又跟賭場借高利貸繼續賭,越滾越大。
這錦繡華庭,開設的賭場中除了賭博,同時還有着高利貸的業務,甚至還有陪牀交易。
趙林峯搖了搖頭,秋門財團,還真的是個毒瘤。雖說這些賭徒也是罪有應得,可作惡的,卻是這賭場。
此時,賭場之中,張昆坐在二樓的沙發上,嘴上叼着一根雪茄,摟着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笑臉盈盈地看着是下面。
看到自己的一羣打手帶着幾個人走進來,其中的李富貴還一臉鼻青臉腫,張昆皺眉揮揮手,一個侍者走上來。
“去,把他們帶上來。”
片刻,趙林峯龍行虎步地走上來,幾名壯漢低着頭跟在趙林峯身後,跟孫子一樣。
“怎麼回事?讓你們去把李富貴他老婆帶來,這是什麼情況?”
那羣壯漢畏懼地看了趙林峯一眼,低着頭,將事情一五一十講給張昆。
“昆爺,這是李富貴他老婆的姘頭,來給他老婆撐腰的。”一個壯漢說道。
張昆將雪茄在菸灰缸中碾滅了,陰狠地盯着趙林峯。
“怎麼?李富貴欠的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該不會以爲你能打,就能給你姘頭出頭吧?”
趙林峯走到張昆面前,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過,李富貴欠的錢,與他老婆何干?”
趙林峯微眯起眼睛,一股猶如實質的殺意從趙林峯身上蓬勃而出,壓地張昆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張昆差點摔下椅子,想到自己身後的秋門財團,張昆咬牙坐直。
“道上的規矩便是如此,我們按照道上的規矩來,再正常不過。難不成,你一個姘頭就要我們賭場壞了道上的規矩?”
趙林峯冷笑一聲,道上的規矩?
“既然要論道上的規矩,那我們就按道上的規矩來。”
張昆皺眉看着趙林峯,問道:“什麼意思?”
“我跟你們賭。”趙林峯道。
張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農民工,說要跟他賭錢?
張昆巴不得有人來賭場裏面賭錢,來的人越多,他們賺地越多。
尤其是這種農民工,什麼都不懂也敢來賭場淌渾水,一賭就會輸上全部的身家。
在他眼中,趙林峯已經是他砧板上的魚肉了。
不過,這農民工,能有錢?
“小子,你敢說出要按道上的規矩來跟我解決這件事,算你不是個孬種,只是你有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