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林峯離開醫院的時候,濱江市通往楚州的一段山路寂靜無聲,只有一輛貨車在路上疾馳着。
“王教官,一批酒而已,用不着你親自押送吧?”
貨車副駕駛上,坐着的正是王鐵柱。
“開好你的車,你懂什麼。這批酒是我們巨峯第一次入駐楚州專賣店的,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負得起責任嗎?”
駕駛座上的小夥子撇了撇嘴,嬉皮笑臉的。
“王教官,你可別小看我。我現在已經是高階武者了,押送一批酒還不是輕輕鬆鬆。再說了,能有什麼人來搶?”
話音剛落,一顆大石頭從前方山腰上滾落下來。
開着貨車的小年輕連忙將剎車踩到了底。
但貨車的慣性太大了,足足滑出了百來米纔將將停了下來,車頭與那大石頭來了個親密接觸。
“真倒黴,哪來的石頭。”
小年輕解開安全帶,打開了車門。
“小心!”
坐在副駕駛上的王鐵子瞳孔收縮。
王鐵柱沒想到他警惕性竟然這麼弱,遇到這種突發情況竟然這麼魯莽就打開了車門。
可已經晚了,一隻粗糙的手彷彿憑空出現一般,探入車內抓住了小年輕的脖子,使勁一拽整個人都被拖了出去。
緊接着,一道穿着迷彩服的身影竄入車內,雙腳朝王鐵柱踹了過去。
王鐵柱雙臂交叉,擋住了這一腳,整個人撞在了車門上。
王鐵柱心中震驚不已,這樣的力量,對方也是武道中人。
並且,實力還要高上他不少!
要知道,經過這些日子的鍛鍊和藥浴,王鐵子的實力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了,達到了高階武師的境界。
王鐵柱心中震驚,動作卻絲毫不滿,反手打開了車門飛躍而出。
迷彩服男人如骨附蛆,追了上來。
王鐵柱猛地扭身一拳轟出,迷彩服男人同樣一拳轟出。
兩隻拳頭碰撞在一起,迷彩服男人還沒落地的身影倒退而去,落在地上踉蹌了幾步。
而王鐵柱,卻是整個身子砸落在地面上。
迷彩服男人看着王鐵柱獰笑着,“原來還是個練家子。”
王鐵柱雙掌一拍地面彈了起來,與此同時,迷彩服男人已經衝過來了!
極短的時間內,兩人交了數十拳,拳拳到肉。
“嘭!”
迷彩服男人被王鐵柱一拳轟在胸膛上,嘴角滲出了鮮血。
而王鐵柱也是同樣被他一拳砸在胸膛上,吐出一大口血,轟然倒下。
只是,王鐵柱仍然倔強地擡起頭,似乎要將他的模樣牢牢刻在腦海裏。
尤其是臉上那道有些猙獰的刀疤,被王鐵子刻在了心裏。
迷彩服男人走到王鐵柱身邊,低頭俯視着他,擡起了腳對準了王鐵柱的頭。
“一腳,把你的頭踩爆!”
就在迷彩服男人的腳要落下之時,一輛車開了過來。
“龍哥,老大讓你留個人通風報信。”
迷彩服男人收回了腳,對王鐵柱笑了笑。
“算你走運,回去跟你的老闆說,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只是一點小警告,如果不識相,還有無數手段等着他。”
迷彩服男人轉身走到貨車邊上,跳上車廂。
“這就是濱江那邊很有名的峯煙峯酒吧?把酒都搬走,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酒能賣到兩千一瓶。”
諶龍揮了揮手,幾個人跑了過來,將已經包裝好的峯酒峯煙一箱箱搬走了。
“老大,事情辦妥了。還收貨了一車菸酒,我給你送過去?”
諶龍撥出一個電話,笑着說道。
電話那頭,馮老四正與嚴磊在會所中。
“那小子弄出來的東西?送過來我試試看。”
諶龍帶着人,來到了會所。
一羣人將菸酒搬進了會所中,馮老四拆開了一箱峯酒,從中拿出一瓶打開。
頓時,酒香四溢。
衆人皆是眼前一亮,陶醉地深吸了一口酒氣。
馮老四爲諶龍和嚴磊以及自己都倒上了一杯酒,一口喝下,馮老四一臉震驚。
“這酒!”
“老大,一定要得到這酒的配方!”
馮老四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毫不誇張地說,這峯酒,可以說是他喝過最好喝的酒!
難道就算賣到了兩萬一瓶,濱江那邊的人還是趨之若鶩。
他已經能夠想象到,一旦拿到這個配方,就如同找到一個聚寶盆一般。
“不急,還有峯煙,也試試。”
抽完清肺煙,三人都沉默了。
良久,馮老四忍住再來一根的衝動,開口道。
“這峯煙峯酒的配方,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得拿到!阿龍,你此番行動,覺得趙林峯手下的人如何?”
諶龍傲然一笑,說道:“不過如此。上次能讓他們逃脫,只是我不在罷了。”
馮老四點了點頭,諶龍是他最得力的手下,跟着他已經有許多年了。
前段時間,諶龍老家那邊出了一些事回去處理了,沒跟在他身邊。
“好,不過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要幫孔少把事辦好。”
聽到孔少,嚴磊和諶龍皆是滿臉畏懼。
孔少,那可是省城四大家族的人!
“峯……峯哥……”
正在江氏集團總部的趙林峯,接到了王鐵柱的電話。
趙林峯聽到鐵柱那虛弱的聲音,愣了一下。
“鐵柱,你怎麼了?”
趙林峯皺起眉頭,問道。
“峯哥,小心!我跟保安隊的人押送菸酒過來省城,路上被搶了。”
王鐵柱咻咻喘着粗氣,若不是他身體素質過硬,只怕是已經交代了那裏了。
“你有沒有受傷?”
趙林峯連忙問道,與人比起來,一車菸酒又算得了什麼。
“受了一些外傷,不礙事。搶菸酒的人似乎不是衝着菸酒來的,是衝着你來得。他讓我告訴你,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次只是一點小警告,讓你識相一點。那人,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
趙林峯臉色陰沉了下來,王鐵柱這話,讓他想到了馮老四。
在省城,馮老四跟他的仇怨最大,做出這種事的嫌疑也最大。
又是心念一動,王鐵子說那人臉上有一道傷疤,讓他又想到了襲擊汪老爺子的人。
難道,是同一個?
“鐵柱,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
趙林峯問道,電話那頭的王鐵柱此時正躺在病牀上。
“我被路過的車輛送到了楚州第三醫院。”
王鐵柱掛斷了電話,趙林峯臉色陰沉了下來。
不管是不是馮老四,有這麼一個暗中窺視着的敵人,都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看來,得騰出手來把馮老四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