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蕭凡面前:“那人好像是衝着你朋友來的。”
蕭凡問道:“以你看,那人的實力如何?”
沈雲衣搖了搖頭:“不堪一擊。”
蕭凡眼眸微沉:“那就說明他是想要把你引出去。”
“何以見得?”
蕭凡看着剛纔那人逃走的方向說道:“從他進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實力不在你之下。”
“怎麼可能?”沈雲衣不相信。
“我剛纔和他交過手了,那實力跟我差太遠了。”
蕭凡看向她:“那你覺得他爲什麼要隱瞞實力,故意做出一副打不贏你的樣子呢?”
沈雲衣皺眉:“難道,他真的是想要調虎離山?”
蕭凡:“只不過他沒想到你不會追上去,所以他們的計劃暫時落空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我現在追上去,你在這裏守着?”沈雲衣問道。
蕭凡搖了搖頭:“不用,他們今天晚上計劃失敗了肯定不會再來了,先回去休息吧。”
“好吧。”沈雲衣看到他都這麼說了,也不再多說什麼。
第二天早上,葉文心和蕭凡還有沈雲衣一起喫早餐。
“今天我要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清雪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蕭凡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沈雲衣看着蕭凡:“你說,昨天晚上那個傢伙還會不會再來?”
葉文心詫異的看向她:“昨天晚上有人來了?”
沈雲衣:“來了一個黑衣人,目標應該是你朋友,不過被我打跑了。”
“真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喪心病狂,還不死心!”
蕭凡看向葉文心:“對方這一次來人可不像以前那麼簡單,派出來的都是修行之人,而且實力不低,足以說明,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裏了,他們情報怎麼會傳的這麼快?”
葉文心眉頭微皺:“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有想過,我懷疑過葉家裏面的人,我也懷疑過醫院的人,但是現在都沒有確鑿的證據。”
蕭凡思忖一番後說道:“既然他們這麼想要來殺她,那就讓他們把她殺了好了。”
這話一出,葉文心和沈雲衣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沈雲衣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葉文心卻是瞭解蕭凡的,她試着問道:“你的意思是,讓他們假裝以爲清雪被他們殺了?”
蕭凡嘴角上揚:“你說對了一半。”
“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葉文心嘆了一口氣:“這個事情我恐怕是沒有辦法幫上忙了,只能靠你們了,你們自己也要小心一點。”
“放心吧,就憑他們還殺不了我們。”蕭凡說道。
葉文心看着他:“你還要給清雪治療,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別清雪好了,你又倒下了,我會於心不安的。”
“你這麼關心我嗎?”蕭凡笑着問道。
一旁的沈雲衣看不下去了,直接起身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太噁心了。”
葉文心看到她這個樣子,試着問道:“她喜歡你?”
蕭凡:“得了吧,她恨不得殺了我。”
葉文心不解:“爲什麼?”
葉文心愣住了:“真的假的?我還以爲你之前只是說笑的。”
“是真的。”
“她可是沈家的大小姐,你綁她?”葉文心不解。
蕭凡看向她:“你知道沈家?”
葉文心苦笑:“雖說那沈家平時確實不顯山不露水,不過好歹也是一個大家族,我再怎麼樣也還是聽說過的。”
“你有沒有發現,她和清雪有那麼一點相似?”蕭凡忽然說道。
“相似?”葉文心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那洗手間的門。
她搖了搖頭:“沒看出來。”
她轉頭看向蕭凡:“你不會是把她當成了清雪的替代品,所以才把她給留在身邊的吧?”
蕭凡搖了搖頭:“並不是,主要是因爲她的身體。”
“她的身體怎麼了?”
蕭凡嘆了一口氣:“比清雪還要嚴重的寒症。”
葉文心當場驚的目瞪口呆。
她不敢相信:“你……你說的是真的?”
蕭凡點了點頭。
葉文心臉色複雜的看着門口:“現在我總算明白,你爲什麼要把她留在身邊了,這種寒症,恐怕世上能將其治癒的,也就只有你了。”
“她這病可比清雪的更加難治,我現在也只是暫時用丹藥壓制住了她的病而已。”蕭凡說道。
葉文心看着蕭凡:“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命中犯衝,怎麼就和這種病槓上了呢?”
蕭凡苦笑:“我也不想,只可惜沒有辦法。”
此時,洗手間裏面的沈雲衣清楚的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她臉色有些複雜。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他把自己留在身邊並非是爲了貪圖她的美色,而是爲了給她治病。
之前那顆丹藥她就已經看出來了。
只是她沒想到,蕭凡是因爲自己和他曾經所愛的人得了同一種病,所以纔想這麼做的。
“這算什麼?搞了半天我就是她的一個替代品嗎?”沈雲衣在心中有些氣憤。
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鐘,門外傳來了蕭凡敲門的聲音:“你掉裏面了嗎?”
沈雲衣打開門滿臉黑線的看着他:“你才掉裏面了。”
她一把推開蕭凡回了自己的房間。
蕭凡一頭霧水,這女人什麼毛病?
自己只不過是來問一下她而已,怎麼就這麼生氣呢?
他上樓來到她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但是沈雲衣並沒有開門。
蕭凡只好隔着門說道:“我現在要去給清雪治療了,你幫我守着點,有可能那些傢伙會趁着我們治病的時候來搞偷襲,不要讓他們打擾到我們。”
沈雲衣沒有回話,但是蕭凡知道她肯定聽到了。
他轉頭去了葉清雪的房間。
來到葉清雪牀邊坐下,看着牀上的這個女人,蕭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招人恨呢?老是有人想要殺你,你能活到現在真的是一個奇蹟。”蕭凡感慨道。
看了看她,蕭凡伸手輕輕撩起了她耳邊那一縷紛亂的秀髮。
他把那一縷秀髮放到了她的耳朵後面。