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單手把住了她的脈搏,檢查一番後確認並沒有其他什麼問題。
他收回自己的手,看着面前這個女人,他臉色有些複雜。
他當初之所以執意要把這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是因爲當時自己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看出她體內的病了。
那正是和當初的葉清雪一樣的寒症。
最重要的是她的症狀似乎比葉清雪的還要重,而且按照他的預計,恐怕不超過半個月就會發作了。
他知道,這種寒症世間罕有,自己和每一個擁有這種寒症的人似乎都有不解之緣。
或許,在她的身上能得到一些關於老頭子還有幾個師姐妹的信息也說不定。
這時候,沈雲衣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她睜開雙眸,看到蕭凡在自己面前,她有些疑惑:“你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你睡得挺香的,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蕭凡笑着說道。
沈雲衣急忙摟緊了自己的衣服,一臉警惕的看着他:“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要亂來,你要是敢隨便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蕭凡笑了笑:“沒想到你和她的脾氣都還這麼相似,話說,你該不會也是她的什麼分身之一吧?”
“什麼分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沈雲衣皺眉。
蕭凡看了看她,轉頭躺回自己的位置休息了。
“睡吧,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沈雲衣看到他睡了,感覺有些奇怪。
因爲她剛纔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扛到了肩膀上。
而且她還隱約聽到蕭凡似乎在和誰說話。
她拼了命的想要睜開雙眼,但是卻怎麼也睜不開。
最後她渾渾噩噩的又睡了過去。
直到剛纔,她才感覺自己身體恢復了一些,這才慢慢醒了過來。
“這傢伙……”沈雲衣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
她起身來到了蕭凡的面前,問道:“你剛纔是不是把我帶到哪裏去了?”
蕭凡裝作沒聽見,繼續睡自己的。
沈雲衣見狀一腳踢向了他的小腿:“你別裝睡了!趕緊告訴我!”
蕭凡閉着眼睛說道:“我哪兒有閒工夫帶着你到處溜達。”
“可是我之前有迷迷糊糊的醒來過一次,看到你不見了,你去哪裏了?”
“出去撒尿了。”
沈雲衣看着面前這個男人,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是這樣的!
“說,你是不是趁着我睡着對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沈雲衣皺眉問道。
蕭凡睜開眼有些不耐煩的看向她:“我說,你能不能別吵了讓我好好睡個覺?”
“只要你回答了,我就不吵你。”沈雲衣看着他。
蕭凡:“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有睡覺夢遊這個習慣嗎?害得我把你從大老遠的地方扛回來,還要打擾我睡覺,真是。”
他說完轉過頭不再理會沈雲衣。
“夢遊?你開什麼玩笑呢,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夢遊過!”沈雲衣氣憤的瞪着蕭凡。
這傢伙找的藉口簡直爛的不能再爛了!
蕭凡沒辦法了,只能坐起身來說道:“我剛纔聽到外面有動靜就出去看了下,結果是一頭銀色胡狼想要來打我們的主意,我把他嚇跑了之後就去另外一個地方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你不見了,我猜測是它把你帶走了,於是我就追了過去,追到的時候你正好被它脫掉了一半的衣服,我把它解決了,把你帶回來了,就這麼簡單。”
沈雲衣懵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你……你說我剛纔被一頭銀色胡狼給帶走了?”
“是的沒錯,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沒有我就睡了。”
說完他也不等沈雲衣回答,直接倒下睡了。
沈雲衣皺眉:“難怪我說怎麼做夢夢到了一頭狼,原來真的被狼給帶走了。”
“那你……”她看向蕭凡,本來還想要繼續問,但是看到他已經睡了,她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那邊的蕭凡,她心中很是不解。
這傢伙不是因爲饞自己身子所以才把自己抓過來的嗎?爲什麼現在明明有機會卻不對自己動手呢?
而且還千方百計的保護自己。
她總覺得這個傢伙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這時候,她突然感覺自己丹田處一陣冰冷,她身體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眉頭緊鎖,心中沉聲道:“這麼快就要發作了嗎?”
她嘴角掠過了一抹苦澀無奈的笑容。
不過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因爲她只要拖過這段時間,等到後面自己的病發作了,他對自己恐怕也就沒什麼心思了。
她閉上雙眸不再去多想。
第二天早上,蕭凡醒來後對沈雲衣說道:“你去外面找點喫的,記住不要走太遠了,就在方圓三公里的範圍內,這三公里內,沒有兇獸敢靠近。”
“那昨天晚上那頭傢伙是怎麼回事兒?”沈雲衣問道。
蕭凡:“就是因爲有了它的教訓,所以我纔在回來的時候佈置了一下陣法。”
“你還懂陣法?”沈雲衣有些詫異。
蕭凡隨手拿出了一個藥鼎:“去找喫的吧。”
沈雲衣看着那藥鼎有點懵:“你要做什麼?”
“煉藥。”
蕭凡說完這話,掌心之中瞬間出現了一團金色火焰!
他掌心一動,金色火焰瞬間把藥鼎全身都包裹住了。
沈雲衣難以置信,這傢伙不但實力高強,而且懂得陣法,現在竟然還是一名煉藥師!?
“你……到底是什麼人?”沈雲衣眉頭緊皺。
她越發覺得面前這人不簡單。
蕭凡:“我不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修行之人罷了。”
沈雲衣看到他不願意說,也沒多問,轉頭離開了。
蕭凡等她離開後,從身上拿出了一些藥材。
他開始煉製丹藥。
不過,他要煉製的並不是自己需要的那個丹藥,而是用來壓制沈雲衣寒症的丹藥。
哪怕他現在實力超然,也還是沒有辦法徹底解決那個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